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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手心被小团子长长的睫毛扫动的触感，小孩子被突然捂住了眼睛并没有惊慌和好奇，只是略微地斜了斜头。

把手拿开，轩辕看着小团子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清澈明亮，看着自己仿佛满眼都是自己一样。

轩辕满足于小团子满眼的依赖和信任，可能是丹田里面那一支小小的毛笔的原因，一旦小团子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自己就也能感受到，但是可惜，明明就是出生不久的小兽，却显得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好奇。

轩辕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一方面庆幸着小团子对外面世界的漠视，本来以为小团子那么想自己带他出崖是好奇外满的世界的，现在看来，轩辕更相信小团子那时候就是想跟在自己身边的。然而另一方面，轩辕又因为小团子的淡漠而感到无力，他对外界的淡漠让轩辕觉得小团子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放佛随时都可以离开一般。

轩辕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突然想到之前结丹的时候心魔，轩辕摸了摸小团子的嘴唇。

那时候的小团子身上穿着亵衣一头银发及踝赤着脚站在水边，流动的水打湿了衣摆，一双漂亮圆润的脚站在粗糙的石头上，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

哦，对了，第一个想法就是站在小团子会不会生病？然后就是想把小团子抱起来，抱起来后呢？想把那双漂亮的脚捧在手上细细把玩，想亲吻那张微启的嘴唇，想触摸那头如月光般的长发，想亲吻那双不笑自媚的眼睛，想脱下那被水打湿衣摆的亵衣，甚至想狠狠地弄哭他，想看见小团子在自己身下无助的哭泣，想看见他只能无力地攀附自己……

轩辕及时止住了自己的想法，感受到下面翻腾的丹田，想到了那支小小的毛笔，轩辕诡异地感受到一丝满足。

“师兄？”001疑惑的看着捂住自己眼睛后又拿开开始发呆的轩辕，伸手拉了拉他的头发。

本就刚刚从那心魔中回味过来的轩辕被小团子这不轻不重的一扯，轩辕觉得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丹田又开始沸腾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皮顺着脊椎划到了腰肢，轩辕被震地突然挺直了腰，一双搂着小团子的手不自觉地游向向了小团子的尾巴，然后不轻不重地抚摸着。

“师兄！”被轩辕摸这尾巴的001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抱着尾巴看着轩辕。

轩辕没忍住笑了，然后给小团子顺了顺毛，继续为上官城护法，虽然现在在城主府按理说上官城很安全，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轩辕还是带着小团子一直等到上官城醒来。

此时上官城正拿着剑与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对持，面前的人赫然与自己一样，一模一样的穿着，一模一样的脸，甚至连剑都一模一样。

上官城了解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所以对面的人也了解，甚至了解自己比自己更多。

被剑划到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只不过还是会感觉到痛，这种痛不是划破身体的痛，而是像是一道道划在灵魂上的痛。

“小团子，师兄结丹，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轩辕有些不满小团子现在的状态，果然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永远不知道满足。

以前觉得小团子陪在身边就好，后来希望小团子早点出来，再后来小团子化形后自己的心思就开始变了……

借着闭关的名义独自出去找寻天才地宝，是为了什么？那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心思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对了，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团子留在身边，所以才去寻找天才地宝好养大小团子。

“唔，我也不知道啊，其实我更想这里长好。”

001抱着尾巴委屈地坐在轩辕的怀里，每次见到这个少了一些的尾尖都有些难过。

轩辕伸手摸了摸拿少了一点点的尾尖“上官师侄是无情道，因剑入道，小团子，怎么办。”

“怎么了？”001想了一下，上官城因剑入无情道对啊，然后轩辕是什么？对了，是乾坤道，天地一说，合之为天道。

“我好像也入了无情道。”说完轩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001突然跳下去，拉着轩辕出了门，走之前还帮上官城设了禁制然后找府里的人去通知一下城主让人来看着上官城。

带着轩辕回到了自己之前等轩辕的时候每次都待的的石头上“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入无情道？”

“那师弟觉得我应该如什么道？”轩辕收住了一直挂着的微笑，翘起的嘴角也缓缓地放下。原本以为小团子是担心自己入无情道后要斩断情根，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而是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入无情道。

“你明明……”001突然没有说话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完全说不了了，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团火包围住一般。

轩辕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小团子被一团薄薄的灵气包裹在半空，就像当初遇见岁阴时一般，轩辕看着前一秒还被拉着的手，无力地握了握。

被包裹住001身体被拉长，银色的长发随风飘动着，一身不合身的衣服也被灵气修复着。

看着眼前长大的小团子，轩辕莫名感觉到恐惧，明明自己是希望小团子长大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觉得要失去什么了？

突然，001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看着轩辕，不再有依赖和信任，而是淡漠，就像小团子看流云宗其他弟子一般。“小团子……”轩辕喃喃地看着小团子。

垂着眼看着轩辕“唔，天地孕育者。天道孕育大善大能者既唔出世之兆。凡大善大能者皆应通天晓地，然此为天道神通，唔将奉至。”

轩辕看着被祈捧在手中的书，他不敢接，这个不是小团子，不是那个在山崖中救了自己，在秘境中救了自己的小团子，这个只是圣兽白泽。

“为何不接？天命者。”

“你不是祈，祈在哪里？”

“唔就是白泽。”

“对，你是白泽，但是我要的是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