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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之间无语,月光照在地上,照得两人得影子交错在一起。无忧忽然叹了一口气,指着地上的影子道:“你看这地上的影子都比我们亲近,明日就要分开,作什么要弄成这样?”说完突然抬头对他展颜一笑,眼角尤有泪珠。他走近两步,让他两人的影子缠得更紧些,无忧却退后一步,捡起了他的那只酒坛子递与他,眼睛笑得弯弯的,“来来来,我们接着醉笑三万场,只是不许诉再离殇。”

斗室内那扇小门门搭突然掉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将天涯崇山从回忆里拉了回来。门缓缓打开了一半,闪进来一个黑衣人,见了天涯崇山,忙跪了下去,“属下叩见皇上!”

“平生吧!西北有什么消息?”自陆展眉假扮天涯崇山亲征之后,骁骑营统领之职就改由此刻跪在地上的许竟成任了。如今在这多事之秋内,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都在戒严,但骁骑营的统领却能于皇宫之中来去自由,甚至还能每晚面见天涯崇山。庆王殿下又哪里知道,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骁骑营统领,居然会是天涯崇山的人。

“回皇上,西北战事已毕,王军正在班师回朝,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西北这场仗结束得太快,只怕有许多变故在其中。

“匈奴人突然撤军,弃了已夺的两座城池之后还在继续往北撤。”

“查出来是什么原因了吗?”

“属下无能。只听闻已经病逝的磨蹬单于突然重新回到匈奴,应该是匈奴内乱。”

“你有话就讲,这种时候了,还要顾忌个什么吗?”天涯崇山见许竟成面露犹豫之色,忍不住开口道。

“禀皇上,班师回朝的王军营帐内并未见到韶颐公主,属下听闻韶颐公主在围剿匈奴之时手了重伤,命在旦夕。”

天涯崇山身子一晃,“飞鸽传书陆展眉,问他公主的情况,有回音之后不管好坏立即来报。”

“属下领命!”

天涯崇山深吸了口气,“近日诚王有什么动静?”

许竟成偷偷抬头瞟了一眼天涯崇山,发现他神态自若,又想起韶颐公主与天涯崇山并非一母同胞,向来无什么特别深厚感情,见天涯朝的王这样无动于衷却也忍不住为这韶颐公主不值。

“回皇上,属下派人在京城里的宅子布下的眼线回报说诚王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无异动。”

天涯猛地一拍桌子,一掌落下去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混帐东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道还不算奇怪吗?他一个藩王来此,难道就是为着天天呆在屋子里喝茶的?滚下去查清楚再来报!”

许竟成领命之后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眼睛无意间瞥见天涯崇山方才一怒之下拍了一掌的桌子,当即冷汗直冒。将一只手掌印完整的嵌在桌面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天涯王的武功何时到了这等出神入化的地步?有如此神功却又能忍一时之辱,囚于斗室之内任人摆布,许竟成静静地退了出去,这一次,他已经确信自己没有跟错主子。

又是一室孤寂。

天涯崇山闭上了眼睛,突然记起小时候的珍珠来。十二岁的他问八岁的珍珠要什么做生辰礼物,珍珠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扑腾着跳到他身上,“我要崇山哥哥作我的驸马!崇山哥哥,你可答应珍珠?”他做了逍遥王之后便不大回宫去了,后来遇见无忧,有一次两人相谈甚欢之时,突然看见珍珠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瘪着嘴看着他们,他没想到珍珠会找来这里,她见他看了过去,却又突然转身跑掉了,她那种拼命忍住眼泪的表情,他大概是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日在大殿之上,珍珠跪在他面前,求他让她出征西北,是从几时开始的,他们兄妹之间说话要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了?珍珠退下去之前那个坚定狂热的眼神,当真是兄妹之间会有的吗?

天涯崇山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也不愿意知道。知道了又如何?他此生只能辜负了她这片赤子之心。

☆、出京

京城,来福客栈。

来福客栈在豪华客栈多如牛毛的京城里来说,实在是不显眼得紧,二流的位置,二流的装潢,菜色也很是一般,所以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这样一家客栈,更没有人会去想,什么人会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开着这么一家连租金都未必赚得回得客栈。谁又会晓得,这么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内,有条不长不短的地道,刚好连着诚王在京城别院呢?

而开着这间客栈的人此刻就坐在客栈后院的柴房里,柴房只是外面看起来是间柴房,里面几窗明净,比京城最上等的天字号客房绰绰有余。他正悠闲地喝着上好的碧螺春,只不过在放心茶碗的时候,整个朱漆桌子都跟着晃了一晃。

“主子。。。。。。”垂手立在一边的一名大汉欲言又止地看着座上那人,撞上他凌厉的眼神,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这名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无忧在求不得镇遇见的燕公子一行人中的元庆,能被元庆唤作主子的,除了燕公子,再无他人。那燕公子此刻就坐在元庆身边,普通的衣料穿在他身上也凭空添了一分贵气,只不过仔细看他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憔悴之态,元庆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主子连日来连个囫囵觉也不曾睡过,还要为这莫愁姑娘伤神。。。。。。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元庆,吩咐下去,我们这就动身。”燕公子轻飘飘地吐出这么一句话,面上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元庆应了一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道:“主子,您不等了?”

桌子上的茶杯被猛地扫出去,还没落地就裂成了碎片,元庆不敢再多说什么,匆忙退了出去。

偌大的京城,来福客栈就只有这么一家,若有心要找来,不可能会找不到。从西北到京城,绕路走一个月也该到了,除非那个人她根本就不想来,除非那个人她已经死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等待都是一件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燕阿蛮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笑自己,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竟然坚持了一个月。那天夜里,莫愁舍身挡在他身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却终究还是挡在了他身前,苦着脸皱着眉头的丑样子从那天起就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了。。。。。。许久许久以前,也有过一个女人,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蹙着眉头,也是一去不回头了,他燕阿蛮这辈子,已经受够了这种一去不回。

“主子,一切都备好了。”元庆又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燕阿蛮站了起来,突然脚步不稳,伸手扶住桌沿。

“主子,可是腿疾复发了?属下这就去煎药。。。。。。”说完就是要往外走。

“不必了。”燕阿蛮冷冷出声,这还是当年征讨蛮夷时落下的旧伤,喝药如果有用的话,早就该好了。

“主子,西南湿气重,对您的伤没有好处,山路又不好走,不如就让元庆替您跑一趟?”燕阿蛮哼了一声,蜀道难,又能比这京城的路难走到哪里去了。

燕阿蛮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柴房,走到了后院里,最后艰难的爬上了马车。他走得那样坦然,仿佛他并非是瘸着腿走路一样,而那些看着他走路的属下,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们的主子,就像他从来不看轻自己一样,他同样也不曾看轻那些曾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

“主子为何非要去这西南一趟?栖夕山庄的现任主事与宁城的伶先生有如此渊源,何不请他帮忙?”元庆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心里面的疑问非要问出口不可。

燕阿蛮半闭着眼睛答道:“我们要动栖夕山庄,伶先生非但不会肯,说不定还会跟我翻脸。他欠我的情这十几年替我做事也该还清了,他一介江湖客却在做王爷的幕僚,你以为他心里舒坦吗?”

“那我们这次去,赵家的二小姐会答应与我们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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