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不动声色,单手稳稳抱住白鹿,左手伸出,对着白鹇微微嘟起唇,无辜地微一眨眼,“听到咯。”
白鹇看他那样就想一拳揍过去,这家伙明显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多天,再看不出那白净陶瓷的皮肤上有半点痕迹,怎么看怎么不爽。
若是他知道桃夭之前脸上的眼圈只是为引起他的愧疚而特意弄出……
不甘不愿地掏出一千两银票,用暗劲送出,纸片如一把飞刀旋送过去,速度极快,力道迅猛,甚至带了几道劲风,直奔那男人而去。如果桃夭接不下,按这银票的去势能直取男人的性命,他的银子不是这样败坏的,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说是失手也好故意也罢,先解决掉再说。
轻巧地捻指接住银票,桃夭食指与中指夹起银票,轻巧一扬,对白鹇媚然一笑,笑得挑衅而欠扁。
白鹇恨恨地别过头,暗暗赌气,也带着几分心惊,这样轻巧就能接下他的七分功力吗?这人的造诣该有多深?
男人接过桃夭手中的银票,反复看了几次,激动地浑身轻颤,面部咧开大大的笑容,努力想表现的亲切些,只是他面部的疤让他此时看起来更加狰狞,“谢谢,要是下次还想要孩子,可以再来找我。”
桃夭眼底带着微嘲,哪个时代都少不了这种人呐,正要笑着回话,袖角被人轻拽,低下头,孩子的眼睛晶莹剔透,纯净无暇,“他不是我爹。”
带着些许意外,桃夭一挑纤眉,随即笑然安抚,“安心睡吧,别担心,一切都交给爹爹。”
白鹿合上眼,依回桃夭的怀中,全然的信任,安然地睡去。
桃夭再没有去看男人一眼,抱着怀中的儿子,缓缓转身,脚步全然无声,犹若幽灵,就连臂膀都是没有动过,安稳若没有动弹。
掀帘坐进马车,只听外面重重惊呼,有人得意笑着离去,有人七嘴八舌讲述他的阔绰与容貌。
素白地手指轻轻盖住怀中孩子的两耳,不多时,种种尖叫声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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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昨天的文发晚了,转眼四点多了QAQ,谢谢唯美和沙华的花花~一个人的平安夜,通宵码字什么的,公子在这道一声晚来的平安祝福,祝大家平安一生,节日快乐~
☆、026、大狐狸与小狐狸
随后白鹇也跟着爬上马车,轻声问:“你做的?”
随意地依靠在软垫上,轻抚孩子额上的发丝,桃夭浅笑淡然,漫不经心地回问,“我做了什么?”
白鹇两眼瞪着他,不答话。
单手支起左边头颅,桃夭轻拨桃红衣袍,桃红衣衫拂过冰雪肌肤,煽情而又撩人。
白鹇警惕地看着他,“你又要做什么?”
“呵呵……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桃夭抿唇一乐,眉眼弯弯,带着明显的逗趣,“别人只道是他太高兴把自己给乐死了,你那么紧张兮兮的干什么,又不是你杀的人。”
白鹇双眉皱起,琥珀眸子某种微光闪烁,意味不明,“真的是你做的?”
那男人的死与县令一样,毫无迹象,无声无息地就猝死在路上,这男人死时甚至是咧着嘴,保持着开心大笑的神情,据来的验尸官所说,是兴奋过度,心疾突发而死。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之前的那头猪可不是我干的,至于这个人……”桃夭摸了摸白鹿的脑袋,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触目惊心,“任何可能伤害我孩儿的潜在危险,我都不会放过,只不过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了。”
不知为何,白鹇觉得心中压抑的某处突然轻松了不少,说不清道不明。这个人是真心在为他想吧,若是在同一条街上,死两条命,他的嫌疑是怎么都脱不开了,虽说不会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却是再脱不开身,去参加那劳什子的武林大会,只会一拖再拖,最后很可能会错过参赛时间,既然他答应了爹爹,再怎么不愿都会做到。
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自己可以信任他吗?
“白公子。”李良掀起窗帘一角,示意白鹇借步说话。
白鹇看了桃夭一眼,轻手轻脚下了马车,桃夭合上眼帘,长睫在眼底投下一道美丽的剪影,轻拍孩子的肩膀逐渐睡去。
李良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白鹇,随后静等他的回复。
白鹇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有人嫁祸给我,想拖住我的脚步?”
“恐怕是这样。”李良眼角瞟到县令的尸体被一众衙役抬走,那乐死在街上的男人手中的银钱不知何时被何人拿走,最终只落得一席草席裹身,被扔乱葬岗无人收尸。
沉吟片刻,李良抬头看了白鹇一眼,接着道:“你先走。”
“嗯?”白鹇有些没反应过来。
“既然有人算计你想要拖住你,就说明这件事非常重要,既然如此,更不能衬了他们的意。”李良大刀抵地,双手按在刀柄,站得笔挺,面色依旧淡淡,没有表情。
白鹇笑了,琉璃色的眸子异彩夺目,使人眼前为之一亮,“这话真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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