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栋子也不理,站起来就把衣服往容镜身上套。
容镜一闪身便躲开了,对那小太监道:“听好了小娃娃,老子我不是皇宫里的人,所以这些规矩不必往我身上搬。我不管你以前在白王府还是在哪个府的,反正到了老子这儿,你就乖乖当个吃干饭的就行了。”
“可是周公公说了,如果伺候不好容神医……”
容镜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你们皇宫里这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木头,哪用得着你这个小娃娃伺候。”
“王爷不是木头!”小栋子突然瞪了眼睛,大叫了一句。
容镜被他一惊一乍地吓了一跳,心中腹诽,我又没说你家王爷是木头。不过这小娃娃还真护旧主,容镜觉得有趣,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哎,小娃娃,你是什么时候进白王府的啊?”
小栋子显然不愿再理容镜,低头道:“十岁。”
“那你今年多大?”容镜又问。
“十四。”
四年,并不算久。可是却能让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如此死心塌地,那个白王确实并不简单。之前听周公公的口风,似乎白王是个病秧子,又脾性古怪,起不了什么威胁,先帝这才为了安抚自己的亲妹妹封了他做本朝的第一个异姓王。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想起昨夜误入内室碰见的那个人,容镜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该不会误打误撞得这么不走运,正好潜进白王的寝宫了吧……
容镜脸色一白,昨晚光顾着纠结那个吻,根本忘了琢磨那人是谁。如今想来,那人身上带着因常年累积而早已渗入骨髓的药香,除却白王,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容镜狠狠把眼一闭,反正早死早超生,左右昨晚戴了人皮面具,谅他也认不出来。
容镜穿了衣服跳下床。景后的病是当务之急,别的都无关紧要了。
秋日暖阳高照,凉风习习。容镜一袭白衣,长发高绾,只身一人来到了白王府。
王府的守卫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就要往里进,那少年相貌陌生,举止随意,一眼看去便不是官宦子弟,立刻拦了下来,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王府。”
容镜甩了甩袖子道:“不让进么?那让你们白王小娃娃出来。”
侍卫见这少年出口不敬,怒道:“你是谁,敢在白王府前放肆!”
“老子是容镜。”
那侍卫正要将这来路不明的少年拿下,听见这两个字动作一滞,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少年身上确有几分飘飘欲仙的医风道骨,也被粗俗的举止毁了个一干二净。更何况打眼看去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哪里像是个名满天下的神医?
只是听闻容神医昨日确实被皇上安排住在了白王附近的木溪殿,侍卫虽疑,也不敢造次,还是俯身赔罪道:“小人不知是容神医大驾,多有得罪,这就去禀报。”
容镜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侍卫的脸色五彩斑斓地变了一番,想到昨晚自己被发现行踪之后消失在王府,也不知道那群守夜巡逻的侍卫傻乎乎找了多久,顿时觉得心情十分愉快。
王府很静,静到不像住了人。里面种了不少可以入药的花,淡淡的花香依稀夹在风里拂过,让人目清心静,神安气宁。
可惜这明显对容镜没什么效果。见侍卫迟迟不来,容镜等不下去,抬脚就要跨进大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依稀传来谈笑的声音。
那声音渐渐由远及近,两个人影出现在视野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和一位身着官服的白须老者谈笑风生,缓缓走来。到了门处,只听那老者道:“劳烦王爷送老臣到这里。王爷身体要紧,还请王爷回府中静养。”
那男人淡淡一笑:“萧尚书不必担心,本王前日之疾已无恙。”
萧尚书俯首一揖,道:“那老臣便安心了,老臣告退。”
待那老者远去,那男人这才回过头来,将目光缓缓投在了容镜身上。
一瞬间,容镜只觉得周围的风都渐渐变慢,静止。
若有若无的药香淡入鼻息。那人微笑着,温文优雅,恍若春风。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臣服。
容镜咽了咽口水,生平第一次正经八百地介绍自己:“在下容镜。”
那人并无半分惊愕,似乎最初的一瞥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笑容依旧柔和。薄唇微启,温浅地吐出几个字:
“本王白辞。”
作者有话要说:
☆、八字相克
容镜几乎不知道自己怎么和白辞进的王府。
手脚僵硬规规矩矩地入了座,下人上了一壶茶。清彻的茶水从青瓷壶嘴流入杯中,荡起微旋的细纹,伴着袅袅水烟。
“本王方才与萧尚书在内殿谈话,并不知容神医来访,让神医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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