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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什么！我不就打了你一下嘛！你就这样对我！你的良心让狗啃了！”轩辕敬低声呵斥。

晏朗根本不搭理他，气定神闲地坐到轩辕敬床边，敞开轩辕敬涂满药膏的双腿，那只倒了白色乳状液体的手探向轩辕敬的后面，在褶皱上轻揉了两圈，就将手指缓缓送了进去。

“啊……死晏朗你往哪儿摸……！”轩辕敬喊得压抑，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异物感和一阵清凉进入到轩辕敬的后面，虽说不上有多难受，可却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其中晏朗手指的存在。

晏朗旋转被温热包裹的手指，思量着大概就是那一带，向上按压了几下，就听轩辕敬短促的“唔”了一声。晏朗笑笑，双手开工，不一会轩辕敬就泄了。

轩辕敬咬红了嘴唇，神情有些恍惚，虽然知道被晏朗这样对待很不正常，可他又控制不住那种初次体验到的陌生感觉。趁轩辕敬晃神，晏朗解开他被绑在床头的双手，然后出去打了盆温水，把轩辕敬腿上的药膏擦洗干净，就背着药箱走了，期间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要说晏朗为什么走得那么麻利速度，自然是要赶快回自己房间泄火去。方才为了吓唬轩辕敬，晏朗说自己男女均可，其实只是曾在与父亲行医的途中听到过这样的韵事罢了，没想到自己竟真的被轩辕敬那迷离的表情勾起反应来，甚至差点不能自已……难道自己真的有断袖的趋向？

另一边。晏朗走后，轩辕敬呆呆地望着床顶，倍感心酸，自己的第一次竟被一个男人撸了去……

***

接下来的日子里，轩辕府出现了让人们都觉得奇怪的景象，那就是晏大夫去给轩辕少爷看诊的时候听不到两人斗嘴了。别说斗嘴，大多时候看诊过程中两人都未曾说一句话。好在轩辕少爷对治疗还是很配合，治疗效果也渐渐显现出来：少爷能自己翻身了；少爷坐起更自如了；少爷吃饭能吃两碗了……诸如此类，这些天赶上集市密集期间而整天忙活商铺的轩辕夫妇隔几日就能听到徐妈传来关于儿子向好的方面变化的动态点滴。

这日，晏朗按时来到轩辕敬的房中看诊。针灸按摩完毕后，晏朗起身正欲离去。

“又急着出去见谁。”轩辕敬没指望他会回答。

“看诊结束不走，莫非还要跟公子你侬我侬一番再走？”晏朗意有所指地回答，没有停下走向门口的脚步。

“哼，把我早点治好你就可以彻底滚了。”轩辕敬冷言冷语道。昨晚来给自己送晚饭的徐妈说近几日晏朗一给轩辕敬治疗完就会出府，想是去见什么人。轩辕敬顿时觉得自从那天之后他为他和晏朗之间发生的事而纠结是为哪般。

晏朗的背影有一瞬停顿，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轩辕敬浅笑道：“那是自然。”说完就背着药箱离开了，留下轩辕敬一个人呆坐在床上。

☆、第五章

第二天，晏朗来得比以往晚一些，这使早早等在那里的轩辕敬意识到原来自己每天都是如此盼望看到晏朗的身影……

“想什么呢。”推门而入的晏朗看到轩辕敬在发呆，“穿上外衣，今天的看诊在院子里进行。”说着就拿起挂在一旁的衣服给轩辕敬穿上。轩辕敬看到方才还在所想之人此时离自己这么近，稍微有些不自在。“去外面？”

“嗯，看我给你拿来了什么。”晏朗递给轩辕敬一双材质轻便形状却稍显怪异的拐杖。

“现在就开始练习走路，是否太快了些？”轩辕敬疑惑道，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康复到可以用拐杖站立，更别说是走路的程度了。

“你不是想快点好起来嘛，我也好早点滚人。”晏朗还是那样的笑，可轩辕敬却觉得那笑里有什么不一样了，而自己看到那笑，心脏就像是被谁揪住打了个结似的，疼。

不由轩辕敬磨蹭，晏朗架起他的一只胳膊，抱着就走出了房门。到了院子里，只放了一把椅子，大概是给他累了时候坐的。

晏朗小心翼翼地把轩辕敬放到草地上，给他架好双拐，然后就走到那把椅子跟前坐了下去。

轩辕敬顿时有些无语，原来那椅子是给晏朗自己准备的……接着又有些生气，突然就让自己一个人走怎么可能走得了。轩辕敬自暴自弃地向前迈了一步，已然做好了要跌倒的准备，他要让晏朗看看现在就开始练习走路为时过早，可没想到那双拐下面仅仅多了两个叉子竟然就可以支撑住自己向前倾去的身体。

“不错不错！不枉我这些天找了那么多师傅做这一副了。”看着晏朗难得露出如此高兴的样子，轩辕敬内心复杂，知道晏朗这些天出去不是与谁幽会而是为了给自己做双拐而感到感动，可又为了晏朗这么想治好自己离开轩辕府而感到失落……

晏朗将轩辕敬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眼神黯了黯，一瞬又恢复成了平时的笑模样。“喂，发什么愣，继续走起来。”晏朗揉了揉轩辕敬的脑袋，就又到一边坐着了。

轩辕敬一步三摇地走了五六步，因为双腿根本还施不上多大力，全靠上身硬撑，可两边腋下磨得厉害，说什么也走不动了，眼看着就要跌倒。快步走过来的晏朗把轩辕敬接个正着，估摸着大致是怎样的情况，就抱起轩辕敬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晏朗帮轩辕敬小心翼翼地脱下上衣，察看了一下伤口，好在只是磨起了点皮问题不大。晏朗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白色乳状液体倒在手上，涂抹在轩辕敬的腋下。轩辕敬先是看那个小瓷瓶眼熟，到涂在自己身上时所感受到的清凉，正是那天晏朗手指进入自己后面时起到润滑之物！再想到那天的情形……

晏朗本在自责自己考虑不周，让轩辕敬受了无谓的伤，可一抬头看到轩辕敬面颊通红，再看看手心里的药乳，立马就明白轩辕敬想到了什么。脸红成那个样子，或许对于自己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并没有很反感吧？晏朗如是想。

日复一日，治疗循序渐进着。双拐经过晏朗的改良，没有再发生轩辕敬磨破皮肤的事情。时常出去走路透气配合着继续针灸按摩，以前受创所阻塞的经脉日益顺畅。轩辕敬从只能拄着拐杖走十几步到凭一己之力行走十几分钟，全轩辕府都在为此变化感到由衷的高兴。

***

“莫着急，慢慢来。”晏朗看着轩辕敬缓缓从对面走向自己，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学会了行路一样充满了欣慰和怜惜。轩辕敬看到晏朗投向自己的鼓励的眼神和温柔的笑容，整个人都快沉溺了。轩辕敬想都不曾想过自己还会有再站起来的一天，这都是因为有晏朗的支持陪伴。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视线总是追寻着眼前人。浅笑的晏朗、生气的晏朗、专注的晏朗、耍无赖的晏朗、无微不至的晏朗。就是这样一个晏朗，让自己重新活得充实起来。

轩辕敬想快一点恢复，他想与晏朗一起并肩行路。或许是走得过于急躁，轩辕敬一个不稳就要向前跌去。晏朗眼疾手快地赶过来，把轩辕敬接个满怀。轩辕敬感受着晏朗的体温，内心有一团莫名在躁动。

“天变凉了，我们回屋吧。”晏朗扶好趴在自己胸前的轩辕敬，怕这静止的气氛会让轩辕敬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心思，于是就找了个话头。

“……嗯。”轩辕敬轻轻的应了一声，在晏朗的搀扶下走回自己的房间。

刚在房里坐定，就听徐妈兴高采烈地敲门道：“敬少爷！王媒婆来喽，这回带来的那姑娘的画像可俊哩！”

轩辕敬还未来得及回绝，晏朗就先去把徐妈迎了进来。

“哎哟，晏大夫也在，没有打扰到你们治疗吧？”徐妈为自己的冒失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