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不是和现在的宫纪羽一样吗？“为、为什么？”
“Shirley那时有个女朋友……”
“同性恋！？公司绝不会允许的。”北门景立刻意识到。
“的确。起初我们也不想让公司知道。但是……我父母无意中对经纪人说漏了嘴。当时的经纪人苏薇，瞒着Shirley去给那个女孩一大笔钱让她离开。”
“接受了？离开了？”
“不知道。苏薇说她接受了。我和Shirley都不相信。那个女生，怎么说呢，一看就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可是，她却从此失踪再也没出现过。”
“所以Shirley受不了？”
“不。真正让Shirley崩溃的是，她自己无意间看到的报纸报道，那女孩常去的酒吧发生火灾。Shirley和我在公司做了很长时间练习生，深知公司的手腕。恐怕是那个女孩不肯以离开Shirley为代价接受苏薇的钱，所以他们对她下了毒手。”
这令人震惊的猜测让北门景倒抽一口冷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在那之后，公司很快做出决定让MU去韩国发展，直到去年年底才回来。”
北门景只能勉强维持自己语句的完整：“那……那个女孩……叫什……什么名字？”
Grace微怔，这很重要吗？
“叫宋安。”
现实与猜测终于吻合。北门景的手突然吃不住力，手机滑落在地。
[四]
想起了宫纪羽第一次对Shirley说的那句话——
死了，因为你。
她不叫安，而叫百里在熏。
生前她是Shirley的女友，L-Z成员的朋友。
死于CTS公司制造的一场火灾。
从此之后，她的名字成为所有熟识者内心的禁语。
唯一还无法解释的地方是，为什么在Shirley和Grace口中她叫做宋安。
但是，再追究下去的话只会触动更多当事人悲伤的记忆。
——那么，你是否能先告诉我拒绝Grace的原因？
宫纪羽明明用反问暗示过自己：每个人都与自己想要隐藏的世界。
那是连自己也没有勇气触动的巨大悲恸。为什么要解除它的封印，把每个人重新伤害一遍？
[五]
愚人节的特别节目果然让宫纪羽应付不了。反复被善意的恶作剧捉弄，事后想想自己还真是笨。坐在电视台演播间的闲置录音室喝点提神的咖啡，却巧遇了熟人。
“姐每次的出场还是那么光芒四射。”女生对路过者笑笑，“从门口走过，整个屋子都金光一闪。呵呵。”
女子把跟在身边的助理支开，去对面的饮水机冲好一杯咖啡在她身边坐下来：“你还不是一样？恭喜啊，上海演唱会，太震撼人心了。”
“欸？姐也……”
秦译熙点头：“是啊，我可是真心支持你，自掏腰包买了三千多块钱的演唱会门票。”
“哈哈，相比起来，我就是想支持姐的事业也尽不了什么力，《冬至》这种大片票价才六十多块。”
“你来支持主题曲就够了。”
“怎么，又要拍新片了吗？”
“干吗用‘又’这个字眼，一直没断过好吧。别搞得我像待业在家已久终于复出了似的。”
宫纪羽没心没肺地笑：“要真的连你都待业，那是中国的影视业垮了吧？”
“唔……对了，要推出第二张专辑了吗？”
“哦，说到这个，好像CTS正在和你们谛视洽谈，想请你来出演主打歌MV。”
“那很好啊。反正我自己是一百个乐意，看公司方面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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