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最好。”
我看她走了进去,不知怎么的,我十分想贴在门边听他们说些什么看他们做些什么。按长久论,我们都是要死的。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没什么意义,别再想了,千万别后悔。我站在医院深邃的长廊上,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梧桐雨》上的情节,书上写着明皇李隆基与杨玉环的爱情故事,美好却又暴力,带来了社会灾难,被人们批判荒淫无耻,一句非常传神的描写雨打梧桐叶,道出了杨玉环的心境雨滴人心碎。空空荡荡的想念,我喃喃自语。
刚才进去的护士出来了,我拉住她,“她恢复的怎么样?”
“很好,她男朋友在里面陪着她呢。”
这是在告诉我,没我啥事了么。
“那是个女人。我阴着脸。”我没有松开她,“能告诉我她们都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变态吧你,放手。”
“I give you money,tell me。”
她像救护车一样鸣叫着跑掉消失不见了。我独自在长廊上徘徊,人生第一次觉得如此困难。我又想到了子夜,她离开我时的感受,这感觉把我惊醒,直到今天我也无法把这页翻过去。我急得直冒冷汗,我该怎么办?就这样进去告诉她我被苏恋柳骗了,问她是否还愿意和我重新开始?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害怕面对自己心中的答案,其实我怕孤独终老这个词,从来没这个怕过。
“张晚?你回来了?”
“是。”我有些窘迫但是我不得不往下说,“小雪,苏恋柳她骗了我,小雪你是否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像从前一样照顾你。”
“张晚,你说什么呢,苏恋柳骗你什么了?”
不知怎的我很容易察觉她避开了我的问题,我又重复了一遍,“小雪你是否还愿意和我在一起?”
“张晚,我...,你知道的你那么聪明。”
我瞥见她们紧握的手,“我不知道!”我咆哮起来。
“够了,张晚,小雪还要休息呢,我希望你能像个体面人一样离开。”
“体面人?”我扬起了下巴,“什么体面人?”
我的双手紧紧背在身后像一只赛场上的斗鸡死死地盯着对手,等待时机将他们狠狠地打倒在地。
“小雪已经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是么。”我讥讽的口气那么明显“你前一秒还愿意和我一起。”我弯下腰抬头盯着她笑。
“张晚,你别这样。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你还躲着我,你现在说这些有用么。”
“哦,我明白了。你做了两手准备是么,现在你觉得我和她谁更好?”
“张晚,你胡说什么。”那个女人站了起来。
比我高出很多,怎么办,我想她坐着听我说话。我迅速抽走茶几上的水果刀,指着她,“坐下。”
“张晚,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么!”
“坐下。”
“她又坐了下去。我慢慢地走向她们,她们的表情看起来好紧张。我可以说我突然很想去打猎么。史诺,等你好起来我们去野外狩猎吧,我最近光看福克斯他们打马球了。”
一只苍老的伸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两巴掌。
“史诺,你打我干嘛,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还打我。”
“你简直就是流氓,枉我从小那样教育你,人品贵重那四个字,你好意思要。”
我起身拿来毛毯替他盖上,随后走了出去,在他没对我吐口水之前。那件事过去多久了?很久了,起码有十多年了。我记得苏恋柳骗了我,我质问她时,她承认了,照片是假的,她一直都知道有孟科这个男人。原因就不必多说了。我记得那一天我一直都在发火,我还做了些愚蠢的事,我打电话告诉医生终止米小雪的治疗,当苏恋柳告诉我她并不是完全想利用我,她很多时候也会爱我。我听完后打了她两耳光,逼迫她还钱卖掉店面。最后,最后,我还是悬崖勒马了,我又开始同情她们,尽管这世上没一个人会同情我。我来了香港,唯一带走的是孟科的狗,有很多时候我发现它会对我微笑。我的青春就这样乱七八糟的结束了,至于那封我写给我爷爷的信,也许他没死,也许我大伯没带到。总之,我没收到一点指示,孟科他一直是个迷,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他,很多时候躺在床上我总向上帝祈祷希望能再回到那个梦里,我深爱着子夜,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荒唐,只有她不会找我要什么,她什么也不要,多好啊,她是个妓女一个穷人我也穷的一贫如洗还有点瘸。在那个梦里我们一直过得都是穷苦的日子,穷到没空想别的,就想吃的好一些。已经是深秋了,我才在外面站了一会,膝盖就隐隐作痛。
“你老了。”我对自己说,“过不了两年你就要坐轮椅了。”
“那到时我来推你。”
“福克斯。”我转过头对着他笑了,“你比我还老。”
“是么,我吃牛肉长大的,strong man。”他比划了一下他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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