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ustine雷厉风行地拿过一旁的外套套上就要出门,Reid连忙发了条短信给Hotch,跟着Augustine出门。
Reid看着Augustine紧抿的双唇,即便他在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Reid也能察觉到他隐忍的颤抖。Reid手足无措地走在Augustine的身旁,绞尽脑汁想着安慰他的话:“Augustine,那位死者不一定是你的母亲不是?毕竟只是一张手部的特写。说真的,我没有看出那只手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Augustine没有答话他站在路边伸手招出租车。好运的正好有一辆空车为他们停下。Augustine钻进车里,等着Reid跟着坐进来关好门之后,他冷声对着司机说:“去警局。”
Reid坐在一旁欲言又止,他尝试着说:“Augustine,你母亲已经离开很久了,她肯定不会呆在拉斯维加斯,因为你父亲不会允许的。所以那位死者不太可能是你的母亲。”
“Spencer。”Augustine目视前方,声音冷淡:“那不是安慰。”
Reid瞬间闭上了嘴,他有些懊恼,就算是他也不希望别人一再提醒他自己父亲抛弃他们只身离开的事,他刚才怎么能那么说。
不说话也不笑的Augustine给人的感觉有一些强势,Reid为难地偷瞄着他的脸色,心中莫名有些难过。
Augustine看着前方的路,心中百感交集。
他恨着自己的母亲抛下他离开,但是在Jones家的那段日子他又是那么得想着她。
十六年过去了,再次得到关于她的消息确是一张写着‘吾想你’的明信片和她的死讯。
Augustine脸色愈发的僵硬,仿佛这样才能让他不哭出来。
Reid想了很多有关于岁月对人体特征改变的数据想要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有种预感,Augustine一会儿要面对的是他最惧怕的事实,现在徒劳的安慰是一种幻境,当梦境被现实打碎的时候,Augustine只会更伤心。
沉默的时间很慢,但再慢也有个尽头。Reid付完车钱就看见Augustine站在警局的门口看着警局的大门不进去。
Reid踌躇一瞬没有选择上前。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Morgan。
“Morgan,你们到哪了?”Reid掩着话筒侧过身背对着Augustine问道。
那边传来Morgan的声音:“还要一会儿,怎么了kid?”
Reid低声说:“我和Augustine已经在警局的门口了,我……”
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争执声,Reid回头看见Augustine已经进了警局,他正被一个女警拦下。
Reid连忙挂掉电话,他几步跑上前拉着Augustine:“这位警官,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警看着Reid架住了Augustine她放下拦着Augustine的手,但仍然警戒地没有退开:“这位先生乱闯警局重地,所以我把他拦下来。”
Reid过来之后Augustine有些冷静下来,他站在一旁垂着头不说话。
Reid连忙掏出FBI证递到女警眼前:“你好,我是BAU的Dr.Reid。我们受到贵署警长的邀请来调查这一次的连环杀人案。”
女警怀疑地看着Reid,显然不相信他。此时有人和Reid打了招呼:“hi ,Agent.Reid。真不好意思,你们小组刚走没多久又将你们请回来了。这次你们这么快不会是还没来得及回去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成员呢?”
Reid强调:“Doctor,Dr.Reid,谢谢。”看着对方抱歉地神情,Reid神色微松:“我还没回去,其他人现在还在飞机上,应该一个小时内会到。”
女警问来人:“你认识他们?”
后来的警官耸了耸肩:“oh,我忘了Helen,上次你轮休了。之前的‘挖骨人’案件就是他们告破的。”
叫Helen的女警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眼Reid:“这么年轻?”
警官摆手道:“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天才。小博士,你有哪些学位来着?”
Reid刚想回答,但他转眼看见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Augustine,Reid说:“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BAU的网站上查询。现在先带我们去见受害者行吗?”
警官说:“你是没问题,但是这位面孔很陌生。恐怕不是你们小组的成员吧。那样我没有权限带他进去。”
Reid说:“受害者中有一位……可能是他的,母亲。我带他来辨别尸体。”Reid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时不时看了眼Augustine生怕触及到他的伤心事。
警官狐疑地看了眼一直没有开口的Augustine,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Reid:“好吧,两位和我来。”
Augustine低着头跟在Reid的后面,Reid时不时回头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警官带着两人到了验尸间交代了法医几句就离开了。老法医看到Reid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些笑意:“又是你,小伙子。进来吧,看看你今天又能发现什么新东西。”
Reid胡乱地朝他点头。他进门前担忧地回头看着Augustine:“你确定要进去吗?”
Augustine偏过头,含糊道:“我没事。”
Reid张张口,最后徒劳地叹气,他没出声,转身进了验尸间。
Augustine亦步亦趋地跟在Reid身后,没有主动地去看尸体。
老法医看了眼奇怪地两人,轻声嘟囔了一句。由于太含糊Reid没有听清。但是Augustine身子微僵。Augustine没说什么而是看着老法医掀开的验尸台上的遗体。
“这次的受害者比上一起案件的受害者运气要好多了。面部被毁容然后,”老法医指着她们的心脏:“pong,一枪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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