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难堪地偏过头,余光瞅见刑厉坤的嘴唇朝着自己耳根凑过来,心跳如鼓。
刑厉坤没亲他,用气声叨咕,“老子特别想知道,你下面那根是不是也这么光溜,带俩白水煮蛋?”
宋谨怒了,眼刀子扎过来,脖子上的筋都暴起来,“你他妈才白水煮蛋!双黄蛋!”
“用不着,爷们一个黄顶你俩。”刑厉坤哼笑,在宋谨鬓角落下一个吻,蜻蜓点水,远没有他的嘴巴撩骚,长臂捞过桌柜上的手机,“震半天了。”
宋谨一瞅号码,把人掀开,几口气喘匀了才接,方言里还带着点儿小鼻音,“妈?”
宋秀芝问:“儿子,你和你那个对象怎么样了?”
宋谨沉默了几秒,“分了。”
宋秀芝惊讶道:“怎么回事儿?”
“她喜欢上别人了,两边儿吊着难受,我就主动提了。”宋谨蜷着腿,抠着脚踝上厚重的石膏,淡淡撒谎。
“前面不是处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宋秀芝盼媳妇儿和大孙子的愿望落空,抱怨了几句,又转过来安慰宋谨,“算了,分就分了,咱们也别太难过,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你赵姨家的侄女回来了,这两天老跟我打听你呢,妈没把话咬死了,我瞧着那姑娘挺不错的,老实、和气,就是稍微胖了点儿,当幼师——”
宋谨瞟了一眼旁边的刑厉坤,打断她说:“妈,等我过年回家再说吧。”
宋秀芝突然捂住话筒,压着嗓子咳嗽,喘得像个破风箱。
“您又不舒服了?”宋谨急道,“别老拖着啊,去医院看看!”
“不要紧,就是咳嗽嘛,不疼不痒的瞎花钱。”宋秀芝笑着说,“我这两天吃蜂蜜熬金瓜呢,土方子可管用了,去什么医院呐。”
宋谨心疼他妈,宋秀芝咳嗽的毛病是他高考那年落下的,为了不影响他备考,宋秀芝得了肺炎没及时就医,差点儿把命给丢了,从那以后,稍微有点儿天气变化,她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做不来力气活儿了。
宋秀芝是吃过苦的人,要说宋谨节俭,她那压根就是抠巴,现在日子不紧张了,也习惯性地从牙缝里省,就想给儿子多留点儿。
这边是舍不得看病的亲妈,那边还平白丢了一套房,宋谨眼珠子一阵烧,差点儿落泪,愧疚狠狠地杵着心窝子,疼得他说不出话。
宋秀芝叫他好几声,“儿子,忙呢?那妈先挂了,天冷,多穿点儿别感冒。”
宋谨举着手机,听着忙音,僵得像脚腕上的那块硬石膏。
刑厉坤把人抄进怀里,揉他的头发,温热的手指按着宋谨紧绷的头皮,“宝,别难过了,明天咱就回去看她,嗯?”
宋谨乖乖点头,鼻尖还红着,闭上眼睛把水分全憋回去。
这是第二次,他被刑厉坤搂着,没有反抗。
第二天一早,刑厉坤带宋谨去拆石膏,骨裂恢复得不错,医生给打了层厚绷带,嘱咐他少动多静,脚踝别太吃力。
刑厉坤慢悠悠跟在宋谨后头,这人脚上去了重东西不适应,走得比拖着石膏还瘸,撇开腿的样子特别惹人遐想……
以前有不少的小骚受,信心满满地跟咱坤哥开房,第二天晌午哼哼趔趄出去,被操大劲儿了。
这要真换自己媳妇儿,那铁定不舍得让他下床啊,必须喂水喂饭擦身子,把着小鸟仔细伺候了。
刑厉坤大手一罩,隔着牛仔裤捏了一把挺翘的臀部,宋谨眼刀子斜飞,他立刻坏笑着,手挪到宋谨腰上,把人狠狠勒进怀里。
宋谨抿着嘴,气儿不顺,最后啥也没说,老老实实给刑厉坤摽上车。
宋谨家离这儿好几个小时车程,从来都坐长途大巴,逢年过节加塞抢座,还坐过车子夹道的小马扎,被邻座那大臭脚丫子熏得,不晕车的人,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坐着暖和舒服的小专车,没聒噪没拥挤,脚底下踩着软垫子,手里捧一杯果汁,甭提多惬意了。
宋谨咬着吸管,窄窄的眼皮撩起来,看着专心给他扣安全带的刑厉坤。
“给老子喝一口。”刑厉坤扭头张嘴。
明明他手边就搁着一杯,非跟别人讨,宋谨给他喂了一口,刑厉坤咂摸吸管说:“你这是什么牙,都给咬豁了,不剌舌头啊?”
他顺手把自个儿的管子换进去,“悠着点,好好练,可别给我那根咬漏了。”
宋谨哦了一声,车都开出去几百米了,才琢磨过来,谁他妈要咬你那根啊,糙货!
初雪融尽,天蓝如洗,冬天里难得有这么爽朗的天气。
车子沿着高速一路飞驰,渐渐远离城市尘土积压的钢筋水泥,展现出一片开阔的浅灰浓绿,刷着大字的红砖矮墙、趴着癞狗的低门小院儿、蹿着泥土香气的近郊小县城,人们的脸上带着艰苦劳作的粗糙,笑容却比城市里赚万八千的白领大气得多。
这就是宋谨最熟悉的地方,他在B市念大学、混生活,和一群一群的人在超市地铁挤着,却觉得那里从来缺少人味儿,不如这个破旧落后的老家。
两点多车到镇上,宋谨指挥刑厉坤绕着小巷道转圈,今天正好是集日,镇子里到处塞着人,临街的小店把桌子腿儿都支到了路中央,他们这个四轮的还没路人两条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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