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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安觉察了：“是你们的歌？”

北门景貌似平静地笑着点点头，在寒冷的一月，胸口忽然暖热起来。

原本只是宿舍里酱油用完了，安自告奋勇去楼下的超市买，但北门景也觉得自己在充满暖气的屋子里快憋坏了，开窗通风和她一起下来。大街上的任何一家有音乐的店铺、超市、商场，无一例外地播放着《涅磐》。

“那时候也是这样呢。”安微笑·着感慨，“好像找到了阔别已久的温暖。”

北门景诧异地转头看向她。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也像这样，大街小巷都传唱着那首《时间》，小羽的声音飘荡在整个城市的上空。”安回忆道。

“觉得有些可惜吧。作为L-Z的忠实fan，我也不希望L-Z解散。即使后来停止了活动，在和小羽组成clusteramaryllis知道L-Z时代已经结束之前，我还始终期待着L-Z的第二张专辑。”北门景继续往前走，“人和人的关系还真是奇怪啊，那时候的我怎么想得到自己将来能和偶像一起工作呢。”

“小羽其实从没有把自己看做偶像。有时我在想，曾经还有过像她一样的艺人吗？以惊人的速度奔驰，却又自己接受着自己冰冷的目光。”

地上因为才下过冻雨的缘故结了冰，安没掌握好平衡，险些摔跤，北门景伸手扶住她，身后穿过一群叽叽喳喳的女高中生。

“当心点啊。”北门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也许是声音太甜美，那一群女高中生回过头，惊喜地认出了北门景，激动万分地围过来央求着：“Dawn，帮我签个名吧。”北门景一一满足，安等在一旁。

“AIZ殿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啊？”给其中一个女生签名时被问道。

“AIZ今天有宣传，我没有啊。”北门景用笔指指安手里的酱油，“我和朋友在宿舍做饭，没酱油了，就下来买。”

“啊，好神奇啊，Dawn居然亲自做饭，好想吃呢。Dawn一定手艺一级棒！”另一个女生插话道，“那AIZ殿会不会做饭呀？”

“AIZ厨艺比我好得多，大多数时间是AIZ做。”北门景一边签名一边说。

“呀？！”女生们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叫，又忍不住兴奋地跳来跳去，像是挖到了一条重大八卦。北门景笑着扯住其中一个跳得最猛的女孩，把签名本还给她，指指地上的冰面：“别跳了，路上结冰小心滑倒，天气冷，早点回家啊。”

“姐姐实在是太温柔了呀！”一群小女生又继续兴奋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和北门景挥手道别。

目送她们走远后，北门景才转身拉上安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其实一直以来我的人气比小羽差很多，像今天这样很多杂志和PD都只邀请小羽。也有很多人怀疑我和小羽完全截然不同的声音和风格怎么可能合作得好，在一辑大卖之前公司甚至考虑过让我们各自单飞。然而小羽却一再坚持要和我组成clusteramaryllis，无论什么节目也一再要求要和我一起参加。最初的阶段真是非常艰难，但小羽就是四处用‘我和Dawn是一个组合的，如果不邀请Dawn我也不会参加’这样的威胁提高我的曝光率，后来随着所出席娱乐节目的播出和专辑的大卖，我也逐渐有了些人气。现在有些节目还是只邀请小羽，但也有只邀请我的节目，因为宣传太多忙不过来，有时候确实需要分开行动，因为一切都好了起来，小羽也对此不那么敏感和反感了。说实话，如果没有我，小羽也能发展得很好，反过来却不行。”

安若有所思地点头附和：“小羽是那样讲义气的人，一旦认定你是朋友，必定两肋插刀肝胆相照。”

[二]

那么，这样也可以吗？

像我们之前商量好的那样欺骗她。

欺骗你现在最亲密的朋友。

这样也可以吗？

[三]

直到晚上十点半，宫纪羽和ALZA也没有回来。按照计划采访应该早就结束了，北门景不免有些焦急，终于忍不住拨打AIZ的手机，却一直关机。再播ALZA的手机，通了。

ALZA的声音压得很低：“喂？”

北门景有点不好的预感：“ALZA，我是Dawn。怎么还没回来？”

“郑理事和苏理事要见AIZ，我们现在在公司，不用担心，回去再说。”ALZA忙地把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安在一旁问北门景。

“不知道，公司高层突然要见AIZ。奇怪。”北门景的眉头紧锁，喃喃地重复道，“这么晚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以前经常有这种情况吗？”安拉着北门景紧张的在餐桌边坐下。

北门景摇摇头：“没有。”

“你估计是什么事情呢？”

“听ALZA的语气不像是好事。”沉思了一会儿，“即使有什么紧急通知也应该是通知我们两人，没理由把AIZ一个人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