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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们能一起死在战场上，被战争的最后一颗子弹夺去性命，可作为国家的我们没有这个殊荣。我们只能踏上历史为我们画好的道路，眼睁睁地看着毁灭发生。

我们以为我们的努力可以改变什么，可我们只是历史齿轮上的铆钉，无论做什么结果也只是跟着齿轮转动而已。除非被历史抛弃。

然而在历史面前，一切都是无力的。

……

钟声响了，我知道，从今天起，世界上不再有一个名为普鲁士的国家，也不会再有一个名为基尔伯特的军人。

伤心吗？

我不知道。

他义无反顾地燃烧自己只为那场玉石俱焚的火光，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执念。而我能做的，只是守在他的余烬旁，回忆着那即将熄灭的星星点点的火光。

我累了，该休息了。

写于1945年8月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民主德国视角

尊敬的伊万·布拉金斯基先生：

现在我要向您报告我初次参加国家化身大会的情况，我会尽力客观描述我的所见所闻。

……

坐在我对面的是奥地利先生，他在这样清凉的天气里却穿了一件过厚的黑呢风衣。他刚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很惊讶，随即有些怔怔地对我说，你的眼睛要是红的就好了。我有些生气地回他说，您应该看得出来我并没有白化病。他听了后只是默默地坐下。

匈牙利赶到会场时扫视了一圈便坐在了奥地利身边，她没有选择坐在社会主义大家庭中，而是选择了战败国阵营。奥地利看到她后似乎冲她笑了一下，我没太看清。

……

会议的气氛一直很尴尬，英国和法国在强调现在的时局时社会主义阵营里险些和他们吵起来。……于是我们决定换个话题，法国聊到了二战时期，这时气氛又热烈起来，除了那几个战败国们，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联邦德国一直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听着，奥地利时不时地在瞄着我完全心不在焉……

当那些二战胜利国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奥地利问匈牙利要了根烟，我听到匈牙利问他不是已经戒了么，他回答说无聊，想抽。匈牙利于是递给他一支烟并替他点上。

他抽了烟后显得更心不在焉，我看到他的烟灰落在地上，就起身拿了个烟灰缸给他，告诉他烟灰应该掸在这里，我们应该保持会场整洁，本来在公共场合这就是不礼貌的行为。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缓缓吐出烟雾（我认为这态度非常恶劣），然后把还燃着的烟攥在手里揉成一团扔进了烟灰缸，我听到他身边的匈牙利叹了口气。

这时我才发现大家都在看向我们这里，包括联邦德国，我觉得很尴尬，就向他们道了歉，于是他们又聊上了。

奥地利再也没看过我，他跑到联邦德国那里，只是坐在他旁边，不说话，他们都不说话，但我感觉他们好像在交流。

……

1950年X月X日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意大利视角

亲爱的罗德里赫哥哥：

呐，首先恭喜你成为永久中立国之一！天主保佑你拥有永久的和平！

说起来，1955年正好是普鲁士消失十周年，也是神圣罗马消失一百五十年。历史真是喜欢开我们玩笑啊，将普鲁士引向死亡的是个奥地利人，而灭亡神圣罗马的是个意大利人。

不过比起我，你做得更绝诶，竟然选择了这条明哲保身之路，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值得你为之放弃底线的存在了吗？还是因为你已经彻底不抱希望，自从见了那个长得和普鲁士很像的，也叫基尔伯特的民主德国？

哈哈，我还记得那次你见过民主德国后对我说你想杀了他，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当时那样子简直就是撒旦附体！民主德国也被你吓得不轻吧？他才出生没多久就受到这么多诅咒，想想也挺可怜的，虽然他在集会上那副聚精会神观察别人的表现比你这个间谍之国还夸张，唉，谁叫他是“那边”的国家呢！不过你成了永久中立国可就对他没辙了啊，这样也好，顺其自然吧！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路德是在神圣罗马消失之后第六十五个年头，当时第一眼看到他就冲了上去，之后的事你应该知道，路德被我吓了一跳……可我在拥抱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不是神圣罗马，只是我不愿放手。之后他的样子更是证明他好像和神圣罗马没有什么关系，但我依旧很喜欢路德，我觉得神圣罗马应该一直很希望成为那样的国家吧？有一种他替神圣罗马达成了心愿的感觉。你讨厌民主德国也是因为他是基尔哥哥最不想成为的样子吧？不能忍受变成这样的基尔哥哥，一分钟都不行，我说得对吗？你成为永久中立国应该就不太会看到他了吧……其实我也很惋惜呢，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