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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北门景佯装生气的模样对Shirley说，“真是偏心啊。”

Shirley笑起来：“别听Grace挑拨离间。”

服务员走了进来，问坐在主人席上的Shirley：“现在要不要点菜？”

Shirley点了下头，接过菜单。举手投足间有着与实际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稳重，眉宇间锁着标准人气偶像的王者风范，似乎无论谁和她在一起都会变成被保护的对象。北门景在与Grace插科打诨的间隙偷瞄了Shirley两眼，看上去是霸气与温柔兼容的女子，可是话语间流露着不经意的威慑力，表情严肃时显得城府很深，难怪最近因为官腔太重让fans产生了距离感。

宫纪羽没有主动参与话题，只是在Grace照顾性的询问后作些简短的答话，更多的时候手撑着头听北门景和Grace互通趣闻逸事，有时跟着笑笑，始终看上去很疲惫的神色。

“茶水要红茶还是茉莉花茶？”服务生最后问。

Shirley看了宫纪羽一眼，沉思半秒，立刻答道：“红茶。”

“不行不行，”北门景突然中断和Grace的对话，插嘴道，“小羽对红茶过敏。”

“那换成茉莉花茶好了。”服务生接过菜单转身出门。

Shirley又看了宫纪羽一眼，这次连北门景也觉察到了，感到纳闷，总觉得那一眼意味深长。

因为家乡都是同一所城市，即使四个人中有两个人沉默寡言，也丝毫不影响话题的丰富性。小时候流行过的游戏，中考时对附近学校的比较和抉择，都是北门景和Grace的共同语言，更多的是讨论高中时代各种课外活动和娱乐节目。相比尚有完整高中时代的clusteramaryllis，MU的成员由于出道太早，几乎没体验过正常的高中生活。

“高三时，每天放学看着夕阳沉下地平线，星空的蓝色逐渐变浓，白昼的温度消散在夜风里，MP3里传来MU的歌，不停地往家的方向走，却又仿佛被潜意识推上风口浪尖，好像能一直走向更远的地方。心情不好时也听L-Z的《焚》，温柔却苍凉的声线让宿命感在心里蔓延开来，预感到某种——如果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再也无法回头的——悲伤。”北门景手撑着头回忆，缓慢地眨着眼睛，“虽然遭遇了许多令人痛心的伤害，许多不公平的对待，许多无可挽回的缺失，但听着那两种歌声，心境就会平和，好像是踩着月光下的沥青路，一路走来那么自然。做MU和L-Z的fan真是一件幸福的事，被赋予了自我激励和自我怀疑的能力，生活也丰富了很多。”

北门景深情的回忆让包厢里充满了温馨的安静。

“其实听AIZ的第一张专辑，我就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生，能唱出这样听似平淡却悲伤到底的歌。”Grace说着自己当初的感受。

Shirley笑道：“要知道，像Grace这种有公主病的家伙，能引起她的观注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话题的指向集中在了AIZ身上，当事人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现在见到本人很失望了吧？”

“怎么会？”北门景像炫耀自家宝贝似的，语气中充满自豪感地对Grace说，“啊，对了。声音那么超脱虚无的小羽中学时居然参加的是跆拳道部和冲浪部，简直不可想像吧。”

“貌似都是男生的运动呢，怎么会想到去参加的？”Grace好奇。

“八成是为了很帅气的学长去的吧！”北门景开玩笑地用手肘捅捅宫纪羽。

宫纪羽带着恬淡的笑意：“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AIZ的思维还真是有点奇特，一般的小女生都很喜欢依赖别人。”

“比起生命中不断出现又消失的匆匆过客，还是依赖自己比较实际吧，对于AIZ这种把感情看得很淡的人来说。”Shirley说道。

把感情看得很淡？虽然宫纪羽的“无情无义”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这么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出于善意。北门景纳闷地朝Shirley看去，对方正好垂下眼睑去喝酒，没有对上眼神，再看宫纪羽的表情，像是完全没有听见Shirley阴阳怪气的话似的。

北门景匪夷所思。Grace明明说过宫纪羽是Shirley看好的后辈，为什么当事人又说出这么令气氛不快的话？

而明明Shirley是宫纪羽憎恨的人，说了如此不妥的话，宫纪羽却不予计较？

Grace也明显感觉到北门景突然中止对话带来的冷场，虽说也很奇怪Shirley暧昧的话，但不愧是兼任歌手与主持双重身份的角色，反应很快地将褒贬逆转回来，“不过也是，AIZ一看就是很独立有主见的女生。”

“clusteramaryllis在的活动日程安排时，连ALVA都经常听小羽的意思。”北门景点头附和道。

“啊，对了。听说最近clusteramaryllis参演了《G弦》的广播剧？”话题回到了工作上来。

北门景点点头：“嗯，今天刚录完一辑。”

“我们的日程上也有《G弦》。”Grace故作神秘地卖着关子。

“这么说可以合作咯？”北门景开心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