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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听懂了，脸涨得通红。莫德雷德知道这样就够了，要学会适可而止。

“我先下去接亚瑟，就不打扰你们俩了。”梅林看见队伍已经到了城门口，一个转身就向楼梯处跑去。

“晚宴要穿什么去？”莫德雷德想起来这似乎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参加晚宴。

很不幸的是，关于这点Merlin也是毫无头绪，他从来就不关注自己的穿着，要是Arthur还在一定早就给他备上一大衣橱的礼服了。

莫德雷德看到Merlin一副噎住的表情就知道他连自己的穿着问题也没有处理了。

Merlin看见他一脸玩味的表情就开始暗自感叹自己七年来塑造的前辈形象崩塌了。

相处久了就知道Merlin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近，这一点在Merlin被发现了什么小缺点的时候显得尤其明显。

不过你也不能指望一个穿了一辈子男仆制服的人马上就适应穿着贵族礼服参加晚宴才行这样的事情。

莫德雷德其实早就猜到他没有准备了，小时候跟着他去卡梅洛特的晚宴上，他从来都是穿着随意的，若是太崇拜Merlin恐怕会觉得这是个洒脱不羁的高人，莫德雷德早就过了那个时期了，这让他觉得自己非常有理由怀疑Merlin根本就不知道要穿什么。

幸好之前那个问题他也只是随口问问。

“跟我来。”莫德雷德拉着他的手朝他们住的客房走去。

安妮丝的城堡很大，和卡梅洛特比起来也差不离。

卡梅洛特还是Merlin走了二十几年才走熟的，这次要是他自己一个人来这样的地方，一定迷路。

去了陌生的地方他会很自觉的跟紧身边的人防止走丢。莫德雷德在城堡里七弯八绕终于到了目的地。

推开门走进去，莫德雷德从衣柜里翻出两件衣服。

“去年冬天做的。”不过做完了春天也来了，莫德雷德当时还暗暗下决心今年一定要让Merlin穿穿看。

Merlin拿着衣服抖开打量了一番。

内衬做工并不是很精细，颜色也是最简单的黑色，不过这样刚好，他并不是很愿意穿上像是Arthur准备的那种华丽的礼服。那让他觉得不像是自己，也许他天生不适合那种风格，非常别扭。

然而这样的抗议他是不会说出来的，Arthur要是愿意，他就会去穿。

Merlin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件外套上。是纯狼皮缝制的，摸起来很舒服。

不过正是衣服上或多或少的瑕疵让Merlin看出来是莫德雷德自己做的了。专业的裁缝是不会用这样糟糕的手法浪费这样完整的大张狼皮的。

Merlin看着那些幼稚的缝合痕迹微微勾起嘴角。

他看得出来是因为缝衣服这种业务他太熟了，Arthur的衣服有了什么划痕之类的他都会去修补。当然，只限于那些Arthur喜欢的新衣服，其他的破了就可以直接扔了。

不过远远看上去倒是一套完美简约的冬日礼服。

“别笑。”莫德雷德有些局促地开口，他很紧张，怕Merlin会嫌弃。

他试过做得更好些，不过就是这么个算是糟糕的作品还是他报废了两张狼皮才做出来的。

这曾经让他有些挫败，不过他还是安慰自己Merlin不会嫌弃的，就算其实他自己都嫌弃。

把这种东西拿出来给人看都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再被嘲笑一下……Merlin表示可以理解，立刻敛了笑意让莫德雷德出去，他要换衣服了。

莫德雷德不想出去，他又不是没看过，为此跟Merlin又争执了一会儿，事实上他只是站在那儿不动。

Merlin最后以不换衣服作为威胁让他出去了，莫德雷德站在门外靠着墙看着外面斯文的小雪，和卡尔林的暴风雪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Merlin已经换上衣服走出来了，“很合身，我记得好像你没找我量过尺寸。”

莫德雷德当然也是需要量尺寸的，不过在做衣服之前，习惯抱着Merlin自然也就没必要量什么尺寸了，那些数据都在他心里。

这话他没说出口，那一年里Merlin几乎是精神恍惚，他趁机做了什么Merlin也是不知道的，现在拿出来说他怕Merlin觉得尴尬。

“我就是知道。”少年微微扬起头，像个骄傲的猫科动物。

Merlin微笑，“你应该没忘记给自己做一套吧？”

莫德雷德僵硬了一下，一个冬天的时间也只够做一套好嘛，他上哪挤出时间给自己做一套？就算有时间他也不会想到这个，他一向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穿着，这一点倒是和Merlin没什么两样。

Merlin也知道他的答案了，叹了口气，“还是给你穿吧。”

莫德雷德立刻开口打消他的想法，“太紧了。”

Merlin瞪大眼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