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玄上前几步,将他和展昭方才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白玉堂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便请大师开始吧。”
净玄坐在案前,一边凭借记忆作出描述,一边努力回想着细节部分有无任何疏漏。前前后后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将这幅人像完成。
展昭立于案旁,一直歪着脑袋看白玉堂作画,他发现这只白耗子在画画时候紧抿着双唇,一双眼睛随着手中的笔而游走于画纸之上,这样认真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当真是好看的令人挪不开眼。
然而当他将视线落在那副画作上时,眉峰又不禁紧紧皱起,“玉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白玉堂放下毛笔,用怀里的帕子擦了擦手,而后将那副画好的人像提起来,问净玄:“大师可看仔细了,此人可就是你所言的那位三年前来贵寺的送佛之人?”
净玄将人像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好一会后才点头确认,“没错,老衲不会看错,就是他。”
白玉堂又将画像上的人仔细端详一番,这才抬起头来,迎上展昭的目光,“如果三年前的人果真是他,那这件事情恐怕就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了个门一不小心中暑惹_(:зゝ∠)_现在天热,小天使们要注意身体,多喝水~~么么哒
☆、双雄大盗
展昭凝着画像一语不发,良久才缓缓开口,“三年前,江湖中曾出现过一对双雄大盗,这二人轻功了得,配合默契,曾于一月之间犯案数起,盗宝无数。朝廷中屡派大将进行追捕,却是节节败退。后来某一日,这对双雄大盗突然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他们也没在江湖上再出现过,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遭遇不测,想不到却是来了这里。”
白玉堂忽然将画像铺在桌上,问:“双雄大盗既是两人,那另一个人的样子大师必定也是见过?”
净玄这次却意料之外的摇头,“当日虽是来了两人,可实际上老衲却只见到了一个人的面目,另一人一直带着兜帽,样子神神秘秘的,也未出过声,老衲见他手中带着兵器,以为他是那送佛人请来的保镖护卫,倒也没当回事。”
展昭听罢,摸着下巴道:“这样看来,昨晚发现的死者应就是当日带着兜帽的双雄之一?这样想,倒似乎也可以说的通。”
白玉堂抱着手臂,靠在桌案上,幽幽道:“现如今也只能先做这样的假设。”
二人拿了画像,辞别净玄,慢悠悠的离开。
路上,展昭突然想起什么,问:“展某方才见你从万佛塔中出来,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白玉堂摇头,“我已经把整个佛塔的里里外外全都仔细检查一遍了,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或许那条暗道的机关并不在这座塔内,而是被藏在了其他地方。”
展昭叹息,“也罢,既然一时半会查不出机关所在,不如就先放放,白兄不妨先同展某一起去见见孔知县。”他仰头看了看天,“这个时间,他该是已经起来了。”
果然,待二人抵达孔礼的房门外时,他已起床并梳洗得当了。
孔礼听了自家贴身小童的通报,忙不迭的从屋子里面冲出来,毕恭毕敬的将展昭二人请进屋。
他先是吩咐小童为二人上茶,而后一脸谄媚的笑,问:“展大人前来定是来问那两具尸体的验尸结果的吧?”
展昭道:“此为其一,孔大人可是从那两具尸身上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孔礼搓搓手,笑道:“大线索没有,不过小讯息多少还是发现了一些。”
“哦?”展昭略感意外,“孔大人发现了什么?”
孔礼挥手将小童赶了出去,这才凑到展昭的面前,舔舔唇道:“昨儿个仵作在检验清临的尸体时,并未在其腹中发现任何残留物,他后又割开了清临的食道,同样未在其内发现任何东西。这可奇怪了,一个人中毒而死,既不是吃了毒物,身上又无外伤,那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呢?”
展昭扭过头,与白玉堂互觑一眼,二人沉默片刻,忽然异口同声道:“毒烟!”
孔礼一拍巴掌,笑呵呵道:“二位真是聪明过人,不错,就是毒烟。仵作在验尸时,曾在他的鼻腔中发现了黑色的血块,且在这些血块中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细小颗粒。起初仵作并未确定那便是毒物,他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将那些黑色颗粒溶于清水之中,又抓来两只麻雀,将那碗水喂给它们,想不到还未及一炷香的时间,那两只麻雀便双双死去了。仵作这才断定他中毒的根源其实是那些颗粒,他将毒烟吸入鼻腔,必定会有少量剩余凝结于其中,那些颗粒便是了。只可惜,”孔礼叹口气,“他至现在还未能确定那毒烟是由什么毒物所制。”
展昭微笑安慰:“再多给他一些时间定然可以查出,如今能有这些发现已是帮了大忙。却不知那另外一具尸体可有何发现?”
孔礼勉强笑笑,“另外那具并无什么发现,只可推断此人年约三十有五,根据身材来看应是个北方人,不过他的穿着打扮又像是从南方来的。他的死因正如展大人所说,是被人以指力拧断了喉咙,从而窒息致死。另外,从此人身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应是已死去一天了。”
展昭摸摸下巴,死去一天了……这说明那个人在一天前就已经被人杀死,而后又被凶手藏匿在某处,最后趁人不备时偷偷潜进来,将其抛尸在后院晒经的架子上。
一天前将其杀死,那说明应是对他的行踪很是熟悉的人所为,然而又是个指力惊人的江湖人……会是谁呢?这个人是否就藏身于这座寺院中?还是说……他根本就在自己身边?
如果是身边之人所为,刨除自己跟白玉堂,还有孔礼一行人,就只剩下……箫空?不对,之前白玉堂曾说过,箫空这人还算信得过,能让白玉堂说出这种话的人,该不会是凶手,况且他也没有杀人的理由。
不是箫空的话,净玄?这座寺院的人,唯一可以同那个请佛之人有丝毫交集的,也就只有净玄了。可是他身为这座寺院的住持,平日里都待在寺中,又有何机会得以出去杀人呢?这条似乎也说不通……
再刨除净玄的话,就只有清逸,清远和死去的清临了。这三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像是懂武之人,可那个请佛之人却恰恰是被人活活掐死……啧,看来,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此事当还需从长计议。
展昭想至此,忽然抬起头来,对孔礼道:“孔大人,展某此番拜访,除却要问关于验尸的情况,其实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他顿了顿,在孔礼不解的眼神注视下缓缓自怀中取出一副画像,摊开。
他瞄了对方一眼,随即用手在画像上面点了点,道:“展某想要问你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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