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容敛可有留后?”
夏扬之刚欲答言,一直没说话的容镜忽然不冷不淡地开了口:
“容敛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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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虽不大,却像闷雷一样砸在桌子上。
席上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夏沉目露震惊,夏扬之难以置信地看向容镜。
白辞依旧安然饮完杯中的茶,似乎方才的问题并非出自他口。
半晌,夏扬之语带歉意,缓缓道:“容公子,是我欠考量了。”
容镜继续吃饭,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随意,“无所谓,反正我没见过他。爷爷我刚滚出娘胎,他们就死了。”
夏沉方想起前几日在医馆中,白圣溪口中的“容家”。当时全然未曾在意,没想到容镜竟然是江南容家之后。
白辞夹了块鱼肉放进容镜碗里,容镜又夹起来吃了下去。
饭桌上气氛尴尬,容镜却似浑然不知,一脸无谓地继续吃饭,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盘子里的菜扫了个干净,容镜像往常一样擅自先离了席,回了房间。
门刚在身后关上,又被打开了。白辞在后面走了进来。
“你生气了?”
“没有。”容镜趴在被子里,闷闷道。
白辞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不该问。”
“无所谓。”容镜的头还是闷在被子里。
“你早就知道容家的事了?”
“没多久,我大哥告诉我的。”容镜的头在被子里动了一会儿,然后一个跃坐了起来,“其实没什么,反正我从小在神医谷长大,那群人一个也不认识,连见都没见过,跟爷爷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明白。”白辞的声音清淡温和。
“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你怎么想。”
“你什么都明白!”容镜一手掀起被子,罩上了白辞的头,横腿跨过白辞的身体,瞬间将他压倒在床上,“现在还白不白?”
被子里传来白辞的低笑,“别闹,镜儿。”
“不给你点颜色,你总觉得老子是个毛没长齐、心思简单的小娃娃!”
容镜说到这儿,右颊上的酒窝忽然浅了下来。脑海中隐约回想起一个画面,在窄小的床上,他将那孩子蒙进被子里压在身下,嘴里道:“老子不露两手,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好欺负?”
模糊的思绪被白辞平静的声音打断:“你哪里不像个孩子。”
容镜刚要反驳,就听白辞又开了口,语气却变得低沉:“容镜,你这个姿势很危险。”
容镜一愣,见自己跨坐在白辞的腰间,两手随意按住被子两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半晌,忽然反应过来白辞的意思,“哗”的一下收回腿,把被子掀了起来。
白辞坐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襟口,浅笑着道,“这回怕了?”
“谁怕了?”容镜声音一扬,一个跨坐又骑在了白辞身上,两手支在白辞身侧,“爷爷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究竟是谁比较危险。”
容镜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辞,□像巨石一样死死压在白辞身上,纹丝不动。头上的发从脑后垂落下来,在白辞的脸侧荡了荡。
白辞从容地看着他,“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容镜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白辞伸出右手,笑着握住容镜的手腕,“用不用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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