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如水,阴云从远处渐渐飘来,遮住了那仅余的光芒,大地陷入彻底的黑暗。
黑暗中,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灵魂。”
寂静,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月色重新出现,照在胡蝶似笑非笑的脸庞上,女人抱着手臂,涣散的目光落在梓秋脸上:“想不到我这颗烂的的不能再烂的灵魂还能有点作用。”
胡蝶笑笑,撩了撩长发,扭着腰身款款离去:“如果你真能帮我找到‘真心’,这颗灵魂你要便拿去,反正我也不想要了。”
梓秋注视着消失在黑暗中的女人,嘴角轻轻翘起,缓缓道:“那么,契约达成。胡蝶。”
米泽理从浴室出来,扫一眼房间,居然看到梓秋还紧盯着电视不放,暗暗皱了眉,站过去挡住了梓秋的视线:“梓秋,我说过了,别一直看电视,会伤眼的。”
梓秋嘟着嘴仰头看他,眼睛竟然带着微微的湿润:“阿泽,真相马上揭晓了,我很想知道犯人是何人。”
米泽理眼睛一抽,真不敢相信梓秋居然学会了撒娇,带着这样的新震撼,飘然而去。却没看到梓秋小得意的笑容,不是只有你才会作弄人的,阿泽。
胡蝶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晨曦微露,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遇见了那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男人,依稀还说了一些话,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她却记不大清楚了,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她觉得头很疼。
“宝贝,”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了,胡蝶从亦真亦幻的梦境中清醒过来,露出完美的笑容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娇笑道:“早安。”
“要不要去洗个澡?”男人很体贴的说道:“我们今天要下山了。”
“好的,亲爱的,稍微等我一下。”胡蝶轻笑着起身,施施然进了浴室。
不管梦境如何,现实还要继续,灵魂继续在黑暗中沉沦,不知何时才能得到救赎。
下山的时候,胡蝶刻意留意了一下,却没看到那个人,略带了些许遗憾才跟着男人下了山。
再次进入繁华喧嚣的大都市,已然是灯火通明霓虹闪烁,胡蝶疲倦的靠在车上,双眼涣散的看着车窗之外的世界,脑子里一片空白,前方的路通往的是自己的“家”,一个人的家,空荡荡的家,没有任何期待的家。
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发出空寂却清脆的回响,胡蝶站在门口,掏钥匙然后开门,然后有些意外的愣在门口。
“阿蝶,你回来了。”一个清瘦的男人欣喜的迎了上来,却只敢站在胡蝶几步之外,神情揣揣的不敢靠近。
胡蝶扫了男人一眼,明显的皱了眉,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男人的表情很受伤,却依旧强打了精神说道:“阿蝶,我想来看看你。你看,我做了你最爱的菜,快来尝尝。”
胡蝶愈发的不耐,甩掉鞋进了屋,看也不看桌上的饭菜,冷声道:“你看也看到了,可以走了吧,巩义海。”
巩义海表情愈发难过,试图小心的靠近她:“阿蝶,你别这样。我,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胡蝶嗤笑一声,靠在沙发上,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忘了,该说的话十年前我就说完了,你还要和我说什么?”
巩义海垂了头,表情沮丧的快要哭出来了,一步上前,屈膝单腿跪在胡蝶面前:“阿蝶,十年了,你还没有消气吗?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分开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胡蝶敛了表情,阴沉着眼,盯着眼前的巩义海:“受不了了?的确,我也受不了了,那就答应我的要求,离婚吧,给彼此自由,也能让大家过新的生活。”
“不!我不!”巩义海忽然情绪激动起来,起身用力的紧紧抱住胡蝶:“阿蝶,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死也不会和你离婚的!”
胡蝶真是累了,倦了。这句“我爱你”她已经听了十年了,可是那又怎样?说说而已,她真的已经听厌了听够了。
“阿海,真的够了,我真的好累,纠缠了十年,你不累吗?”胡蝶挣脱掉男人的怀抱,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好好过,就彻底从巩家搬出来,彻底离开那个女人。如果你做的到,我们就不用离婚。”
巩义海愣愣的看着胡蝶,刚才的激动已不复存在,显得很为难。
胡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巩义海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惨然一笑:“舍不得吧?十年来,你的答案从最初的坚决到后面的犹豫再到现在的沉默,你已经给了我答案了。但是,我不怪你。那个女人的孩子今年有十岁了吧,你舍不得孩子还有孩子的妈,我都能理解。只不过,你别总想把好事占全了,既想要她又要绑住我。啧啧,你真真的太自私了,巩义海。”
巩义海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尽管她的语气平静而缓慢,但是每一句话都尖锐的戳进心窝里,赤裸裸的疼痛。他忽然有这种感觉,自己真的要失去她了,永远的彻底的,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
啊啊啊,吵架了,又和好了,这是闹哪样啊!!
过年了,童鞋们要跟上啊!!
☆、绝境
冰冷的通道,阴暗的房间,幽暗的光线里,能看到男人绰约的面容,铁青着脸不怒自威,一步步踏出黑暗,自上而下的俯视跪伏在地不停哭泣的女人,眉眼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带着鄙夷和厌恶苍老声音响起:“女人,你竟然害死了我巩家的血脉?简直罪大恶极!”
“不,不是的,公公!是有人推我,是她,是她推我下河的!”女人仰着泪水满面的脸,恐惧而颤抖。
“你说谎!你这个品性恶劣的女人,不仅邪恶残忍,还要推卸责任,简直可恶!”男人勃然大怒,大声呵斥。
跪在地上的女人痛哭,上前抱住男的腿:“公公,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孩子!是她!是她推我下河的!”
“胡蝶,你说的是她吗?”另一个年轻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老者身旁,手里还拉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阿舞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推你下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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