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密麻麻的藤蔓叶子中可以看出他带着武器,但透过黑色镜片能看到,他如今紧闭着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即便有人来了也未曾睁开过,明显处于没有威胁性的低能量期。
那藤蔓似乎在源源不断地抽取着他身上的能量,导入地下,疏散开去,这就是夏启明始终一蹶不振的原因。
郭承云问琥珀:“我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抓住他的,我感觉你们并没有什么先进武器。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动植物都大得犯规,来个虫海或者树海战术,把他给围困住了?”
“你的猜想也算接近,但过程更复杂,”琥珀回答,“当时他旁边还跟着一个礼貌欠佳的青年,他让机器人采取火攻模式,总之我不太明白。”
郭承云乍一听,大惊失色:“老天,周复简直欺人太甚,他知道森林怕火。”
琥珀徐徐摇头道:“我们有很多植物遭了秧,但其他的植物迅速从土里把根系抽出来,撤退了。”
郭承云都替周复感到汗颜——植物长腿,蛮不讲理。
“火攻的问题解决后,我们改派了防火藤蔓过去,结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堵住他的一切退路,把他困在里面,并且抽干了他的能量。”
郭承云想,这些世界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郭承云忽然想起了琥珀今后的生计问题,忧心忡忡地问:“对了,你以后还演不演戏剧了?你不是曾经放话说,如果再次见到我,就不演了。你是说笑的吧。”
“演,但是我今后不演表现过度的剧本。”
“你以前演过床戏?哦对不起,这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
郭承云嘴上虽这么说,但仍旧有点浑身不自在,就像琥珀被人亵渎了一般。
“在我们这里,交^配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只是现在不是高峰季节你见不到。”
“那意思是说你经常演床戏?”
“不演。因为与我搭戏的并不一定是蝴蝶,而不同物种的交^配方式不同,床戏在众口难调的全国臣民眼里,不一定有美感,我们便不会刻意去演。”
“那到底什么叫‘表现过度的爱情剧’?”
“示爱。”
郭承云提出了反对意见:“我觉得跟你们这种只会做做做、不擅长表达爱意的昆虫,简直没法沟通了。难道你们是先结婚生娃,最后再说‘我爱你’的?”
“是的。不结婚生子的人没有资格说爱。毕竟在我们这儿的很多物种,生存周期极短,繁殖几乎是他们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拿会死在交^配期间的雄螳螂、雄蜂来说,爱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在自然界里,爱这东西本就是鸡肋,但也就成为了我们最忌惮也最向往的禁忌感情。如果《奥伯龙的新娘》今天还能继续演下去,国王夫妇也终会在落幕之前,怀抱爱子,互诉爱意。”
“你们也太不开化了吧。在我们那里,恋爱是很平常的事情。如果你爱一个人,那就应该对他表达你对他的喜欢,让他明白你的心意。心意不明的两个人,一般是不会结婚成家在一起的。如果让我们去演《奥伯龙的新娘》,我们的台词不会仅仅是什么‘我等得太久了,请嫁给我’之类,而是说‘我爱你,请嫁给我’。”
琥珀被郭承云的一席话说得左右为难,毕竟他心中根深蒂固的意识形态很难被一下子扭转:“我们结婚是为了繁殖后代。如果先表白后繁殖,或者只有表白而没有繁殖,都是被整个种族所唾弃的。”
郭承云脸上露出了戏谑的表情:“那你对我是几个意思?老叫我跟你结婚,可我又不能给你生娃。”
“我……”琥珀原本正在把门上的六支箭逐一拔下来插回箭囊,结果他一下子插到了自个大腿的软甲上。
琥珀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我们妖精是大自然的化身,不需要担负为种族繁衍生息的任务。”
“那你更没有理由赖着我了是不是?”郭承云步步紧逼。
琥珀说不过郭承云,赌气地回答:“是。”
他嘴上虽然承认,但语气倔强,毫无悔改之意。
“那你倒是表白给我看啊,权当锻炼胆量。”郭承云逗他。
“……这不合道德,虽然是我的荣幸。”琥珀表情艰难地说。
“这不是你的荣幸,而是你的特权。”郭承云纠正他。
琥珀的脸一下子就臊红了。
郭承云将心比心就不难体会到,他叫琥珀对他表白,对于琥珀来说是莫大的难题。
这表白在琥珀心灵上造成的打击的强度,若是转换到郭承云身上,其背德的程度,相当于让郭承云跟琥珀这个才相处6天(算上两年前郭承云失忆的4天)的同性进行未婚性行为。
这句表白的话语,压根不是有没有胆量的问题,而是琥珀能不能经受住这个世界的道德人性考验的问题。
这个难堪的问题被郭承云就此揭过后,藤蔓卷起夏启明,将他送向门口。
郭承云走出门后,发现门外等着一位不速之客——好样的,就是当年给他和张清皓造成莫大^麻烦和误会的那种猪笼草。
这株猪笼草和上次去人类世界的那株并不相同,叶子的颜色不太一样。
如果上次那猪笼草的名字叫“小绿”,那么这株大概叫“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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