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偏头一看,正是那领头的青年,但见他杖刀扬手,几个虎步龙跃,人便近了白芍一丈之外,探手去捉白芍手中火折子。
白芍闻言一恼,张口呸道:“混小子,你才是娶不了媳妇儿呢。”她与乌药惯常玩笑,一时竟然将惯常的词儿说了来,不由得也是一鄂,心中霎时更恼。眼见那青年大掌扑到,白芍腕间一缩,指尖一弹,便将火折子弹了三丈外去,欲落到那方淋过油的房脚,引燃火源。
青年见状,腰身扭到,腰刀随着旋身劲势,脱鞘而出,直追那一点星火。
只听‘叮’的一声,腰刀后发先至,将火折子前端火芒一削而灭,刀身铮然钉在门扇上!
白芍见他看似无华的招式,竟然是如此巧劲,灭得火折子而不损其身,不由暗道一声好。双掌一翻,却是将剑索之势化作掌法,足下七步一变,入潼关七式瞬息抢到了那青年身前。
青年只觉这女子掌风直入孤绝,劲到力沉,身子往后一仰,撑地弹腿。奈何白芍谲商步法天下无二,诡辩尤其挑一,青年足尖变化不顿,仍是追不住白芍脚下变化。
白芍七步一过,再行七步,隆道行诡变突之,直击青年面门。青年身子侧翻伏地,挺直身子横贴地面一挪半丈,足跟为心,直立而起,单掌托与胸前,中食二指并出,成点穴手印,‘呔’地一声轻斥,并指击向白芍诡变七式,破其虚势,直击双掌互通之处。
白芍嘴角斜起,双掌攸地转回,画方封出,正是荆门风。原来,白芍见青年一刀着实技巧,当下有意试探青年虚实。
青年见白芍变招,亦是并指回收,腰间虎拳陡地对出!
两者相对,白芍小退半步,那青年却是眉间陡变,挺身又是一拳砸出。
白芍眉梢一挑,掌下临洛水化出,左右两掌瞬时拍向青年胸腹,而就在此时,白芍亦察觉身后忽地击来一股大力!
电光之间,就见一道紫芒被青年一拳砸出,那青年却是抱着白芍一退两步,靠住墙根,低声问道:“你怎么样?”
白芍却是闷声一哼,松了咬在青年肩山的口,立时喉间一股腥甜。青年将白芍稍稍往外推了一点,看着她泛白的脸,立时掌下内力送出,以助白芍缓过劲来。
“疼么?”青年问到。
“还好。”白芍缓过一息,微微一笑。
青年霎时呲牙道:“可是我很疼。”
“我收了掌了,又没打到你,你疼什么疼?”白芍眉梢一挑,甚是惊疑。
“你咬得我疼!”青年眸间一晃,人影一错,将白芍带到了身后,双拳如虎生威,对上袭来的一方双锏。
白芍在青年身后,但看那持双锏的是个紫袍青年,与身前的皂衣捕头年纪相当,却是比他俊朗了三分,悠悠地渗出股邪气来。
而这人正是柏青。他与艅艎跟了秦时欢一路,最后决定在楚侯府击杀秦时欢,即便楚随脱得了干系,但也会好一阵麻烦。奈何,还未等秦时欢到,便先来了一个尼衣女子,谁都不挑,便是挑了那楚随,提剑便刺。艅艎眼见言语欣挺着肚子挡在那楚随身前,人影一晃,便携了言语欣走了。柏青瞧不过,跟了上去,但艅艎着实是快,他追了半日也没追上,想了一想,便又返回了身,却是错过了秦时欢初到候府的时机。这厢眼瞧白芍与那青年相斗,瞅得个巧击,双锏一招‘刑天开山’兜天砸下,将白芍砸了个实。
白芍被他一砸顿时扑入那青年怀中,背心一痛,忍不住就一口咬在了青年肩上。青年肩头一痛,双拳又顾着白芍,不敢击实了,与柏青一对,便退了两步。
柏青见状,以为胜券在握,当下双锏左鼓右轮,‘飞廉鼓轮’霎时绞向青年再次对出的双拳。
却不想,青年眸间一沉,左掌奇印化出,竟是掌间印指贴到锏身一弹,右拳蹬腰而出击中鼓心,两股大力涌到,柏青一退两步,胸口烦闷难当。抬眼一瞧,那青年左印化拳,右拳化印,不退反进,双眉倒立,如怒喝金刚般,又是一相疾奔而来。身后白芍亦是掌间持匕,腕间索缠,跃跃欲出。
“好小子,竟然藏拙!“柏青一声冷斥,足间一退,倒掠而出,消逝在黑夜里。
青年见状收势,转身就见白芍身子一软,银索坠地,当下虎步一跳,接住白芍道:“装什么势,还怕我打不过?”
“混小子少得意,待姑奶奶我好了,定打你老大的耳刮子,叫你知道谁厉害。”白芍语出,喉间一呛,立时咳了起来。
青年见状,哑然一笑,将白芍打横抱了起来,“你被捕了,乖乖跟我回衙门去吧。”
白芍霎时一气,柳眉倒竖,哼道:“姑奶奶我还没烧房子呢!”顿了一顿,忽地笑道:“要抓我,也得抓个现行才是。”
青年闻言一鄂,就觉腰间被人一拂,霎时眼前一亮,正是自己的火折子!原来白芍早在角楼间看过了他的一行一举,自然知道他身上有着火折子,青丝引流出指尖,巧拿了出来。一时又劲灌全身,使了个千斤一坠。
青年暗叫不好,步法正要动,就觉白芍身子重若千斤,顿时阻得自己一息,眼前那火折子立时划过一道弧线撞到泼了油的房脚上,立时滕然冒起熊熊火焰来。
青年霎时惊愣,只看着一线火蛇哧溜地钻到了院中个个角落,不一时,整个楚侯府都亮了起来。一时兵卒乱窜,呼喝有声。
青年见状,低头瞅着怀里的白芍,笑道:“好个蛮不讲理的丫头!”
“你才是混小子!”白芍背上着那柏青一击,肺腑有伤,嘴上却是毫不惫软。
“我叫袁明远,可不是什么混小子!”青年抱着白芍跃墙而出,背后的楚侯府火焰势冲,将天也染得红了半边。映得两人身沐晕光,端地耀眼。
白芍正欲再争,奈何袁明远步法迅急,身旁冷风嗖嗖扑面,她本已受伤,换气不及,当下也不敢再张口,只埋了头,任由袁明远带她行去。
得到袁明远停下的时候,白芍差点没气得跳起来。原来袁明远还真是把她拐进了永平府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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