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ZA扯开话题：“唉，反正anti-fan也是fan，说明AIZ现在人气很高嘛。马上要出《星期天》的单曲，还要筹备上海演唱会，这些事不用太在意了。”ALZA回过头对宫纪羽说。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宫纪羽身边。不用担心。北门景说。
——一直在我身边。一直用冰冷的目光注视我。这才让我担心。
一月的天，前夜刚下了雪，街上满是被行人踩脏的灰色积雪。马路被往来的车辆轧得变成了冰面，汽车缓慢地在坑坑洼洼的冰面上爬行，分外颠簸。
“奇怪，非常奇怪。”上完通告回到宿舍，北门景把包随手扔在地上，把自己也同时扔在了床上，一边嘀嘀咕咕地念叨。
宫纪羽主动钻进厨房做饭，回应道：“怎么了？”
话刚问出口就被北门景从身后抱住了腰，惊得一跳，紧跟了一句：“干吗呀？”
“别做饭了，你会被累死的！还是叫外卖吧。”北门景抱着宫纪羽的腰不放，还得寸进尺地把头搁到宫纪羽肩上。
“外卖没营养，你还是乖乖去等饭吧。”宫纪羽动作麻利地把菜洗出来放进锅里，接着刚才被突然截断的话题，“你刚才说什么奇怪来着？”
“ALZA啊，本来很少打断我们说话的。以前还比较怕你。今天很反常。”
——反常的是你吧。
见宫纪羽行动不便，北门景终于松开手让到一边，靠在门上。
“也不能怪她。她也是担心我们议论上司被传话，凭她的能力根本没法保护我们。还是谨慎为妙。”
“哟，什么时候宫纪羽也懂得体谅人了？”北门景嘲笑道，“真不错啊。”
“你在意的不是打断话题这么简单的事吧？”宫纪羽可笑不起来。
北门景的脸色也变得严肃：“没错。今天苏某人那么过分，明显在挑拨，ALZA居然站在一边自始至终没帮你说话。”
宫纪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自保是人的本能。”
——倒是对我的付出从没有半句感谢话的你，为什么突然表现得那么义愤填膺？太刻意了吧。
“不过你……唉——怎么会被拍下那种照片？”
宫纪羽锁紧眉头：“不知道。”
“完全没有印象吗？”
过了许久，宫纪羽摇摇头。
——关于这点，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六]
其实ALZA说得没错，在发售单曲和举办演唱会在即的当下，根本无暇顾及那些阴暗的小事。学校里正值期末考试不说，光是繁忙的宣传活动和见缝插针的超负荷训练就已经够两位受的。
几天下来，北门景明显感觉到体力逼近极限，估计宫纪羽就更是如此。为了不影响进度，宫纪羽总是会勉强自己，即使受了伤也继续坚持。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北门景已经太了解宫纪羽要强的个性，因此难免担心。
排舞的时候多看了宫纪羽几眼，立刻就觉得不对劲。
宫纪羽动作有些不连贯，左腿像是被什么扯住似的，动作幅度很小。
北门景有不好的预感，马上以自己胃不太舒服为由叫了停，换得了片刻的休息。宫纪羽像往常一样蹭过来摸摸她的胃：“又乱吃零食了吗？”
不知是否自己多心，总觉得最近小羽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奇怪。
莫非觉察了什么？
脑袋里这种念头稍纵即逝。不可能的。
“没有。”
“晚上睡觉着凉了吗？”
北门景继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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