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偎在一块儿,讲透了那些遮遮掩掩的话,彼此更亲近了,宋谨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乎,最怕他妈拗着伤心。
宋秀芝默默琢磨了一会儿,问:“你刚才说见过他家里人了?”
“嗯,都见过了,他爸、他老舅,还有他大哥和小侄子,一家人很好相处,也乐意看我们俩在一块儿,我回去B市一直在他们家住着。”
宋秀芝泄气地喃喃,“敢情就剩我一个不知情的?就觉着我一个不开明?”
宋谨讪讪的,哄着老太太说:“哪儿啊,我本来要找机会说的,今天这事……太突然了。”
宋秀芝拢平整头发,脸颊上浮着红晕,眼泪也干了。
雨过天晴,拨云见日。
老太太精神抖擞地指挥宋谨,“去,把大坤叫进来,我得跟他说道说道。”
白白得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得给他紧紧弦儿绷绷劲儿,好让他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以后必须好好对待我们家小谨。
第三十五章 雨过天晴
刑厉缩在半掌宽的墙棱子上,纹丝不动,像暴风雨中一块孤立坚硬的礁石,准备随时跳进去护着他的宝。
脚麻了,嘴里的烟丝嚼成碎渣,连嘴角都急出一颗小燎泡,一颗心被吊在活上拷打煎熬,头顶悬着明晃晃的铡刀,等着跟他媳妇儿一起逃出生天,或者血溅三丈。
屋里丝毫不见响动,不像他们家,每次有个事就棍棒伺候,家里能吵翻天。
蹲了半小时,宋谨终于出来了,一头软毛在宋秀芝腿上蹭得蓬起来,彻底没了造型,眼睛肿成核桃,笑眯眯地盯着刑厉坤。
一眼情深,长似万年,就那么把彼此最细枝末节的模样,刻在了骨头血肉里。
这样的两个人,同气连枝,还能分开吗?
宋秀芝看着俩孩子进屋,态度软乎很多,她舍不得亲儿子,就只能接纳另一个‘儿子’了。
刑厉坤的长相气质和宋谨截然不同,但合在一块儿看,竟然还挺般配。
宋秀芝不知道自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硬是板着脸说:“大坤,这事儿小谨一个人说了不算,你也得跟我表表态。”
刑厉坤毫不含糊,直接给老太太跪下磕头行大礼,也就五岁以前,刑远平和蔺严才能有这个待遇,还得给小二爷塞大红包,连哄带骗的。
可这一回他磕得心甘情愿,磕得是媳妇儿的妈,也是自个儿往后的妈,是她生养宋谨,把这么好的一个人送到了自个儿身边。
“我今天跟您立个誓,命有多久,我疼他多久——”刑厉坤眼睛通红,喉头抖着,一字一顿地说,“就算不扯证我们也过一辈子,绝不让他吃苦,我就是宋谨的脊背、宋谨的家,他累了我撑着他,他冷了困了我护着他,我拿他当我心尖上的肉,保证不让您后悔把人交给我。”
宋谨不光是您儿子,也是我们老刑家认了长辈的儿媳妇,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舍得辜负他吗?
“我是我哥和老舅带大的,没和亲妈处过几天,人粗话糙,往后有什么让您不顺心的地方,您尽管教训我,我一定改,孝顺您,让您称心,宋谨是您儿子,我也是您儿子。”刑厉坤嗓子沙哑,轻轻喊了一声,“妈。”
这一声蘸着蜜糖,往老太太心里最酸楚的地方送,一下子戳到了向上,宋秀芝其实也怕,怕儿子不娶媳妇儿嫁出去,慢慢跟自个儿离了心、不亲近了。
宋谨从后头握着刑厉坤的肩,掌心发烫。
宋秀芝眼角带泪,缓缓点了头,“好……妈信你。”
这天晚上,俩人又睡到了宋谨的屋里。
上一次来,刑厉坤躺得是嘎吱作响的钢丝床,大半夜悄悄摸摸地爬大床搂媳妇儿,做贼似的。
这回不一样了,他们连第二床被子都没要,正大光明地挤进一个被窝,肩蹭肩,脚挨脚,说夫夫之间带色的悄悄话。
刑厉坤搂着宋谨问:“宝,你今天怎么说通咱妈的?是不是夸我跟朵儿花似的,让她觉得不摘不成?”
宋谨酸他,“甭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们老宋家肯收你,那是怕你四处祸害别人。”
“是,老子这根棍儿有主,能祸害祸害你就知足了。”刑厉坤一个翻身伏在宋谨身上,黑暗里双眼灼灼,拿饥渴的眼神重重舔过宋谨受惊害臊的一张脸。
积攒的欲望夹杂着喜悦激动,怒吼着奔腾而出洪溃决堤,最后轰隆一声撞上铁板——他媳妇儿拿膝盖顶着他,不让他往下压。
宋谨抱着他脑袋求饶,“坤儿,真不行……我妈她……”
其实过了大家长那一关,两个人都心潮沸腾,想真枪实弹地干一炮,可宋秀芝刚刚首肯,心里肯定还窜味儿呢,他敢第二天佝腰岔腿地走出去刺激他妈么?
刑厉坤也明白,拿牙尖啃着宋谨的喉结锁骨,“我不进去,蹭一个就成。”
宋谨:“……”又蹭?!
车上那几趟还没缓过来呢,蛋蛋存粮不足,哪儿像您这号熊人常年仓储雄厚,处处都能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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