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呼出一口气,在冰天雪地中很快便凝成白雾,徐徐消散。
雪,一点一点的小了。
“总算是要结束了。”荣安感慨道,雍唐八年就要过去了,这一切也快要结束了。华婉扶上边上的木头柱子,叹息般的,轻轻道:“是啊。”王爷要回来了,她终于,要回来了。这么久,比她答应她的还要久,她说过不出一年,必然凯旋,现在离一年之期已好久了,宁珩都会叫母妃叫父王,会自己蹒跚的走了。
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冷落她,让她也知道漫漫无期的等待的痛苦,让她也尝尝不知何时能休的无望,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了?!华婉在心中恨恨的想道。
荣安看着她,笑了笑,嗯,皇弟,你自求多福吧。
到了晚上,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这家的主人,一名颇有见地的老农李老汉一面应着来了,一面往门口走去,隔着门缝仔细地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忙把门打开,对着里头警惕的隐在暗处张望的数名侍卫喊道:“王爷来了。”
院中一时欣喜非常。姜恪一身戎装,满身风霜,眉间发梢都是白白的落雪,她眼窝深陷,乌黑的好似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她的皮肤黑了,眼睛却更深邃了,紧抿着双唇,显出坚毅之色。华婉听见外面的声响,几乎不敢相信,忙抱着宁珩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姜恪。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院中众人皆都激动的行礼。而姜恪,她的眼中只有灯火阑珊处的那人。她双眼一亮,快步走上前去,带起一身的风雪与寒意,她迫不及待的走到她跟前,告诉她:“阿婉,我回来了。”华婉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来,毫无知觉的,眼泪就不断的掉了下来。姜恪一下子就慌了手脚,笨重的戎装穿在她身上,让她显得尤为笨手笨脚,张了张口,能说会道的嘴巴一下子失了言语,只是轻柔的为她擦去面上的泪水。
她充斥着寒意的指腹划过她温热的脸颊,华婉才知自己的失态,忙垂下头,自己擦了擦,微仰起头,尽量平静的道:“回来就好。”宁珩转着滴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不甘冷落的叫道:“父王。”
“恩。”姜恪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团子,她冷冷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宁珩怯生生的往后缩了缩,不敢说话了。姜恪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弯起,转身对满院的人道:“都起来吧。”
“谢王爷。”众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站起身,等待姜恪发号施令。
姜恪走上前,凛冽的双眸扫过众人,对谋士道:“你随本王进去说话。”她说罢转头望向华婉,华婉看着她,目光温柔,轻轻地点点头。
姜恪等人进了一旁的房里。李谙才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华婉拱了拱手,笑着道:“王妃,好久不见。”华婉对他回礼,道:“太后与公主都在里面,请郡王进去说话。”捷报十日前才传入京,此时,王爷大军日行百里,即便是精简轻骑也只得六百里一日,此时该在陕中一带才是,怎会在京城?皇太后必然有好一番话要盘问。
李谙原本适意的神气似有一息凝滞,旋即泰然拱手道:“不可教太后娘娘与公主殿下久候,谙先告退。”华婉点点头,侧身让开一些,道:“郡王不必客气,请。”
目送李谙进去最里间灯火通明的屋子,华婉垂首看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宁珩,道:“父王回来了,宁珩喜不喜欢?”宁珩嘟哝着小嘴,低声弱气道:“父王,不喜欢宁珩。”孩子的心是敏感的,他察觉出了姜恪的冷淡。华婉摸摸他的头,温声道:“父王没有不喜欢宁珩,过会儿,父王议事完了,就会来看宁珩了。”
宁珩应了声,小脑袋低垂着,依旧是怏怏不乐的模样。
华婉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哄着他,进了自己屋里。宁珩越大,模样轮廓就越发的像他亲生父亲,王爷适才是想到了先帝,才这样仔细地看他,又要矜持做父亲的威严,因而时分冷淡的吧。王爷其实是很喜欢宁珩的。华婉坐在床上,一面想着,一面拿着宁珩一贯喜欢的拨浪鼓来给他玩。幸好,王爷与先帝同胞所出,本就十分相像,宁珩生的像先帝也不致遭人疑心。
姜恪与谋士商议完了事情,又去了皇太后房里请安。再到华婉这里时,宁珩已受不了困睡着了,睡前,他还使劲儿睁着惺忪的睡眼,小拳头不住的揉一揉,问:“母妃,父王怎么还不来看宁珩?”华婉心疼他,只好一边摇着他睡,一边哄着他道:“父王有事呢,宁珩先睡,明早醒了,一准可以看见父王。”
这才让他安心的睡了,华婉让乳母抱了他下去,自己不避风雪,到厨房去做了碗红豆圆子羹来,姜恪她一身疲态,晚膳也不定用过了否。白日还生她气,到了晚上见到她,就什么气也没有了,只是心疼她,心疼她明明是娇弱的女儿身,却要统帅三军,受风沙侵蚀之苦,受鲜血洗手的折磨。姜恪她不喜欢这样,往日在京城豫王府中,生活精致,即便只是衣摆的一处不起眼的褶皱都会叫她皱起眉头,身上一点脏污都会浑身不自在的王爷,是如何心性坚毅的忍受这年余的军旅?华婉想来便心疼不已。
☆、70第七十回
夜深人静,这最寻常不过的农家小院里万籁俱静,白雪又纷纷扬扬的下下来,隆冬腊月,正是最冷的时候,直到了子夜,冷得简直能将鼻子耳朵生生的冻下来。
姜恪遣退了身边的人,独自推开华婉的房门。她刚沐浴,只着了件单薄的梅花暗纹素缎锦衣,乌黑的青丝还湿着,披散在肩上,并未束起。华婉静坐在桌边,一见她进来,便起身迎了上去,握着她的手,又是透心的冰凉。华婉拉着她到屋里的火盆子边上烤火,摸摸她薄薄的一层衣裳,忍不住就怪道:“这么冷的天,你就敢单单薄薄的出来。”
火盆子里的碳烧得火热通红,热热的,暖暖的,看着华婉又是关心又是嗔怪,姜恪只顾低头闷笑,乖乖的由着她的小手牢牢扯着自己的衣襟。
她刚回来呢,方才在院子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们都没能好好的说句话,她不在的日子,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她,现在她回来了,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垂首闷笑,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满含笑意,华婉似乎才反应过来,陡然松开小手,不好意思的将头偏开一点,讷讷问:“你笑什么?”
姜恪笑着把华婉抱进怀里,身上的寒意被火盆子烤着,已皆都散去,暖暖的,还有她身上特有的清香:“我只是高兴。你还和原来一样。”华婉柳眉微扬,不悦道:“你以为我会变的什么样?”姜恪却仿佛一点也没发现她的不悦似的,沉吟着道:“也有些不一样的。”她边说边在华婉的背上婆娑,一圈后,便顺着衣摆往里探了进去,只隔了一层薄薄的里衫,丝绸般柔滑的肌肤就在掌下,温热的,惹人心痒。
她掌心所到之处,带起一阵战栗,华婉轻咬下唇,强忍着她带来的情动,敛眉垂首:“哪里不一样呢?”
“这里,这里”姜恪的手滑过她的背,再到纤弱的腰身,唇也顺势吻上了她的朱唇,低声呢喃道:“还有这里,都不一样,比从前更美……阿婉,我好想你……”她的手,覆上她的胸口,重重的揉捏起来,她的动作很急,是想狠了这美丽的娇躯。
“啊~”身子被紧紧的抱住,旋转,华婉心下一惊,惊叫一声,身子便被姜恪带起,一个转身便被稳稳的抵在了身后的圆桌上。姜恪闭上眼,用力的吮吸她的双唇,左手不舍得放开那诱人的椒乳,右手则撕扯着解开了她的衣扣,将她的外袍从她的身上强扯了下来。
她心急,焦躁,等不及衣裳统统除去,便扯开那领口,吻上她雪白的玉颈。
华婉下颔扬起,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抓紧了身后的桌沿,紧的十指几乎要嵌、进桌里。“王爷~不要~”她忽然惊叫,低头望去,原是姜恪耐不住这样一点一点的,竟跪到地上,一把扯开了她的绸裤与亵裤,对着那处萋萋芳草地,吻了上去。
她是王爷,不日便是天子,怎么可以如此卑微的跪在她的身前,做如此卑下的事?华婉心中酸楚,想要阻止,身、下的快乐却源源不断的传来。姜恪掰、开她的双腿,挤进她的腿、间,舌尖舔过正中那点小豆豆,吮吸拨弄,几下子,华婉便失力的软□子,面上神气似是痛苦又似欢愉,一声声呻、吟自唇齿间溢出,阻挡不住。
姜恪抬起头,双眼迷离,唇间拉起一丝晶莹的液体,是她那处源源而出的蜜液,华婉眼见如此,心中大羞,双颊烫的如火在灼,几乎要羞得晕过去。姜恪的双目逐渐清明起来,微微一笑,跪直了身子,下一刻,双指并拢,往那最是勾人心魄的花、径中又直又快的冲了进去!
“你!”突如其来的饱胀让华婉几乎站不住,腿一软,下面的双指又进去了一点,那是从未有过的里面,华婉扒住身后的桌沿,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拼命的摇头,告饶:“不行,这样不行……”
姜恪却不理她,一面快速chou、插,一面以唇去吻她的大腿内侧,吻她小巧的肚脐,不遗余力的挑弄着她。只一会儿,□便不断的收缩,软软的、热热的、湿湿的内壁ji、压着双指,似乎要把这冒失的入侵者吞下,又似忍受不住这无边的快、慰想将她挤出。
“告诉我,舒不舒服?想不想要?”姜恪起了坏心,用力的顶了一下,就停了下来,那娇嫩的里面骤的shou紧一下,只一下又没有了,华婉的后背僵直,不断地娇chuan着气,偏生姜恪又不动了,内中空、虚难耐起来,低下头,便见姜恪正含笑看着她,华婉难受的咬了咬下唇,轻轻的喘息,却不去答她的话。
她这娇羞而倔强的小样子让姜恪心动不已,手下又动了一动,在那极致的kuai意到来之前又停了下来,坏笑着问道:“快说?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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