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不起,只是喜欢你 自从姚家新添了一个女儿,家庭开销又多了一部分,欢乐也增加了。演技不俗的姚馨完全变成了乖乖女,不仅学习用功,还会帮忙做家务,很讨爸妈喜欢。
与之相对的,是笨手笨脚的姚若晴,学习成绩一直在中游徘徊,而且在家闯祸的次数越来越多,经常没头脑地搞坏东西。
每次受到责备,姚若晴就哭着找姐姐,姚馨只得一脸无奈地安慰她,再帮忙收拾残局。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什么东西到了你手里就毁了?上个月我刚买的鱼缸让你给砸了;上个礼拜才换的一套茶杯让你摔坏了两个;昨天、昨天刚给你们姐俩买的一对小镯子——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玉石,好歹也花了我不少钱买的——就这么让你给摔断了!我的小姑奶奶哎……”
姚爸爸痛心疾首地指着若晴的小脸批评了好一阵,差点没把眼泪都挤出来,若晴始终垂着头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一地。
姚妈妈心疼若晴,忙对丈夫说:“摔了就摔了吧,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骂她也没用,算了算了。”说完朝姚馨使了个眼色,姚馨会意地拉着若晴悄悄回到房间。
一进屋子,若晴就咧着嘴冲姚馨笑,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姚馨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妹妹,甚至看到若晴挨骂还会暗暗幸灾乐祸,但这次若晴闯的祸不小,她是真的有点担心了。姚馨嘴上不说,眼睛里却透着一丝关切的目光,她咬了下嘴唇,心想:这个姚若晴,果然是傻子。
姚若晴在磕磕绊绊中成长着,虽然比起姐姐来不够心灵手巧,却保持着天真善良的个性,始终不愿戳穿姚馨的假面具。她喜欢姚馨,一种莫名的喜欢,那种感觉好像是注定的一样,妙不可言。若晴喜欢和姐姐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一起做任何事情,但是12岁这年,她犯了个巨大的错误,导致她和姚馨的“幸福生活”受到了严重影响。
因为都是女孩,姚馨和姚若晴从小就是一起洗澡的,妈妈教过她们互相给对方搓背,但姚馨不喜欢被人碰,所以两个小女孩在一个浴池里各洗各的,互不打扰。伴随着两个人的长大,姚馨的身体首先发生了些许变化,她穿着衣服的时候不怎么明显,但到了洗澡的时候,她和若晴都注意到了两人的不同。
面对若晴疑惑的目光,姚馨强装镇定,自顾自地洗着,脸上却不禁微微泛红。她注意到了若晴好奇的样子,尽管她狠狠瞪了若晴一眼,而对方也立刻识相地转过身去,但她也料到若晴不会轻易放弃,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还是会偷偷地瞄向自己的胸部。
果然不出所料,假装背过身去擦洗身体的姚若晴,又假装要跟姐姐说话,偷偷转了回来。她随口胡诹学校里发生的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姚馨的胸部看。
姚馨被看得六神无主,她毕竟还是个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女,即使被自己的妹妹盯着看也会害羞,此刻她想说点什么,却不知怎么说,只好任由身体被若晴的视线“侵犯”。
姚若晴竟也涨红了脸,她原本是个挺纯洁的孩子,却不知为何对成长中的少女的身体没有抵抗力。她意乱情迷地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姚馨的胸部。
姚馨“啊”的一声轻呼,却没能阻止对方温柔的触碰,她又羞又恼,骂人的话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只能放声大哭。
姚妈妈听到哭声立刻冲了进来,正看到惊慌失措的若晴从姚馨胸部缩回手,她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忙给姚馨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带回房间。
姚若晴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不过这次事件的性质太恶劣,姚妈妈虽然没好意思跟丈夫说明实情,但提议让两个女孩以后睡觉、洗澡都分开,避免两个人“吵架”。姚爸爸不清楚状况,以为亲生女儿不懂事欺负姐姐,就支持了老婆的意见。
从那以后,姚子馨正式有了自己的小房间,她再也不用整天把自己伪装成“知心姐姐”,也不用担心姚若晴的“咸猪手”了。
姚若晴却很伤心,她最喜欢的姐姐被她弄哭了,而且这件事成为两人之间的心结,彼此见面都不敢再多说话了。
时光荏苒,一转眼,姚家两姐妹都出落得身姿窈窕、美丽动人。姐姐姚馨冰肌玉骨、秀外慧中;妹妹姚若晴温婉含蓄、落落大方,一对姐妹花都成为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但是姐妹之间日益疏远,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冬天,姚馨一改往日冷漠的态度,主动约出了妹妹若晴,她们站在飘着雪花的公园里,说了一番告别的话。
“我要去上海考艺校,很快就要走了。”姚馨挑起鬓边的一缕长发,卷到耳后,郑重地说。
“哦。”姚若晴知道姐姐去意已决,心上一阵凉意,却只能表现得满不在乎。
姚馨低头看着飘落的雪花,踌躇了一会儿,迟疑地说:“有、有句话……我想告诉你……我只说这一次……你听好。”
“嗯。”
“我,”姚馨咬了一下嘴唇,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很感谢你。经过这么多年,我才发觉你一直在保护我,以前还把你当傻瓜……”
若晴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傻瓜。”
“不是的,”姚馨急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若晴温柔地笑着说:“没关系。”
姚馨咬着牙,语气严厉地说:“姚若晴,你很好,但是我不值得你、或者任何人对我好,我比你想象中的那个坏人更坏。现在你和你爸妈,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要离开这个家,永远跟你们脱离关系。”
姚馨说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四周只听得到吹着雪花的风声,她不安地看着面前的若晴,在对方平静温和的脸上,有一种她无法捕捉的神秘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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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姚若晴:主人,你就这么让姚馨姐姐走吗,我还没表白啊!
作者:滚,谁叫你自己不争气!
姚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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