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后，流沙等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周天师将人再次集中到了书房。
“你们的记忆都在，现在怎么回事不用我说的吧？”
柳昕吟率先出口。“嗯，知道。”
他回答着，牵起了流沙的手。
流沙看了眼彼此交握的手掌，微微一笑。
钟离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
的确，若说原先他跟冷律还有六七分像，只是神韵不想，那么现在那个相似只有不到三分了。神韵更别提。
周天师淡淡道：“这是正常的。”
林玉一直低着头，没有动作，没有说话。
风立皑和云未对视了一眼，而后缓缓道：“你呢？把我们聚集在这里……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绿即将清醒，关于周策，我不希望在他面前，有任何人提到这两个字。”
周天师的声音很冷。
风立皑等人尚未反应，流沙却好似惊呼出声：“什么？”
周天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周策……难道不是你的小绿吗？”柳昕吟喃喃的。
周天师神色更加淡漠。“不是。”
众人忽然都觉得心尖有点泛冷。
这个人，对周策表现出那样的在意和爱恋，为了对方做了那么多，甚至包括许多手段，现在却是这样轻易的说抹煞就抹煞吗？
“周策……人呢？”流沙颤抖的问。
周天师神色淡漠而冰冷。“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四个字，众人的心尖更是冰冷，冷得让人都颤抖。
“品……”流沙急切的想说什么，但是被柳昕吟蜡烛。
“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会说。”柳昕吟轻轻道。
流沙轻呼。“柳……”
流沙，你的保证呢？
流沙抿唇不回答。
周天师淡淡道：“我不希望用强迫的手段，还有，你们的保证在我这里，当着我的面做出，是有言语束缚的效用的，当你们做出保证之后，一旦喂饭，我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然后，你们会被那种效用所惩罚，相信我，作为普通人的你们，不会想要常识那种惩罚的。”
流沙在这一瞬仿佛完全不认识对方了。
虽然属于那小绿的亲近被从他体内抽了出去，但是他的记忆还是在的，对于周品，感情还是有些奇特的。
不是爱恋，但是至少也是朋友。
可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真是一点都不认识面前的人。
不，或者，其实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流沙觉得冷，本能的往柳昕吟那里靠了靠。
“我替流沙做出保证，如果他说了，受惩罚的就是我。双倍也行。”柳昕吟轻轻道。
周天师闻言深深地看了眼对方。“可以。”
流沙想拒绝，但是被柳昕吟抓住。“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嗯？”
流沙看着柳昕吟的神色悲哀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而后，周天师的目光转向云未。“云未，到你了。”
云未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还是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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