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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明只知道这一点。他将自己的呼吸频率都调至最低，期望自己的存在感在老板这里几乎没有。

不过很可惜，有人不想他这么机敏，或者不想就这么让顾谨臣变得平静。

“你知道那个贱/人在哪儿吗？”童蓝似乎很兴奋，每说一句话，就带着粗粝的喘息，好像要废很大的劲。

“你想要什么。”顾谨臣的声音依然没有变化。

童蓝“呵呵”笑了几声，“看来你也不是很关心他啊，就像我一样，能被你随意抛弃的人吗？那他还真是可怜。”

“你想要什么。”顾谨臣再一次重复。

“所以他很重要是吗？他在你心里很重要是吗？！”童蓝暴怒，这种情绪使他的兴奋达到顶点。

“你想要什么。”

“好，好！你一个人来西区806公路的废工厂。会有人给你带路的。”童蓝大口大口呼吸着，缺氧似的幻觉让他眼睛瞪得老大，几乎要蹦出来，并且布满红血丝，看起来很可怖。

顾谨臣知道这个，直接收了线。起身往外走。

他知道西区的废工厂，也大概猜得出是哪一个。童年的时候那边有一家工厂还在运作，他和小时候的伙伴们在那里玩过。

大约那时已经认识童蓝了？

顾谨臣记得住工厂，却记不住一起玩的孩子里面是否有童蓝这个人。

……

容柏被迫跪在地上。

他被顾谨臣特意养着，身上也算是细皮嫩肉了。隔了一层布料，水泥地凹凸不平让他膝盖很痛苦，还有后背压着他的人一直在往下使力。

“看到了吗？他不在乎你。”

童蓝脑子有泡吧？这种狗血电视剧里面恶毒女配的苍白无力越描越黑的台词也拿来用。容柏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坚决不看童蓝现在没有一点美感的脸。

会做噩梦的！

“你真以为他爱你？你真以为……”

“你这些话说过了，换一句话说吧。”在生日宴会上，容柏就已经被捉住过一回。这些话都听过一遍了。

“啪”。

响亮的耳光声。

容柏舔了一下自己口腔内壁。有一点因为牙齿刮破的地方，不疼，但是有血的味道。

脸上火辣辣的，一跳一跳，感觉肿起来了。

‘童蓝，他不会爱你。’或者‘别激动我们有话好好说啊’两种方式在容柏脑子里转啊转，完全不知道该说那种。

唉，人质的苦恼。

“你不过就是个被包养的，有什么能和我比的？你不配戴着这个。”童蓝从容柏的脖子上拽出一条细长的项链，上面一个银白色圈环反射着工厂里的灯光。

“叮。”戒指被一把扔出去，在水泥上弹了几下，骨碌碌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童蓝用纸巾擦擦手。那块白色的湿巾被扔到容柏前面。

包养的？要真是这样那关系多纯洁啊。容柏又神游开了，那戒指超级贵啊，童蓝你个天杀的。容柏现在好后悔为什么之前没有往手指上多带一会儿呢？他的手瘾还没过完呢qaq。

“给我打！”童蓝眼中划过残酷的光。

“童蓝，你不怕顾谨臣找你麻烦？”容柏转了转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童蓝笑的更得意。“你怕了？我不会让他们对你做更多，不过隔着衣服，他顾谨臣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

他说完，周围压着容柏的人就开始对他猛打狠踹。

一拳一拳，一脚一脚，没有一点留情。

容柏尽力蜷缩自己的身体，皮肉之苦罢了，他受的也不少了，但是……哎哟卧槽还是真他/妈的好疼啊。估计身上又会是青紫交加了。

没有人动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容柏发现，尽量将用自己的胳膊起挡那些殴打。那些人打过来的时候正好容柏的胳膊过来，他们片刻忧郁力道就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