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命。”
“元鹊，起了。”
元鹊进到内室伺候祁凌烟起来。
“长公主，信王爷来了。”小财子带着身穿绣有四爪的是龙非龙官蟒袍的凌相顾进来，从那次夏猎回来，她便再也没见过凌相顾，凌相顾出现与之对视，相看久无言，他瘦了，笑的很浅似有些憔悴。
“长公主。”元鹊在身旁轻唤了一声，祁凌烟回过神。
“你们都下去吧。”
“奴才告退。”太监小财子跟丫鬟元鹊退着身子出去关上门。凌相顾不动亦不语，只是轻轻勾着笑看着她。
“舅舅...派了人在我身边是吧。”上次围场刺客，那个女暗护卫应该是凌先皇后安排照顾他的四人之一，而那个男的护卫，她问过祁轩熤了，代价很大，又多了个凌相顾的眼线，不过一个两个都一样，多个不多，少个不少。
“宫里的奴才调配不归我管。”虽然他是可以动点手脚。凌相顾背手而立。祁凌烟不以为意一笑，她能改变什么呢，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舅舅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么？”祁凌烟抬眸笑视他，“就我们两，谁也不带。”凌相顾愣了一下，点点头。祁凌烟从椅子上起来，往外走，以往都是她看着他的背影，现在让他看着她吧。
站在顾寿居的庭园里，祁凌烟环顾四周。
“这地方，舅舅不陌生吧。”
“十年是挺长的。”
“我看是11年吧，这画画的是你吧，顾、灵、湘。”祁凌烟从怀里拿出画轴展开，她看过祁晟旭的起居史记，在顾贵妃那年，只要祁晟旭进这顾寿居，起居史官就不许进别说纪录什么，但就是看了那起居史记，祁凌烟发现信王凌相顾跟贵妃顾灵湘有猫腻。“当然你可以否认，比起杀人，骗人什么的对你来说更容易。”
“这画是我，又如何。”凌相顾不怒反笑，走近祁凌烟拿过那画轴，一笑百媚。“你怎么那么惊讶。”祁凌烟转了下身，是啊，她有什么好惊讶，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那你承认你是顾灵湘顾贵妃了吗？信王呢？你把信王怎么了？”
“我说我就是信王凌相顾，你，信么？”凌相顾笑的很深。
“我的身份是男还是女，想知道吗？”祁凌烟看着凌相顾想琢磨他的笑脸隐藏的深意，缓缓点了一下头。凌相顾解开簪子，揉散黑发，使其自然散落，雌雄不辨的绝色容颜深笑。
“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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