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Merlin想要描述一下，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莫德雷德忽然问道，他走过来，靠在Merlin耳边低语，“像这样？”
Merlin愣了一会儿，反射性的摇摇头。
“你不再需要我了，承认吧，Merlin。”莫德雷德直起身来，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他曾经想过很多次，再次见面的时候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冷淡的一种，在Merlin心里，他终究没办法跟Arthur比较。
“会有他陪着你，你不用再来找我了。”莫德雷德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却被Merlin拉住手臂，“莫德雷德，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
少年冷笑，“当然，我连个替代品都比不上，就算是有一点相似，你也不至于起了杀心。”
Merlin听完立刻愣在那里，起杀心？
是了，当年第一次见到莫德雷德的时候，他整个脑子里就只有杀了他这一个想法。
“我答应过你不再把之前的记忆强加在你身上，我已经做到了。”似乎是想要为自己稍稍辩解一下，好显得自己不是那么难堪，Merlin小声道。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四年了。”少年突然开口道，却没有挣开Merlin的手，任他拉着自己的袍子。
Merlin点点头，稍稍仰起脸看向他。
“我说过我绝不会成为你记忆中的样子。”莫德雷德像是看见了当年他们俩立下誓言的样子，他遥望着远处的山丘，“当年就是在那里，我这么说的。”
Merlin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终于在久远的记忆中翻出了这一段。“我终究是太天真了，Merlin。”
莫德雷德忽然笑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Merlin又愣住了。
失望？
不，莫德雷德做的很好，他已经完全不像是那个记忆中的年轻人了。
真的么？
他盯着那个少年，与千年前如出一辙的疯狂神情，Merlin在一瞬间感到窒息。
“没有。”最终他还是否认了，不肯承认自己三年的努力完全都是白费力气。
“但这不怪我，你知道么？”少年今天异常多话，比起之前懵懂羞涩的孩子更加多话，却字字诛心，“是你先食言了。”
少年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我尝试着为你改变自己，你还是骗我，弃我。”
他停顿了一下，“本性难移，我只不过是不需要继续掩藏了。”
Merlin听完浑身一颤，嘴唇蠕动了半天，最终只说了一句，“卡梅洛特...”
莫德雷德已经走向他原来藏身的树后，“只要亚瑟不带兵过来，我们不会去招惹卡梅洛特。”
魔力已经把整个德鲁伊都藏了起来，德鲁伊人本就隐世，就算是几百年也不一定再会出什么事了，莫德雷德想过了，一切都很安全。
Merlin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莫德雷德已经消失在了森林间，Merlin没有去那棵树后面去找，魔力限制还存在，即使Merlin找得到也进不去。
幽暗的密林里，莫德雷德站在树后看着Merlin的背影，一拳锤在身旁的树干上。
就这样吧，别再回来了，否则...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Merlin回到卡梅洛特的时候，城里一片寂静，只能看到几个十几岁的孩子站在街道上，所有的成年人都已经去了前线，Merlin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见几个小孩在路边嘀嘀咕咕。
“年轻力壮居然不为国家出力，也不会觉得羞耻么？”男孩瞥了他一眼。
“你快闭嘴吧，他是个人渣，你这样说被打了怎么办？”另一个男孩立刻出言制止。
真是一个比一个骂的难听。
Merlin心情不好，也懒得和孩子们计较，刚甩甩头，就看见Arthur站在城堡门口等他，是灵魂状态。
两人一同回了房间，日子平淡如水。
另一边的前线可就没这么太平了。
卡梅洛特国王的大帐里，莱昂骑士在桌前向众人分析着现在的形势，“虽然这些天训练有些成效，那些平民毕竟还不是阿卡林军队的对手，几天下来死伤过半，但是为了那些骑士之位，似乎热情都很高。”
亚瑟点点头，“现在阿卡林的军队死伤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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