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最好了,海棠,你不一样的。”芦溪在他身后站立,萧索的看着他的背影,从来,他的目光就只为那个孩子驻足,他眼里还看过其他吗?
“有什么不一样?”宋海棠反问。
“没什么。”芦溪交织着手放在腹部,压制着那些破茧而出的话,就这样好了,也许,这样就最好了。
“呵,芦溪,你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我找寒诺下棋去。”宋海棠俊逸的脸上好几处被咬出了痕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去侍奉那个官家了呢。
芦溪黯然无语,窗沿上是刚落下的信鸽,低着头咕咕的叫着。
裴永卿回了裴府,下了马车就看到了守在大门口的阿五,正坐在台阶上和看门的下人聊天,他看见马车上下来的身影,站起来拍拍屁股:“少爷,玩的高兴?”
“呵呵,还好。”裴永卿吐吐舌头,摸着脸颊大步跨进了门槛,阿五摆摆手,给马夫送了些银两,跟着他进门,裴永卿木讷的看着堂上的人,他怎么又来了?
罗大公子大概还没察觉到,汗,又被嫌弃了。
“永卿。”罗席佑喊他,不是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难道二姐又反悔了。
“罗公子回来了?”
得,敢情人家是想问,你怎么老是来啊?
“家父要到凤城置货,我就只得来了,想着就来看看你。”罗席佑站在他面前,比他高了一个头,十九岁的罗席佑更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是裴永卿就是不喜欢,尤其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裴永卿自己看自己喜爱的那只躲在后院的小白猫。
“哦,罗公子,我要歇着了,你也休息哈。”裴永卿正准备转身,就看见了黑着脸进来的裴父裴洪,还有忧心忡忡跟着的裴母。
“爹,娘。”裴永卿做了个揖,不知道这个时候爹娘是要干什么。
“这么晚去哪里了?”裴洪冷声问道,大厅里的温度一下子骤降,裴永卿打了个冷颤,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去···去看戏了。”裴永卿低着头,小声说道。
“看戏,看戏用得着跑到小倌楼去?你真给我裴家长脸,裴家上下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裴永卿心里一抖,手足无措的看着裴母,裴垂下眉眼不去看他,他顿然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小倌楼是男子卖身的地方,就好像女子卖身的青楼,这个是他后来再阿五口里听说的,可是海棠,海棠不是啊,就算是,芦溪,寒诺也对他很好啊。
“来人,把少爷带到书房去面壁思过,没想清楚不许出来,阿五包庇少爷,拖下去打他几板子,看他长不长记性。”裴府一家之主都下命令了,还有谁能不从,裴永卿默然的走进了书房,他自然没有听到阿五的鬼哭狼嚎。
阿五边喊边骂,宋海棠你个小畜生,害死小爷我了。
罗席佑面色如常的看着那个跟在下人身后的小小身影,笑得发人深省,永卿,你这样的人就不该在小倌楼和那个地痞流氓鬼混。
☆、受罚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一般都是一天两更,可能字数没有那么足够,见谅哦。
裴永卿坐在书房里,屋外还泛滥着泥土的气息,十四岁,不大不小的年纪,尴尬的夹在中间,很多事自己都不能做主,海棠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在璃倌楼帮七娘的忙了是吗?
海棠,明天不能去找你了。
他看着窗台外的身影,脚步声很轻可是又很着急,他摇摇头:“娘,你回去歇着吧。”
裴母硬是为这小儿子老泪纵横,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偏偏要去招惹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倌。
“永卿啊。”裴母叹了口气:“我让人给你送床被子过来,明天找你爹服个软,听见没有?”
裴永卿不解的摇摇头,阻止了裴母接下来的话:“娘,海棠是好人,他不会害我的。”
裴母的身子在窗外颤了颤,默默离开,裴永卿呆呆的坐下来,杯子里是凉凉的茶水,他轻抿了一口,真冷啊,他抱着手缩在软榻上,上面是一层薄薄的毯子,是供他夏日小憩用的,他盖了层被子,心里一点儿也不冷。
宋海棠翻了个身睡不着,他披上件衣服站在阁楼,这个时辰小倌们都歇着了,偶尔传来七娘几声不舒服的咳嗽。
“睡不着?”寒诺站在他身后,瘦弱的脸颊隐没在昏暗之中,寒诺的声音总是轻飘飘的,淡入水一般,宋海棠很清楚就能辨别出他的声音。
“总感觉心里悬着放不下去。”宋海棠扶头苦笑,坐在阁楼的栏杆长撑着脚看着楼下,黑魆魆的一片,静谧的日子总是这样,黎明掩映在黑暗之后,又在黑暗之前,兜兜转转。
“想太多了。”
“可能吧,寒诺,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生活,离开璃倌楼,就算朝不保夕,依旧悠闲自在的日子?”宋海棠轻轻的吐出气,安静得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
“都朝不保夕了还怎么悠闲自在?”寒诺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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