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
我躲闪他的目光,“是的,爸爸。”
他转过身背着手看墙上的照片,“晚晚,你不缺少机谨但你缺少勇敢,当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们就能听见你在哭泣。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你能莽撞些做事,可你总是筹算分析。然后再像只小老鼠一样,试探着走一步。”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也许我是这样的人,一旦察觉徒劳无功的事,就放弃,可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这让我少走很多弯路。
“那爸爸,什么才是真正的勇敢?”
“这个...”他摸了摸被修剪的非常漂亮的胡子,“对你来说,勇敢就是明明知道做那件事是错的是不可能成功的,但你仍坚持去做,虽然你总是失败。其间你很少成功但有时会。”
“爸爸,我不喜欢你给我制定的勇敢,这让我看起来像个白痴。”
“是么。”他笑盈盈的看着我张开双臂,“来吧我的女儿。”
我走上前拥抱他,“爸爸史诺,他还好么。”
“他很好,过阵子他会回国来访,到时候他会通知你的。但是晚晚你要知道,史诺他已经很老了,别去顶撞他了。”
“爸爸你也老了,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啰嗦过。”
我穿过走廊来到大厅,我表妹正哭得梨花带雨,她婚姻的种子似乎随着那枯萎下颚的张合被嚼得粉碎,在丧期之间是不能再举行婚礼的。没准她正在哀悼那永远遥遥无期的婚礼,这次打击也许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她认为她母亲的悲剧将在她身上重演,我的姑妈在年轻的时候曾喜欢上一个来自法国的英俊男人,当他们准备结婚时,总是遇到重重阻碍,姑妈再也受不了这无休止的等待和上天的愚弄,有一天和路过我家门前的一个男人睡了一觉第二天她就系上了红头巾和那个男人跑了。这个故事我母亲和我说过很多次,据说那时她俩关系很差,我姑妈看不惯我母亲娇柔做作说她是假圣女。她们需要交流的时候,就对着空气喊话。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没有比我们家族更好笑的了。我察觉我的失态,便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第20章 第 20 章
我再次见到我表妹,是曾祖母去世后的第二年,她告诉我她在曾祖母死后的一个星期因为忍受不了寂寞与来自她妈妈的诅咒开始疯狂地吃草。
“这样能使我感到平静。”她和我解释道。
我点点头,听她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忍受着遥遥无期的等待。”
“所以你和另一个男人好上了?”我问。
“能不能不要把我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你根本不会懂那种焦虑,一朵鲜花就要枯萎是一件多么痛苦地事。”
她让我联想到了美女与野兽中的野兽,尽管她依然很美。我还是明白了她的潜台词那就是她很有可能跟别的男人私奔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们的家族史上总有一两位美貌超群的姑妈会私奔。她坐在我对面我见她右手上的结婚戒指不见了。
“我没结婚。”她接着说道。
“是么,那不是又变回没人要的野女人了。”
“喂,叫单身贵族,什么没人要的野女人。听说你现在是人大代表了?”
“昂,算是吧。”我帮坐我身旁的小辰插了块蛋糕。
“你还没说,这是谁家孩子呢。”
“小雪的侄子,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五岁,现在都上小学了。”
“你刚去他家就发生火灾你是不是火命啊。”她笑嘻嘻的和我开玩笑。
我望着她没说话。
“我错了还不成么。”她假咳了两声,“哎,你还想和她好啊。”
“没有,他姑姑做手术没时间陪人带他,小辰待会我们去游乐园玩好不好。”我摸摸他的头发,他乖巧的点了点头。这个男孩太乖了很少说话也许是常年没有父母的缘故。
“晚晚姐,这两年你还做梦了么。”
“没有。”我有点遗憾,不,是很遗憾。我总会想起子夜留给我的背影,她轻轻地关上门走出去,走向她的命运。那是个梦,怎么弥补?我妄想去弥补一个梦,所以在我表妹失败婚礼的当晚,我打电话给孟科,但又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在我焦虑的等待中,一个机械的女声告诉我,我打的号码是空号,是的,自那时起孟科就失踪了,就像小胡失踪三年的老公一样。当苏恋柳不能按时打给我利息时,我去了她的老家准备卖掉她的房子兑现。我刚去和他们家人社交,苏恋柳就打电话过来了,她那天是这么说的,张晚,你回来我们谈谈吧。她的父母像遇见洪水猛兽一样看着我,随后又像送走瘟神一样送走我。
我和苏恋柳约在下午三点的时候,那天是阴天,我想碰运气没有带伞,半路下雨,我也只好淋着。远远地看见苏恋柳站在咖啡馆的门口,她撑着伞向我走来,“你还是没有带伞的习惯。总这么淋会生病的。”
她的温柔,让我诧异,我只当是她差我钱对我献殷勤罢了。
进去之后,她环顾四周,“张晚,你还是这么喜欢这家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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