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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将明国历代传下的秘密武器给了这样一个自私自利、毫无半点仁爱之心的人。

明国历代少有人娶姜氏女为嫡妻，然烈天鸿为了得到皇位，不惜以后位聘得姜氏女，以求姜氏的支持。

对这样一个蠢货，不但先帝恨他蠢，烈惊鸿也是颇为无语。

明国历朝历代都在打压姜氏，他倒好，不但娶姜氏女为嫡妻，还如此抬举姜氏，这样下去，怕又是前朝皇室的下场。

而烈惊鸿冷心冷情，先帝十分看好烈惊鸿这点，但奈何烈惊鸿虽有帝王之资质，却无那份运气。

他当时已经快油尽灯枯，因而便将明国皇室的秘密武器交给了烈惊鸿，让烈惊鸿看着烈天鸿。

并且留给烈惊鸿一道先帝遗旨，倘若烈天鸿做出有辱明国皇室之事，允许烈惊鸿代先帝废帝。

这道先帝遗旨可谓是当今心头上的一把刀，令其寝食难安。

当今知道胞兄受先帝喜爱，却不曾想到先帝能爱护胞兄到如此地步，竟是连传给历代皇帝的秘密武器也交给了烈惊鸿。

简直不把他这个新帝放在眼里。

于是经过姜氏女的挑拨，当今与烈惊鸿之间的关系愈发恶劣，及至如今，关系已经降到冰点。

前不久更是不顾烈惊鸿意愿赐下正妃柳氏，侧妃水氏。

本来烈天鸿赐婚就是为了给好龙阳的哥哥添堵，后来闹出水氏争宠的事情，发现这水氏膈应不了兄长，便废了这个水氏，丝毫不曾给皇后姜氏的面子。

烈天鸿固然容易受姜氏挑拨，但也不是真正蠢的，历代皇室都打压姜氏他并非不知道，而他只是想要当皇帝，因而拿姜氏来制衡盛宠的兄长罢了。但若让他为了姜氏损害自己的利益，却是不可能的。这人最是自私不过了，怎么可能会损害自己的利益？

段辰甩甩头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看着秦川道，“你先回去吧，烈惊鸿这里我来应对。”说着便先一步离开雅间。

段辰前脚刚离开雅间，后脚雅间就出现一个儒雅的年轻人，这人对秦川微微一笑，“公子请。”

秦川猜这人是君子楼的人，便带着身边的望淮一起跟他走。

柳府，外院大书房。

柳之善看着一身耀眼红裙的秦川，脸色阴沉。

秦川在离开君子楼后便带着望淮直奔柳府，他如今的‘好日子’可都是拜柳之善所赐，虽然段辰不曾提及他的身份，还要云公子来了之后才说清楚，但以他的聪明，再想想原身那段残缺的记忆……他的困惑，怕是马上就能解开了。

段辰对烈惊鸿的忌惮也被他全然看在眼中，烈惊鸿的与众不同他也心知肚明。

烈惊鸿一定有什么秘密，这是秦川完全可以肯定的。

烈惊鸿不是寻常的皇室宗亲，身为先帝的嫡长子，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单单因为好龙阳就被放弃，这太不正常了。

而烈惊鸿与当今之间的气氛显然不是很友好，嫡亲的兄弟之间有什么大仇？非要如此针锋相对，不死不休？

所以秦川猜测，烈惊鸿必然是先帝中意的继承人，而当今必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皇位。

比如，以后位聘姜氏女。

哪怕他这个现代穿来的，在荣亲王府呆了一个月后，都看出姜氏功高震主，历代明国国主都在打压姜氏，唯有当今娶了姜氏女为后。

这是个很明显的证据，只怕在明国皇室眼里，这个皇帝是个背叛者。

而烈惊鸿身为先帝嫡长子，身为当今嫡兄，一定握有当今十分忌惮的权利或者把柄，否则亲兄弟为毛闹成这样？

柳之善身为当今心腹，却被当今将女儿嫁给了断袖的荣亲王，心中对当今必然心存不满，虽然已经把他当了替死鬼，可还是被当今拿爱女当棋子的举动惹怒了。

否则柳之善不会冒着欺君之罪的危险寻美貌少年替他女儿出嫁。

柳之善有那个能力培养死士，就足可见其背景不一般。

所以，秦川今天来，除了给柳之善添堵外，还是为了探查底细。

“柳大人，一个月不见，光彩依旧啊。”秦川一副耀眼的女装打扮，却像个男子一样豪放的坐姿，看得柳之善眼角抽抽。

这画面太伤眼睛，人再美也扛不住自己破坏气质。

“王妃来柳府有何贵干？”柳之善笑道。

秦川动作一顿，斜睨了柳之善一眼，压下心头的郁怒之火，“柳大人这是何意？柳府是‘本宫’的娘家，‘本宫’回娘家，还非得有事不成？”秦川刻意加重‘本宫’二字。

柳之善面色不改，“荣王府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王爷爱重王妃，王妃还是少往娘家来的好，免得王爷认为王妃嫌王爷对您不够关爱。”

秦川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再懒得跟柳之善虚与委蛇，起身站在柳之善面前的桌案前，“柳大人，本宫可是给柳大人准备了好大一份回礼，柳大人可得好好感谢本宫才是。”顿了顿，见柳之善脸色微变，秦川气顺了，转身往外走，“今儿本宫来过的事情，柳大人想必会好好向王爷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