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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默契的对视，她们紧挨着站在一起，用相同的角度去遥望天际的星星。不知道谁看了哪颗星，不知道谁的眼睛在随着星星的闪烁而眨动。如果放一首安静的歌曲，该不该是那首小清新的‘小情歌’。

有风吹来，几颗蜡烛被风吹灭，让完整的心形出现丁点儿的缺陷。不过还好，她们十指相扣，早早的扣住了彼此的心。哪怕地上的蜡烛全部被风吹灭，‘海誓山盟’早就随着视线的转移印在脑海深处，成了一份浪漫的记忆。

顾晓楼的脖颈有些泛酸，她低头活动活动脖子，才发现整齐燃烧的蜡烛已经有很多被风吹灭。她想重新把它们点燃，却被冷歆语拦住。“别点了，”她说，“已经足够了。今天晚上，是我度过的最浪漫的一个夜晚，我很开心。”

“歆语姐，要是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给你浪漫。”

“相比起短暂的浪漫，我倒更喜欢平实的细水长流。晓楼，我不希望你在这方面破费，偶尔一次觉得感动，多了的话，只会成为耐看不讨喜的花瓶。人是需要生活的，踏踏实实的过生活，很多细小的琐碎都是浪漫。你明白吗？”

“嗯。”顾晓楼低声应着，随手拨弄着冷歆语鬓边的发，她说，“其实我知道的，我以前就觉着，再怎么激情的感情都比不上细水长流。我可羡慕我爸我妈了，他俩结婚二十多年了，没什么浪漫可言，我爸不会送花也不会说情话，就那么和我妈锅碗瓢盆过了半辈子。但是他俩好呀，哪怕嘴上不说，他俩儿也知道彼此喜欢的，想要的，还有心里头的打算。我妈说，她跟了我爸半辈子，吵过闹过，但是不后悔。我爸是好人，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会照顾老婆和孩子，哪怕在外头遇着什么野花野草，也不会动摇。我想，我们俩也能像我爸妈那样的，我爸是好人，我也是好人！就算我不是男人，但是我是女人呀，我也会有担当的！”

“阿姨和叔叔，确实很让人羡慕。”冷歆语感慨的说，她失神的望着远方，心中何尝不想要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唉，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避免自己再去想从前的不快。她说，“把蜡烛都灭了吧，我跟你一块儿把东西收拾收拾。”免得别人上来瞧见满地的‘残留’心有咒怨。

“哎好。”顾晓楼应的爽快，她乐于和冷歆语一块儿做事，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让她感觉轻松。天台的角落放有破旧的扫把，过年的时候总会有人上来用这把旧扫把清扫天台，虽然扫的并不认真。顾晓楼用它把周围的玫瑰花瓣都扫进塑料袋里，至于那些蜡烛，它们都被装进黑色的大袋子里，等着天亮的时候被扔进垃圾桶里。

快收拾完的时候，顾晓楼停下了动作，她说，“歆语姐，你今晚回公寓吗？”

“怎么了？”

“没有，就是...”顾晓楼把剩下的蜡烛吹灭并扔进黑色的袋子里，“我就是想，今天我生日，又是情人节。你能不能，今晚留下不回去？我想和你呆在一起，而且...而且明天又是星期六，不用上班的。”顾晓楼做最后的补充争取。

“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冷歆语想着该用什么理由借宿在顾晓楼家，毕竟她们还不算关系太近的亲戚，就这么唐突的宿夜，未免不好。看着小孩儿满心期待的眼神，冷歆语实在不好让她失望。想了想，冷歆语只得选择对顾妈撒谎，“没什么了，走吧，我们一块儿下楼吧。”

“那你是答应今晚不走了吗？是不是就在我家住下了？”

“嗯，都那么晚了，公寓那边儿又通知停水停电，只能到你这边借宿一晚上了。”冷歆语故作无奈的说，其实哪儿停水停电了呢！无非撒了个谎，更想让这个谎逼真点儿罢了。

顾晓楼一听，乐了，“啊？！原来停水又停电了啊！嘿嘿，看来连老天爷都让你今晚睡我家呢！走吧，咱们回家去！”

顾妈对冷歆语的出现多少有点儿吃惊，虽然她在之前也曾在这儿住过一两晚，但那都是顾妈强留的。至于今天，听说冷歆语的公寓停电又停水，顾妈的疑惑和吃惊通通打消，几乎是热烈的欢迎冷歆语在她们家过夜。甚至，顾妈还把之前冷歆语穿过的性感的蕾丝睡裙拿了出来，给她留着洗完澡换上。

“歆语呐，这睡裙我洗过了，你放心穿吧。都快夏天了，你俩盖那屋的小薄被应该不冷吧？”顾妈把睡裙交给冷歆语，目光至始至终没离开过正在播放的电视剧。

“不冷的，谢谢阿姨。”冷歆语柔声说，拿着睡裙直接去卫生间洗澡。至于顾晓楼，大概是担心被顾妈瞧出来什么，回家就跑进自个儿的房间玩儿电脑。至于玩儿的什么，顾妈以为她在玩儿平时玩的网游游戏，而事实则并非如此。顾晓楼在玩儿无聊的扫雷游戏，因为脑子里寻思着其它事情，几乎开场就点到了地雷，导致游戏又要重新开始。

女人的性感有一种来自于出浴，当冷歆语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裙走进顾晓楼的视线，当她发梢上的水珠滴在顾晓楼的脖颈，当顾晓楼抬头就能瞧见冷歆语细腻的脖颈，时间和空间仿佛在瞬间被燃烧起来。顾晓楼的鼠标胡乱点着，却照旧在第一时间点到了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