那时候的一个愣神,换来这几日的接连不断的怄火。
子非明知道我是狼族,偏偏要送这么一支笔,我虽迟钝,却也看得出他挑衅的意思。
虽不知道他为何要与我过不去,毕竟我现下是他的学生,欺负我,他自然是捞不到什么好处的,因而,他这个举动,使我认定这是个精神上曾受过重创的可怜人,靠欺辱他人获得少许自尊的可怜人。
于是我看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带出点儿同情,兴许他是发觉了,每每这样看他时,他便回一个白眼,而后扭过头,仿佛不屑与我对视。
我自以为能理解他那扭曲的性格,更坚信自己是个胸襟宽广的妖,便也不想与他多作计较,然而事实上我的脾气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被他惹怒之后,本想宽慰自己不要计较,然而宽慰着宽慰着便怒火冲天。
我凭什么要忍让!
每当这个时候,我便瞧一瞧手里的湖笔,劝解自己,好歹那人还送自己一样东西呢,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消气吧消气吧。
心头火稍稍平息一点,然而等我看到那上头的狼毫,火势便更大了。
每一回都是这样。
不是没找过我娘,然而每一回我几乎声泪俱下的控诉都被她严肃驳回,她说子非肯教我,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否则家法处置。
我彻底没了办法,只好这么忍受着子非那扭曲的性子,暗暗在心里怄火。
就如同现下,我是有些不高兴的,然而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子非闲闲立在那里,不大客气地支使我:“将地上收拾干净。”
我只好不情不愿地捏动法诀,然而在这不情不愿中,我发觉自己进步不少,一些从前陌生的术法现下做得极为顺手。
当然不可否认这其中有子非许多功劳,若不是他常支使我,我也不会这样熟练。
于是我的心情又复杂起来,其实子非是故意锻炼我的,他煞费苦心只是想要我更好?
我看着他点漆似的眸子,正想冲他笑上一笑,嘴角还未扯动,却见那人翩翩走来,怀中抱了一卷极厚的书,他问我:“你现下是不是很闲?”
我点点头。
于是那卷书册就那么被抛进我怀里,我不解地看着他。
子非指了指案上那卷未抄完的:“先前未抄完的,连同这一卷,抄好了,再背与我听。”
我再也不觉着他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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