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没。”好一会儿,白鹇咬牙,朝着额上手的主人道。
“好了。”头上的手收了回去。
好在还有点自觉,否则白鹇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动的暴扁他一顿。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一样,白鹇总觉得自己的武功修为和脾气正比例增长,有时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不可否认的是,额上震麻整个大脑的痛被那妖孽一摸,奇异的全消失了。
白鹇表情怪异地看了桃夭一眼,用手摸了摸额头,奇怪地嘟囔:“明明那么疼,怎么连肿都没肿?”眼睛却是偷瞄向对面若无其事的人的下巴,还有,为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
桃夭只是笑笑,“红了。”
“……”白鹇。
默默地爬出车厢,坐到潘虎的身边,“潘子,你对这路这么熟,一定走过吧,给我说说你的故事。”
潘子挥挥马鞭,回头龇牙一笑,阳光灿烂,“公子你又无聊了?想听故事?我是粗人,不会讲故事怎么办,要不要租个说书人?公子想听什么故事都让他讲给你听。”
“……”白鹇默默爬了回去。
桃夭笑眼咪咪,明显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眼中闪着的调侃却是不可忽视。
白鹇沉默地背过身,占据马车另一处角鹿,心中缓缓流下两行血泪,冤孽啊!他白小爷上辈子做了什么孽障,这辈子派这个妖孽来降他。
等他到了白凤山,一定要甩了这个妖孽,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贞操不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桃夭感觉到白鹇的呼吸渐渐悠长,无声地笑了,带了点小宠溺与说不清的柔情,拿起一旁的毯子轻轻为他盖上,也在颠簸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有时候,就是这样淡淡的温馨,温暖人心,让人想要停留在这一刻,静静地微笑。
千年来,桃夭和师傅见过不同的人,遇过不同的事物,能映入脑海的数量却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
悲哀吗?不觉得。
也是因为这样,桃夭才知道自己的心,能在千万人群当中记住一个人的模样,多么难得,也多么值得珍惜。
既然他记得,他便说,这就是他的宿命,是师傅所说的必经的劫。
虽然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印象,桃夭却感觉自己的心是因他而动,这个赐予了自己名字,让自己又爱又恨,自相矛盾的孩子,他认了——
------题外话------
哎,白鹇这别扭的娃,什么时候才能爱上我的妖儿!
斯米马赛,公子华丽丽地卡文了,然后,然后,然后就晚了!
☆、010、你个流氓
马车停下时已经三更,潘虎先去客栈打点好,随后回来打算叫二人起来。
那一头青丝随意披散,红衣加身,柔媚绝美的男子,睁着一双黎夜一般漂亮的眸,专注地看着他的主子,唇角淡然的笑意以及眼中的柔情万千如流彩瓷器一样光芒夺目。
潘虎有那么一瞬痴了。
看到潘虎,桃夭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无声地嘘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吵到那好梦正酣的男子。
潘虎清醒过来,有些羞赧,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轻声道:“厢房已经安排好了,要不要叫醒公子到房间里睡?”
“我来。”桃夭轻轻一笑,白鹇在睡梦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过了身,正面对着桃夭,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巴砸吧着,睡得香甜。
潘虎识趣地退了出去。
不多时,两人出来了,令人诧异的方式。
桃夭就像真诚护卫的骑士,抱着沉睡的公主,步伐优美地离开那独属于他们的豪华马车,白鹇被毛毯包的紧紧的,掩住了面容,就像要进贡给皇帝的妃嫔,裹得严实,下一刻将成为君王的腹中餐。
潘虎嘴角一抽,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当看到桃夭关上房门跟白鹇独处一室时,他很想说:公子,我有给你备另一间房。
摸鼻悻悻地把马车牵到客栈的车棚,潘虎想到公子醒来把桃夭踢出房间的样子,还是把房间留了下来。
白鹇醒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使人产生一种错觉,像是随时会落下泪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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