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看着这一老一小,哭笑不得,清了清嗓子,略微思索片刻,道:“二十年多前那梅夫人你们也都知道了,自从被封了夫人,便是容宠不衰,一直到几年后,那梅夫人有了身孕,宫中从此便不太平了。”
展昭、玄重温听得认真,见他略微停顿,便点头示意他继续。白玉堂瞧了眼展昭,想了想,也拿了个凳子,挨着他去坐好。
包拯抚须,站起身踱步,口中继续道:“当时正是正月里,梅夫人被发现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先皇自然龙颜大悦,当即便欲下旨,封梅夫人为妃。”
一旁白玉堂闻言,冷哼一声:“怕是不仅仅是‘母凭子贵’了。”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最瞧不上这种争权夺势的滥杀无辜,扭头伸手,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面颊,然后扯了他的手过来,揉捏他的手指。
包拯用余光瞟了他们一眼,轻咳一声,继续道:“可惜圣旨刚刚拟出,便传出那梅夫人与人通奸的传言,而且这传言,还是梅夫人身边那贴身宫女说‘走的嘴‘
’。圣上起先不信,刘皇后便提议,待孩子生出来,滴血认亲,在做定夺。然后便将那奸夫关入大理寺,梅夫人禁足。”
玄重温突然茬了一句:“小夏?”
包拯点头:“正是。”继续道:“后来孩子生出来了,却丢了,同时大理寺中的夏琴师也不见了。先皇震怒,听信了传言,赐了三尺白绫,葬在宫外。”
白玉堂听罢,明显的满眼鄙夷。展昭捏捏他的手指,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侧。白玉堂腰板一下挺直,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下,然后斜过眼睛,狠狠瞪了展昭一眼。展昭暗自吐舌,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玄重温长叹一声,慢慢抚须,道:“只怕这其中的误会却是一环套一环,最后是想解都解不开了。众人都暗中传言,此事乃刘皇后一手策划,实际上究竟如何,现在还是不清楚,真相也是石沉大海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三只狐狸再加上八王爷这只狐狸心里都是门儿清的。展昭就是听个热闹,继续捏着白玉堂的手指。见这三位不在言语,才小心的加了一句:“琴师,梅夫人,怎么也与那些花魁没关系,怎么。”瞧了瞧三人,噤声,继续捏白玉堂手指。
包拯微微叹气:“所以说是孽债啊,虽是与那几位姑娘无关,却应该是与他们的父辈有关。现下一切还未揭晓,不能妄下断言。”
话音未落,公孙从外面迈步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布条,道:“这是在尸身的头发中找到的,被绑在了发带上。”说着把布条递了过去:“尸体身着外衣,遇害该是她起身之后,只是衣着略有凌乱,且。”公孙话音顿住,面露疑惑之色:“她死前,定是受过极大的惊吓。”
“惊吓?”包拯接了布条,还未展开。闻言蹙紧了眉头:“前几人可有此种情况?”
公孙摇头:“但是不论是花魁,还是那位方大人,都是一刀毙命。”说着又掏出了一个布包:“这是学生刚刚在残棋姑娘指甲中取得,学生仔细瞧过,这不过是姑娘家惯用的香粉。”
包拯微微颔首:“那么,这凶手竟是位女子?”
公孙点头,道:“却是也不排除是男子的可能,只是残棋姑娘身上那刀口很不平整,与前几位的相比,使刀之人功夫一般。学生以前曾研究过开封府及其他地方出名的胭脂香粉,残棋姑娘指甲缝里的香粉味道清淡独特,质地细腻,该是开封城‘红万斋’的。”
展昭习惯性的扇了扇鼻子。他鼻子灵,每次经过那些胭脂水粉铺子,绝对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公孙将手中布包打开,露出里面一小撮的胭脂色粉末,转手就给展昭递了过去。
展昭表情一下变得纠结了,慢慢接过来,嗅了嗅,神色疑惑起来:“这是,快云楼湘鸿平日里姑娘惯用的,湘鸿姑娘被害时,房间里也是这个味道。”语罢顿了一顿,略微思索,又加了一句似乎‘完全无用’的话“以前巡街经过,多亏湘鸿姑娘解围,因此熟识。”
白玉堂闻言,黑着的脸色好了许多。包拯等人瞧着也是忍俊不禁。展昭最后那话,明显是解释给白玉堂听的。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公孙也是忍不住的笑,同时悄悄瞄了眼四周。庞太师在这里,怎么就不见庞统了?
☆、第42章 诈死
展昭、公孙言罢,包拯神色凝重起来。瞧样子,这位家道中落,不得不委身烟花之地的花魁,身份并不是他们几个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公孙道:“学生曾问过展护卫,这花魁湘鸿乃江南人士。”
“江南人士?家道中落?”庞太师突然开口,右手抚须,思索片刻,道“二十年前告病还乡的前大理寺卿游无用,便是江南人士,他离开时,身边好像还有一位尚未满月的小女儿,但是他回去不到三个月,就音讯全无了。”
展昭闻言挠头:“属下记得,湘鸿姑娘不姓游啊?而且也没听说过他们家有一位前大理寺卿之类的。”
“大理寺卿游无用。”包拯自语似的念叨了几遍,突然对展昭道:“展护卫,你即刻动身去常州府,务必打听出湘鸿姑娘的身世。”
展昭起身,拱手道:“大人放心。”语罢放下手,转身便要离开。却又被包拯喊住:“展护卫此行需得万分小心,若本府所料不错,这位湘鸿姑娘定为本案之关键,这一路怕是不甚太平。”
展昭笑笑,淡然道:“大人放心便是,属下自有分寸。”语罢再一躬身。一旁白玉堂也跟着起了身,随展昭一同出了书房。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看的包拯很是欣慰。
展昭、白玉堂两人回房间,只整理了一件路上换洗的衣服便去马厩牵马。而马厩里,雪花和玉玲珑吃的正香。见两人来了,知道是又要赶路了,略带不满的甩了甩尾巴。
展昭解了雪花的缰绳,拉着往外拽,雪花梗着脖子较劲。展昭叹气,伸手从怀里掏出块云片糕来。雪花立刻来了精神,乖乖巧巧的便跟着走了。
两人牵马出城,也不过是晌午刚过。官道上,日头还很足。展昭单手遮掩望了望天,道:“咱们还是快些,天冷了,晚上总不好在露宿。”
白玉堂应声,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两人一路疾行,没有多做交流,到是正好在关城门之前进入城中。展昭本是打算找一家看的过去的,干干净净的客栈便宿下,明日一早起来还要赶路。白玉堂却是一路看去一路的不满意,最后在一家看着便觉得钱袋疼的客栈前停了脚。
展昭看着那客栈大门,摸了摸腰间钱袋,一脸的肉疼表情。白玉堂把手中缰绳交给出来迎接的店伙计,伸手一扯展昭袖子:“看着就不累了?进来啊,白爷爷有钱。”
展昭闻言一哼,果断掏出钱袋:“爷儿有钱,爷儿养你。”语罢径直往柜台前面一站:“掌柜的,两间房。”
白玉堂在后面伸手过来,一拍展昭放在柜台上的银票,道:“一间,在准备上好的酒菜送房间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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