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故地重生
※信仰不会被暴力冰冻,因为它已被镌刻入最本源的人性,爱。——题记
我睁开眼睛。微型摄像机的焦距很快就调清晰,我四下看了看,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仪器们占据了屋子里相当一部分空间,我正平躺在一个类似手术台一样的地方上,于是我坐起身,不意外地看见了站在手术台两步远地方的安杰丽卡。
多么熟悉的场景,跟我当年被制造出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差别在于当年是一屋子人,现在则是我们两人在偌大的屋子里。
“……嗨。”我从手术台上下来,有些尴尬地和她打了招呼。她应了一声,我走到实验室的窗子边向外看去。
从玻璃上我看到了自己半透明的虚像,金色长发,蓝色眼睛,和安杰丽卡一样的容貌,黑色的琉慕拉军装——和我记忆中的自己一模一样。似乎我只是睡了一觉,现在醒来了而已。可是窗外的景色告诉我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记忆的最后是在亚缇璃的甘督斯,而现在,窗外的积雪和黑夜告诉我这里比甘督斯纬度位置更加靠北。
“现在是依洛时间243年2月28日,”安杰丽卡的虚像出现在玻璃上我虚像的旁边,同时她的声音也响起,“和三年前看上去一样,对吧?”
“嗯,”我点了点头,转而问,“可是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如果我没记错,我现在记忆的最后是自己被狼狈地杀死了,而且还是被子弹穿透了记忆中枢……”我回头面向安杰丽卡,“要知道我们都是上不了天堂的。”
她似乎被我的冷幽默逗笑了,摆了摆手:“这里当然不是天堂,事实上,是我给你重新制造了记忆中枢和一副机体,将你的记忆转移过来了。你应该感谢我,因为这副机体比你以前那个要好用多了。”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现在我来看一下我的工作成效——你能把你自己从诞生以来大致的履历说一遍吗?”
我开始调动这个新的记忆中枢回想,然后慢慢开口道:“我是217年记忆中枢成型,219年机体完整、也就是正式诞生;同年因为感情程序的原因被军方放弃,下放到亚缇璃进行跟踪实验,跟踪实验期间的事……抱歉,我不记得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安杰丽卡,她朝我做了个继续的手势,“直到239年被再次回收,编入人造人部队,240年参与调查一桩案‖件,后来又参与了一个暗杀任务;同年10月在一次爆炸中受伤,并最后被击毙。”说到“被击毙”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别扭,不过马上就被忽略过去了。
安杰丽卡一直用右手食指第二个骨节顶着下巴在安静地听我说,等我说完以后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看起来还不错,连记忆中枢成型都能记得,转换还算成功了。既然如此,”她话锋一转,“从明天起来担任我的助理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明天开始做我的助理,和洛伦佐一起。”她又说了一遍,然后在我讶异的目光下走出了房间。
我一个人像一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半天,这个新机体比我以前的接近人类得多,我感觉自己的脸上温度变得很高,且降温很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安杰丽卡转身离开时,她的嘴角似乎泄露出一丝笑意。
大概她今天只是心情很不错吧。
第二天,也就是3月1日,我成了安杰丽卡的助理。安杰丽卡告诉洛伦佐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神情显得怪怪的,不过并没说什么。我记得以前我似乎说过他大概是整个军队中地位最高的人造人,现在我近乎和他平起平坐了,不知道我是不是该为此感到高兴。
安杰丽卡的好心情延续到了今天,在我向她提出自己的住宿问题的时候,她很爽快地允许我暂时住到她家去。尽管我对和她共处一室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几天后我就发现我这种忌惮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安杰丽卡通常会比我晚回家很多,而她到家时我基本上已经关闭机体休息了,真正能和她“共处”的时间主要还是在工作时。明白了这点,我就安安心心地在她家安顿了下来。
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十来天,我在依洛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一天晚上我准备休息时听到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响动,就起身走到门口去察看。安杰丽卡住的是普通的公寓楼,因此从我从门镜望出去无法清楚地看到楼道里发生了什么。原想不管外面的骚‖动径自去休息,但我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以后听出来那声音是朝我这边接近的,于是我还是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个究竟。
谁知,我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一道黑影朝我冲来,还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就感觉领子被提起来,整个人被摔到了楼道墙壁上又掉下来,摔得微型摄像头有点接触不良。我有点明白了,眼前这两位敢情是在楼道里斗殴。
而就在我被斗殴的一方抓‖住摔出去的短暂过程中,那另一方掏出了枪,随后的一声枪响让楼道里彻底安静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着那具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尸体。“虽然一切都莫名其妙,不过谢谢你。”我的视线从尸体上移开,看到旁边人的时候却吃了一惊,“我的天,这么多血……”
“不是我的。”我的女房东这时候已经收好了枪,十分冷淡地打断了我的惊讶,然后弯腰动手把尸体拖到墙角。“厨房里有大垃‖圾袋,多找几个来装它。”她吩咐道。我按照她说的做了,片刻之后我带着五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回来了,我们两个快速地把尸体用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给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像待扔的垃‖圾一样暂时放在了楼道里,准备明天带到总部的熔炉里销毁。之后又清理完了楼道里的血迹,我和安杰丽卡终于筋疲力尽地回到了屋里。
等她把沾满了血的衣服换下来以后,我觉得是时候问问清楚,于是凑上前去。然而我刚开口说了一个词,她就伸手制止了我:“不要问,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晚上你看到的东西。否则我会杀了你和所有听到你话的人。”可能因为疲惫,她后补上的威胁效果不是很明显。
我耸了耸肩,不再管她,径自回自己的卧室。
躺在黑暗中,虽然我努力想要忘记刚刚结束的一切,然而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启了回放模式。安杰丽卡严格地让我封口必定是有原因的,而那个原因……
虽然我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我注意到了。她的对手是个非常奇怪的人。他在被打死的时候惨叫了一声,楼道里灯光虽然算不上好但我看到了他的牙齿,犬牙比一般人要发达,或者说比起人类的牙齿更像野兽的。还有那家伙的手,他的体‖毛很浓密,我摸了摸‖我的脖子,那个力度肯定早已超出成年男子的最大值了,更何况他还没有认真对付我——我的思维忽然顿住了。那个人此时看来显得非常可疑,尖利的牙齿、浓密的毛发、巨大的力气,如果抛却这个现实背景,我更像被一只熊或者什么别的野兽给袭‖击了。
野兽,对了,野兽。我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安杰丽卡这个对手这么奇怪了。那家伙根本就不像是人。发现了这一点让我感觉脊背一阵发凉,我决定再也不想起这件事,权当它根本就没发生过,便匆匆关闭机体休息了。
第二天我们成功地把那具尸体运送到了总部,然后处理尸体的活自然是我来干。我把尸体装进推车,往焚化室去,路上我盯着车里这团黑黑的东西,心想只要我再走上几百米,到了焚化室打开炉门往里一扔一切就都过去了,这么想着我加快了脚步。
走到焚化室门口,本来也没有什么人长期待在这,各个部门处理垃‖圾的时间又是错开的,所以现在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实际上,不管是我一个人也好还是有别人也好,我只要打开那扇门,走进去,再把尸体推到它该去的地方就够了。
然而我真正做的动作却是在打开焚化室的门之前打开了装尸体的袋子。因为怕塑料袋不够结实,我们用了好几个来装它,把尸体包裹得层层叠叠的。现在我不得不快速而小心地一个个把它们剥下来并且还不能损坏,一个人搬动这具死沉的尸体还真有点费事,不过估计我的新机体在肌肉上用的材料比之前的好,这工作还算顺利。
终于拿掉了最后一个袋子,那具尸体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做贼心虚地四下望了望,然后吸了一口气开始解尸体上的衣物。我知道凡是实验体身上都会有一个编号,不过位置不一而同,还得把浑身上下整个都找一遍。褪去衣物后,面对赤‖裸的躯体我感到有点本能地难为情,不过同时我也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不是难为情的时候,快速地查看每一寸皮肤。
看了一遍似乎没找到什么编号,我不死心,又细细地从上到下把尸体看了个遍。当然,如果没有编号最好,那就说明他的出现和科研总署并无关系;不过无论怎么看,都是有编号的可能性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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