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瞄了一眼后,耳根就开始泛红了,所幸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图上,并未注意到展昭的窘态。唯独白玉堂的余光瞥见那发红的耳根后,便悄悄地挪过去,趴伏在展昭的耳旁吹了一口热气。“怎么?猫大人竟是如此皮薄,莫不是连姑娘家的小手都没有牵过吧?”戏谑的声音从耳旁传来,伴着拿热乎乎的吐气,展昭更觉窘迫,耳根也越发地红了,并有向脖子上蔓延的趋势,不由得恼羞成怒,低声斥了一句“白玉堂!”“哎,白爷爷在呢,猫大人有什么事?”看着展昭恼羞成怒的样子,白玉堂只觉有趣,忍不住再想去逗上一逗。“……”面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的白玉堂,展昭只觉无奈,不由得向白玉堂翻了个白眼,转身查案去了,那头展昭去查案了,白玉堂的心里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只觉得——刚才那猫翻白眼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日后若有机会,必须再来逗逗这猫!
放下白玉堂展昭不提,且说屋内各人看到那画之后的神色真叫一个精彩,尤其是开始叫嚷得最厉害的华阳,此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脸都绿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是父亲竟然真的是个断袖!
“华少庄主,你还好吧?”展昭的话惊醒了华阳。华阳立刻转过身来厉声斥道:“白玉堂!就算我爹好男风又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你为何在这种时候来说这种事情!”白玉堂冷哼一声,双手抱臂转过身背对华阳,竟是一副不想再谈的样子。展昭见状,只好温言道:“华少庄主稍安勿躁,此事展某自有计较。一切还是等找到鬼医再下定论吧。”一番交代后,白展二人离开了华家庄。
话说二人出庄之后,白玉堂眼尖,瞧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庄外鬼鬼祟祟地打听着什么的样子。也不与展昭打招呼,脚尖一点已飞身出去一把拽了那小厮的衣领带过来。只见眼前绣着银色云纹的衣袖翻飞,然后“砰”地一声,小厮就这么被扔在了地上。
“白兄……,斯文一些可好?”面对白玉堂这种说动手就动手的性子,展昭只有扶额苦笑。白玉堂撇撇嘴,不可置否。“你,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那小厮被白玉堂摔了个七荤八素,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待回过神来,一眼就瞧见两个男子就这么直直地站在他面前,不由得害怕起来。“小兄弟莫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不过想请教小兄弟几个问题罢了。”展昭温言道。小厮听罢,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认定展昭是个好脾气的主,就不由得摆起架子来。“哼!问人?有人问问题会像你们这样强抢人来吗?!就算我知道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小厮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小爷我就不奉陪了。”语毕,径自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可是没等他走出两步,一柄银剑就“嗖”地一声飞来,恰恰插【吱吱吱】在那小厮的脚趾头前。小厮“啊!”地叫了一声,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这么瘫在了地上。白玉堂见状,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过去,把插【吱吱吱】在地上的画影拔起来,慢条斯理地用双指摸过泛着寒光的剑。“敢在五爷我面前自称小爷,真嫌命长了吗?”说罢,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厮。那小厮被白玉堂满是寒霜的眼睛一瞥,背上竟出了一身的冷汗,忙趴在地上磕头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知错了,您想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展昭早在白玉堂出手时便想阻止,但转念一想还是随他去吧,反正这种惯会见风使舵的人还是由恶人来磨才行。
白玉堂见小厮服帖了,便朝展昭使了个眼色。展昭会意。
“你刚才在打听些什么?”
“奉我家公子之命来问问那华天是不是真死了。”
“你家公子?”
“县里幽竹苑的云绛公子。”
“为何要让你来打听这些事情?”
“……华天是我家公子的老顾客。”
老顾客?怎么这个词听起来怪怪的?展昭心里觉得奇怪,脸上却不显端倪。依例再询问了几个问题后,便放那小厮离开。只是那小厮离开前又被白玉堂恐吓了一番,比如“你若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你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吧”云云,直把那小厮吓得一得到允许离开便飞奔而去,似乎身后追着的是什么凶恶猛兽。
“白兄,那接下来,我们是否先去一趟幽竹苑,拜访一下那位云绛公子?”展昭目送小厮跑远后,转过身来问身后还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的白玉堂。闻言,白玉堂“倏”地睁开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展昭,才确定展昭并无开玩笑的意思。微微地勾起嘴角,扯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我说展小猫,你真的知道那幽竹苑是什么地方吗?那云绛公子又是什么人吗?”展昭不解,“有什么问题吗?难道白兄知道那云绛公子是谁?”
当展昭说完这句话时,白玉堂的嘴角抽了抽,然后……捧腹大笑,而且笑得毫无之前的翩翩贵公子的形象而言。“白兄?!”看到白玉堂如此,展昭不由得有些恼了。这家伙,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拐弯抹角?!白玉堂将展昭脸上的神色变换尽收眼底,知道这猫不能再逗下去了,否则该被猫爪子挠上几下不可。因此不由得正了神色,只是那眉眼间的笑意是怎么藏也藏不住。“我就不信你刚才没有听到“老顾客”三个字。依白爷看来,那幽竹苑是个小倌馆,而那所谓的云绛公子,想必是个小倌了。”“?!”听到白玉堂的解释,展昭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白玉堂看到展昭的模样,好心地补了一句,“别忘了那华天可是个断袖。”
展昭木木地点了点头,缓了一会儿,才道:“那依白兄之见呢?”
“先去无涯谷。这里离无涯谷虽然不远,却也不近,一天一夜的路程是免不了的。况且过几日就是无涯谷的闭谷期,你确定你还能够进去?横竖那云绛公子不会跑了,何去何从,你这猫自己决定吧。”
第4章 无涯谷
无涯谷内。
此时外面正是阳春三月,无涯谷四周却隐隐透出一股森冷的气息,鸟雀之声几不可闻,一派肃静。
“展昭,若要进谷中,就先破这五虎伏魔阵。你不懂这阵法的厉害,一会儿可要跟紧五爷,要不然你把你的猫命丢这了,五爷可不管。”白玉堂打量了一下四周,扭过头来对一旁的展昭半是嘲讽半是提醒。
“重素尘竟会这些奇门遁甲之术?为何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此事?”听得白玉堂之言,展昭不禁有些疑惑。
“你这笨猫,自己不会难道不能找人摆阵吗?别愣着,跟紧了。”说罢,脚尖一点,白衣翻飞,眨眼间已冲入阵中。“白兄,小心一些。”随之而去的,是一片蓝色的背影。
五虎伏魔阵,听着挺骇人的,实际上也是挺坑人的。阵法的难易程度根据操控之人所变。若不想伤人,把阵中的机关关上便是了,阵中的人只要在阵中多耗费几日便能破阵离开,又或者直接被送回谷口;若是想杀人,机关全开,不仅迷雾密布,时不时地上还会陷下形成一个个布满尖竹的大坑。
而此时,很明显,白展二人的运气很不好——他们碰上的是杀阵。“锃”,抬手用画影扫去三支流箭后,白玉堂心中已经窝火得紧。“他奶【吱吱吱】奶的,重素尘这小子是想害死爷吗!亏这阵当初还是白爷爷帮他布的!”话还没说完,东南方处又射来六枚暗镖,堪堪擦着白玉堂的脸颊而过,害得现在白玉堂连把无涯谷炸了的心都有了。“白兄,你说什么?你刚才说这阵是你布的?”二人背靠背抵御之时,展昭瞅着这个空当问了出来。“就是白爷爷布的阵。”白玉堂没好气的答道。
白玉堂话刚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回头一瞧,正看见展昭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只把他看得浑身发毛。“我倒不知,白五爷居然还能被自己的阵困住?”展昭勾起嘴角戏谑道,心情大好。这一路上没少受这白耗子的气,脾气再好的人也是受不住,此时竟有机会扳回一局,哪有不乐之理?“你,你这臭猫少瞧不起人!”饶是白玉堂平日里脸皮厚如城墙,此时也禁不住有火烧脸颊之感。“不是白爷爷被自己的阵困住,而是这阵已经被人改动过了。那小子明明是不懂阵法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人来改阵!”
月升影移,待白展二人破阵出来时已是深夜。白玉堂也不管地上脏,整个人就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大口喘着气。“若,若让白爷爷我遇见那小子,我必定揍他一顿!”“话说回来,白兄你与重素尘似是旧识?”展昭闯阵出来后,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也如白玉堂一般躺在地上,听得白玉堂的抱怨才收回了神游的思绪。“几年前认识的朋友罢了,那家伙的性子和五爷合得来。”“能被白兄称为朋友的,想必也是个侠义之人。”
后半夜时,月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撒下斑驳的树影。微风轻拂,树影婆娑。“走吧,那家伙的屋子就在不远处,过去将就一晚上吧,白爷爷我可不想露宿野外。”展昭不可置否,默默地跟在白玉堂后面。
走着走着,白玉堂忽然停了下来。展昭没留意,结果一走就撞上了白玉堂的背。白玉堂脚下一滑,竟直直地摔了下去,摔下去时还不忘把罪魁祸首扯下水。此时展昭才知道原来刚才白玉堂所站的地方是个小山崖。不高,不过也不低,反正摔不死人,顶多让人断手断脚而已。
因下坠时白玉堂正扯着展昭的衣袖,展昭趁机一反手抓住白玉堂的手臂,借反推之力把白玉堂送到崖壁上——凭白玉堂的功夫,攀个崖下来不是问题。把白玉堂送走后,展昭正想施展燕子飞借力离开时,一提气才发现丹田中内力空空如也——原来破阵之时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内力,刚才把白玉堂送走的时候更是把最后一丝内力都用光了。
白玉堂,你还真是展某的克星……自遇上你后,展某都摊上多少倒霉事了?在跌落的时候,展昭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在心中默默腹诽。
“展昭!”
话说白玉堂被展昭送离的时候,还想狠狠的说上一句“你这只猫都弱成这样了,白爷爷哪里还需要你这只臭猫帮忙?管好你自己再说!”后来转念一想,展昭毕竟是南侠,闯个阵还不至于让他累得如何,至少这点高度他还是可以应付得来,于是便心安理得地被送走了。哪里想到当他攀在崖壁上,转头回望之时,看到的竟是展昭直直下坠的声影,一时情急,不由得大喊起来。
“这只猫瞎逞能做什么!”白玉堂一边埋怨一边以最快的速度从崖壁上攀下。
崖下是个小潭,白玉堂是知道这潭的。这潭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凝霜潭。这潭潭如其名,潭水比一般的水更要冰冷,到了晚上更是寒得彻骨。既然下面是个小潭,白玉堂提起来的心就放下了一半——起码那只猫不会摔成断手断脚。
但当白玉堂来到潭边,看见潭中那个扑腾扑腾的身影时,才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那只猫……好像不会水啊。可是他白五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不是属秤砣的,一碰水就沉,但也差不了多少了……那要怎么救那只猫啊!
白玉堂抓狂,一边在岸上踱步想办法一边朝着展昭大喊“猫儿你撑着点,五爷正在想办法,别给我淹死了!”展昭不知听没听见,只是继续扑腾着水。当白五爷从树上扯下一条树藤一头绑在树上,一头绑在自己腰上,涉水到潭中央拽展昭的时候,原本扑腾扑腾的水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串又一串咕噜咕噜的泡泡。白玉堂心下一沉,那猫,不会真淹死了吧?急忙伸手往冒着泡泡的地方一捞,模模糊糊地像是拽住了展昭的腰带,用力一提,把展昭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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