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纸醉金迷失流年》
我是陆晴宜。
晴宜,便是陆青衣。
家人给我起这个名字,便决定了我是个天生的戏子。
当然,我嗓子并没有楚月楼那么好,天生挑不起大梁,就做了戏班里最普通的一个花旦。
靳寒是戏班里长的最俊俏的小生,那天凌墨离来戏班听戏的时候,正是他在和楚月楼唱《锁麟囊》他扮的是周庭训。靳寒看楚月楼时那刻骨柔情的眼神,让我感觉身体里五脏六腑疼得吸不上气儿……我喜欢他。
我知道靳寒喜欢楚月楼,我也知道楚月楼比我一个姑娘家标致……可我还是喜欢他,明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
“靳寒……”我一向被班子里的师傅骂着伶牙俐齿,见他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什么事。”他看我的眼神和看花草没有分别,冷漠淡然,也只有在他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才会柔软起来。
“恩……我明天要去西街,用不用帮你捎点东西?”我故作轻松的坦然道。
“帮我带一盒芙蓉糕。”
“好。”我低低的应了。
“麻烦你了。”
“怎么会……不麻……”我话还没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有点难受,笑着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他会喜欢我。
西街的青石路,只要在雨天就会滑的像冰面一样。
我撑着青竹骨的纸伞,伞坠是十六岁那年靳寒送给我的玉坠,质地不是上乘的,却雕刻的用心。
“老板,一盒芙蓉糕。”我把银子递过去,为了靳寒我专门在雨天跑了一趟西街,说什么要去西街,都是幌子罢了。
“好嘞~您的芙蓉糕,拿好喽!”笑的一脸和蔼的老板把拿油纸包着的芙蓉糕递给我,放在手里,还是暖的。
我撑开伞,沿着街边慢慢的走着。
靳寒,我喜欢你,其实你感觉到了吧?可你眼里只有楚月楼,从来没有看到过我,是不是?
快走到戏班门口的时候,脚滑了,便在雨里摔了一跤,扭伤了脚。
好多人出来了,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摔在地。
靳寒在小心的为楚月楼打着伞。他明明看到我摔了,却还在柔柔的为另一个人打着伞。
心突然间好凉,四肢百骸好像浸在冰水里一样。
“晴丫头。”
正好闻师哥从王府回来看到了,便皱了皱眉,把我抱进屋。
我靠在床边,忍着上药的痛楚,勉强笑着把手里小心翼翼护着,还没被雨打湿的芙蓉糕递给闻师哥:“拿给靳寒,这是他要吃的,别凉了。”
闻师哥眉头皱的更紧:“你不要紧自己的身体,惦记着一盒芙蓉糕……晴丫头你真是……”
我笑了笑,眼角却有凉凉的东西滑落:“没关系的,真的,谁让我自己喜欢他呢。”
靳寒穿着白色的袍子,一尘不染,和外面的阴雨天气显得格格不入。他收了伞,推门进来。
我倚着窗对他笑的明艳。
“脚还疼不疼。”
我轻笑:“倒是不甚疼了。”
“那便好。”他颔首,转身要出走。
这也不过是寻常慰问吧……
我出声唤住他:“西街刘记的芙蓉糕好吃不好吃?”
他往外走的身形顿了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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