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宫纪羽咬着饮料吸管,抬眼看岑时。
岑时立刻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即使加入到这场争夺战中,也不可能有什么优势。客观地看,百里娱乐综合实力不如CTS,能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如大枫。”
“那未必。”宫纪羽悠闲地笑。
岑时疑惑地看向她,“你的意思是秦译熙有可能会选择百里?”
“不用着急。秦译熙在拖,我能猜到她在等什么,但不能立刻给她,否则她会自我感觉太好,即使进了公司也不受约束,而且太轻易地得到想要的,会助长人的贪婪,她会要得更多。让她拖吧,她拖不起。更何况,鹬蚌还没争起来,我们怎么从中渔利?”
岑时怔怔地盯着宫纪羽好一会儿,说不出话,脑袋却是飞速运转揣测着她。一直以来知道她聪明,却不知道她的聪明胜过自己,叫人有点心生恐惧。
注意到岑时微蹩起眉,宫纪羽没有过多深入解释,只说了个大致计划:“秦译熙和我的关系,哥应该了解……”
岑时松下眉头,“又是个绯闻女友?还是真的前女友?太扑朔迷离了。”
“是绯闻女友,也是曾经因利害关系不得不亲口承认的‘前女友’。”宫纪羽继续说道,“CTS我太了解了,心腹也多;大枫那边,虽然佐维安说不上什么话,但到底还是消息灵通的。暂时呈现僵持状态的三方,我都有办法打探到一些消息。这件事就交给我办。”
岑时稍作思考,这事百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希望,如果办不成也无所谓,万一办成了,简直和天上掉金块一样,百利无害。再加上以精选专辑看来,宫纪羽对百里娱乐——或者更贴切地说是自己——是绝对的死心塌地。如此全盘考虑后,当即就点头同意了。
[十三]
晚上,宫纪羽主动约了佐维安出来一起吃饭。
“就像是已经得到官方认可的会面,感觉真好。”佐维安开玩笑,“从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地拐出竞争公司的女艺人而不心慌的呢。”
“你还会心慌?我以为你心脏早就石化了,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宫纪羽也难得地心情好。
“石化不至于,在你狂风暴雨般的虐待下已经坚不可摧却是事实。”
“别贫嘴了。我问你,最近你和景联系过吗?”
佐维安手里的刀叉突然停住,“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谨防你对景产生什么想法。当初她和Avery交往我就不看好,后来果然不顺利。我的眼睛挺毒的,可不想看两个痴怨女子分分合合了。”
佐维安笑起来,“这次又是凭什么不看好呢?”
“凭直觉。我从没见过你对别的女孩动真情,跟谁交往谁就会受伤害。但景经不起伤害,所以我得让你离她远远的。”
“有必要时刻举着杀虫剂对付我吗?再说,北门景是玻璃做的,需要你来保护?”佐维安笑笑地反驳。
宫纪羽一脸严肃,“你认为你了解她有多少?不过是见过几张纸的生平简介,揉进自己的猜度推测罢了。你不知道景和她初恋女友感情多深,也就不会知道她受伤多深……”
佐维安不以为然地插嘴:“感情深似海怎么分手了?”
“没有分手。”
“欸?”诧异地再次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
宫纪羽在心中斟酌一番,决定告诉他,“景的初恋女友死了,死在她面前。”
如预料中一样,佐维安的瞳孔急速扩大了一圈。
宫纪羽没再理会她受惊过度的反应,站起来走向不远的另一桌,在有些错愕的私人侦探面前坐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相机翻看起里面的照片。
好半天佐维安回过神,也跟过去,“怎么了?“
“看看有没有把我拍丑了的照片,删掉。“只在这一瞬,宫纪羽的脸上显出几分孩子气。
[十四]
佐维安已经到了家,可是安心不下,换了衣服又出了门。把车停在北门景家楼下,打电话约她出来吃夜宵,女生很爽快地答应了。
不到五分钟,北门景就笑咪咪地上了车。
“怎么这么高兴啊?”
“剧组里一个小演员过生日,晚上帮他庆祝,闹得挺开心,兴奋感持续到现在。”
“吃蛋糕了吗?”
“不敢吃甜食,所以只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又没有别的晚饭,饿得前胸贴后背,正计划出来找点吃的你就打电话了。”
“要能充饥,又不能发胖,这要求挑战性太大了。”
“相信你的聪明才智。”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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