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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在李言成意料之内，那个被张轩管了几天的人就在其中。

那人名叫吉文，G城一个企业家的儿子，家里经营鞋厂和一些批发店，早期赚了些钱。不过就现在来说，说是企业家的儿子更适合说是前企业家的儿子，因为他家在四、五个月前突然出了些资金周转上地问题，然后便走起了下坡路，一蹶不振，直到两个月前突然宣布工厂倒闭。

而等李言成这边调查完了这些事情，吉文已经重新开始打理工厂。听说他把空了的工厂出售了一些，然后抵掉一部分欠下债务，又把店面里的存活全部低价出售，小半月下来，也聚拢了一批小小的资金。

虽然看好他的人不多，可他自己劲头倒是挺足。

李言成在学校外的文具店把U盘的东西放大了打印出来，在阳光下看去，竟比电脑上的清晰了很多。

图片上的手表基本已经能确定类型，虽然找不到标签号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这证明了李言成的猜测并没有错。

李言成把图片卷成一圈带回宿舍放好后，难得主动开口询问安翔下午有没有时间。

安翔闻言惊了一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有，有时间，我很有时间，你要做啥？”

李言成走到床边，把手机放到了袋子里，然后才说道：“陪我去一趟吉文他家的工厂。”

“好。”安翔傻头傻脑的跟着李言成往校门外走去，走到一半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过你知道他家工厂在什么地方吗？而且你要怎么进去，爬墙？”

李言成看了兴致勃勃的安翔一眼，点头道：“我们爬墙进去。”

李言成难得的坦率让安翔惊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李言成却在这时继续说到：“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让你帮忙，你利用你父亲的身份打电话过去，问问他关于工厂价钱方面的事情。”

安翔本来还很兴奋，但是听了李言成说的话之后垮了脸，他有些不高兴的憋着嘴，“难怪你今天愿意带上我，原来是因为这个。”

走在前面的李言成闻言脚步顿了顿，他本想解释，但想了想之后又做了罢。

和他扯上关系，没什么好事。

安翔不再缠着李言成问问题之后，一路上两人都十分安静。

吉文家的工厂原本是鞋厂，鞋厂在G城这边算是比较常见的，但因为吉文家的工厂里走流水线工程，又有销售路子，有单子的时候也挺能赚钱的。

但现在工厂倒闭，工人全部散了，李言成和安翔偷偷爬墙溜进去的时候，竟然有几分落魄的味道。

阴森森的楼道和空荡荡的工作间，偶尔有风吹过，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便哗哗作响。

安翔抱臂哆嗦了一下，紧跟李言成，“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还在怀疑吉文？张轩他们之前就已经检查过这地方了，好像没发现什么。”

李言成点了点头，领先走进了工厂一楼的大房间，准备挨着挨着往上检查。

工厂屋子内因为没有了原本的货物和工人，显得十分空旷，只有一些货物堆积在角落和储物间里。里面也确实如同安翔所说的，隐隐约约能修到一股子化学水的味道，应该是张轩他们检查血迹的时候留下的。

这么大个工厂到现在还能嗅到味道，看得出张轩花了不少心思。这么大的工程反复进行，就算是张轩有徐局长在背后撑腰应该也顶着不小的压力。

李言成做事情的时候很认真，所有能检查的地方他都检查过，就连天台都上去看了的。

一直忙碌到下午傍晚时分，安翔才耐不住寂寞打着哈欠开口，他对李言成说到：“我们要不先回去吧，这里张轩他们早就已经检查过了，有什么他们肯定都发现了。而且吉文家的还不只这一个工厂，你要挨着检查是不大可能的。”

李言成站起身看了看安翔，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吧。”

这里确实没有东西，整个工厂除了张轩他们来过的痕迹，很多地方都布满了薄薄的灰尘。

安翔闻言松了口气，他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一时没注意竟然提到了楼梯口墙角边的垃圾桶。哐当一声之后，工厂来来回回不断传来垃圾桶滚下楼梯的声音。

安翔头皮发麻的跑下楼梯去捡垃圾桶，嘴上还嚷嚷着是不是会吵醒什么怪物。

李言成注意力去额不在他身上，而在安翔身边的墙壁上。

虽然不明就里，但他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奇怪。

李言成围着墙壁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之后两人下了楼，向着学校走去。

路上，安翔说道：“我让我家司机打电话去问过了，吉文开出的价钱还好。可能要钱比较急的原因吧，稍微比市面价低一点，但也还在正常范围内。司机还说，鞋厂里的东西他也可以低价出售，现在好像有一些车床和皮革，貌似还有些什么胶扳什么的我是没听明白。”

李言成问题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安翔问道。

李言成没说话，而是转身往回跑去。

安翔在后面叫了两声，也跟了上去。

☆、021.人体收藏家（10）

鞋厂一般都有自己的储物柜，通常都是放在楼下的仓库里，但也有例外的，有些工厂为了方便，会在各个楼层里弄一些小隔间用来放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