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两个相同的瓶子,兴致大增:“这药不是只有一份?你这一点花样还要在我面前耍吗?”
段悯这时抬起头来,怒极反笑,好像什么也不顾了:“陆万年,你不要太嚣张,你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吗!”
“哦?”陆万年微微一惊,左右看看,又静心辨听,然而什么异状也没有。
他放松下来,满意的笑道:“娃娃,你快死心吧!就算有人跟你一道来现在也走了。哈!算他聪明,想要偷袭我可真是自不量力!”
段悯冷冷道:“如果是桑前辈也是自不量力吗?”
陆万年面露不屑:“桑老头?他怎么可能!他除了想活命什么也不想,我就算杀了他孙女儿,他也不敢找我啊!”
这话明显夸大,段悯付之一笑,七分嘲讽,三分怜悯。
陆万年老脸一僵,突然暴怒,一使劲差点捏碎了段悯的腕骨。
段悯忍不住痛呼一声,再一看陆万年仍然满脸怒火,眼瞳却散了。
段悯呆看他少刻,挣了挣双手,轻易便从他握着的右手中脱出来。
这一动也打破了平衡,他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的向右前面倒下来,扑在干净鲜亮的船板上。
他的身后则露出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头。
段悯看了看陆万年的背,果然有一柄小刀,刀刃刺入不过半寸,但这一会儿工夫,从那小伤口到他双手与脸都泛出一种古怪的青黑色。
桑秋山揪着稀稀拉拉几根胡子,也在看他背上的刀。
段悯张了张口,叹了口气,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桑秋山摇摇头,也叹了口气:“你真是屈衡的女儿啊,巧舌如簧,蛊惑人心……你今天说的话怎么和昨天准备的不一样?”
段悯没有回答,她与人一交谈,就好像能够知道别人想听什么。
她很讨厌这种多少有些特异的一次次被验证的能力,这种“知道”好像是一种不知来自哪里的引导,总让她觉得操纵自己的不是自己,因此她不常听从,有时甚至反其道而行,最多也就是在意愿和效用之间把握一个度罢了。
但是这一回——
昨晚薛余豫为她出了这个主意,帮她与桑秋山商定:一旦桑秋山觉得有把握偷袭成功,就出手救人。
她非常感激,也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于是这一回,她真是完完全全把自己从言语,到声音,到神情,甚至整个身体,都交给了,某个和她一体的别人。
按照绝不是自己的意愿,做了一场戏,吸引住陆万年,创造了最好的条件。
这种事,段悯说不清,也不想说。她俯身从陆万年手中取出那两只小瓶,收回荷包中。
桑秋山也没有执意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背过手慢慢往山洞方向走,丢下一句话道:“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段悯看他走远,猛然想起小念,赶紧跑进船舱。
舱里却不是小念,只是个制作精良的人偶,烛光一照,距离一远,看着简直就是真人。
段悯大为宽慰,知道小念萍萍都没有出事。
她松了口气,再看人偶渐渐就有些为难。
这样一件东西,与自己十分相像,怎样处理才好?难道放在这里?或者带回去?
她犹豫不决,端起烛灯仔细打量人偶。
人偶衣裳簇新,脸庞头发也很干净,好像是新做的,头上却有一只陈旧的多宝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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