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以各种雅的俗的姿态占满了整个庭院:叉开两腿站着的,翘起二郎腿坐着的,竖起两膝张开两脚似坐非坐似蹲非蹲的,歪着身子靠着墙的,摇晃着腿打电话的,千姿百态,仿佛是一群放养着的鸡鸭鹅。
院子与里屋之间有一扇敞开的门,也有一扇敞开的窗,门框边上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窗内坐着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男人。
“庄医生好!我带了两个同事过来看看。”蕙带着我和曲莉穿过院子,走进里屋,笑着跟那个坐在窗内的男人打招呼。
“哦,好啊,你们随便坐吧。”庄医生抬眼看了我们一眼。
坐哪里呢?屋内是呛鼻的烟味,况且这“诊室”也相当拥挤:一个小房,一个小厅,一个厨房及卫生间,唯一的那张长沙发上坐了四五个人,随意坐在塑料凳上的人也有五六个,大家又不好好坐,而是东一个西两个歪歪斜斜的,坐姿也霸道,仿佛是养懒了的几只猫猫狗狗……
我们只能搬了凳子到院子里“散坐”,也当几只鸡鸭鹅。
差不多两个小时,前面的病人才全走了,曲莉、蕙和我重新走进屋子。曲莉先看,我后看。
才一把脉医生便说,曲莉的问题是小问题,不出三个月肯定能治好。
轮到我的时候,他说:“你的问题要复杂一点,但是七八个月应该也没问题了。但是你必须停掉所有的西药。”
“有一种西药我不能停。”我说。
“你不停西药我怎么给你看。”庄医生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武断道:“你知道你的肾炎是怎么来的吗?一是疲劳过度,一是西药吃太多。”
“她以前没吃什么西药的……”蕙帮我说了一句。
“哼哼,你问问她以前吃不吃西药?她至少有十年以上的西药药龄!”庄医生咧了咧嘴,哼哼笑着看看我又看看蕙说。
“采薇,你吃什么药吃那么久?”蕙惊异地看着我。
“抗抑郁类的药。”我只好说。
“这种药最伤身体!伤肝又伤肾!你看看,不就把身体吃坏了?”庄医生的眼里终于露出了点温和的笑,可是随着他的手指在我手腕上忽松忽紧的号脉,他很快又沉下脸来,厉声道:“再吃下去怎么得了,马上把它停掉!”
“不能停。”
“你吃多久了,你说说。”
“十五年。”
“中药也能治忧郁症的,我治过很多这样的病人,你吃我的药就行了。”庄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放缓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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