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上面又忽然掉下个人来,白玉堂仰着头,下意识伸手去接,可他却未曾主意自己的脚下也裂开了一条深深的缝隙。
展昭见状,惊呼一声“小心”,自己已闪身滑了出去,并抬手在白玉堂的背上猛击一掌。
白玉堂以手携住冯芷柔,身子在展昭的掌力下向前倾去,待他再回过头,却只看到展昭最后那饱含深意的一瞥,接着,整个地洞开始剧烈摇摆,一切都在绝望的崩塌中化为粉尘。
再醒来时,白玉堂只感到天地万物都在旋转,触目之处皆为灰暗。
他支撑着想要坐起,可奈何浑身的伤痛仿佛被人生生碾碎,头上的剧痛更是撕裂一般,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终是一声不发的再度昏厥。
再清醒时已过了三天有余。窗外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令整个屋子都越发明亮。
白玉堂睁开眼睛,感觉嗓子干到几乎冒烟。眼前的光亮刺得眼睛很不舒服,他半眯着眼,缓了好一阵子才终于适应。
脑子昏昏沉沉,左脑脑后部分时不时会有刺痛感,右侧肋骨似乎断了几条,腿上也尽是伤痕,虽然伤痕累累,白玉堂却庆幸自己没有哪里残废。
他艰难的爬起来,踉跄着趴倒桌前,提起水壶想要灌一口水来缓解口中的干渴,却发现壶中空空,根本连一滴水都没有。他气急,一下子将水壶摔到地上,任白瓷的水壶碎成千片万片,发出清脆声响。
瓷壶碎裂的声响惊动了门外之人,冯芷柔惊慌的跑进来,看到趴在桌子上喘息的白玉堂和地上的一片狼藉,眼里禁不住泛起泪花。她抬起袖子,按按眼角,然后勉强挤出个笑来,道:“你渴了吧?我去为你取水来。”
白玉堂握紧双拳,浑身都在颤抖,他用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字。
“滚!”
冯芷柔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不过她并不怪他。她背对着他,偷偷擦干眼泪,然后走出门去,端了清水和汤药又回来。
再面对白玉堂时,她又绽开笑容,“玉堂哥,你喝点水,先把药吃了,我去为你煮些粥来。”
她原本以为白玉堂又会出言骂她,却没料到他却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双眼热切的盯着她。
冯芷柔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她问他:“你想说什么?”
白玉堂的声音依旧沙哑的低沉,可他说出来的三个字却无比清晰刺耳。
他问:“展昭呢?”
作者有话要说: =3=~
☆、纸鸢勾魂22
“展昭呢”,这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却好似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入冯芷柔的心脏。
在之前的那起事件中,展昭为了救她和白玉堂,自己掉入深邃的缝隙里生死未卜,而她和白玉堂虽然勉强逃了出来,却也因地穴的崩塌而伤痕累累。
她自己身上的伤并不太严重,不过都是些皮外的擦伤,可白玉堂却因保护她而受到重创。
在他昏迷的这三天里,冯芷柔听到他叨念的最多的就是展昭的名字。
之前她也只是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她却已经可以完全肯定。
呵,真是讽刺!
原本她以为他从不论儿女情长之事,自己尚有一丝希望,却没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失败,而且还是败在一个男人的手中。
她恨!她不甘心!
这次展昭因救他们而坠落缝隙,她以为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如果展昭真的就此死去,如果他们不用再见面,如果自己天天照顾他,如果自己可以用温情去打动他……
千千万万个如果,只希望他可以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忘掉他,忘掉那个他本来就不该深念的他。
白玉堂心里着急惦念着展昭,见冯芷柔久久未曾出声,不禁想要自己出去寻找。只是他连续昏迷三天,浑身是伤不说还油米未进,身子虚弱至极,步子还没迈稳一步就已重重向前栽了下去。
情急之中,冯芷柔扑过去,想要扶住他,可她却忘了男女之力的悬殊,这一扑,非但没能扶住白玉堂,反而受他牵连,一并栽倒。
恰逢此时,又一人自门外进来,见此状况,连忙冲进来,将两人扶起。
白玉堂本是心中烦闷到极点,刚要出口谩骂,未曾想抬开眼皮,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虚弱而惊讶:“师父?”
夏玉奇没说话,他打发了冯芷柔出去外面,自己架着白玉堂扶着他回到床铺之上。他先给白玉堂递了水,待他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后,又将一碗黑浓浓的汤药送了上去。
白玉堂盯着那碗汤药吞了吞口水,用手接过来却没急着喝,反倒问他师父,“您怎么会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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