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Zachary觉得他终于有点儿正常的样子了。“你呢，你睡过几个姑娘了？”
“100个。”
Zachary憋着笑，装出一副叹为观止的夸张表情：“真了不起！”
Miles却感到莫名其妙的委屈，“我都告诉了你我睡过几个姑娘，结果你却不肯告诉我有几个。”
“那就……99个吧，比你少一个。”
“噗嗤！”Miles喷笑，简直哭笑不得。
“爸爸说你注定是个浪子，可是我觉得你心底里还是渴望家庭的。所以你会不会有一天找个姑娘结婚，生一堆孩子，然后每天开车送孩子们去上学？”
“不会，我觉得我无法让一个女人幸福，所以还是不祸害她们了。我现在挺好的。”
Miles被他认真的语气感染了，“我也想象不出来你有一天和一个女人结婚，不过我希望你有孩子。”
“你就是我的孩子啊。”
“可我已经长大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真不是了，别忘了我都睡过100个姑娘了。”
Zachary哈哈大笑，“孩子气！”
“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我长大了？”
“当你比我高的时候。”
Miles觉得他其实常常忘了这一点，总而言之他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他忧心忡忡地看车车窗外流动的风景，觉得有句话会脱口而出。
但是不能说，说了会怎么样？也许Zachary会把车停到路边，然后找个人来送他回家，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见他。
一定是这样的。
“我听到一些传闻，关于你的。”
“哦，哪方面的？”
“他们说你在LA做制片人的时候，和一个男演员特别亲密，他们说那个男演员是个同性恋，所以你也是。”
Zachary踩了急刹车，他把车停到路边，一瞬间惊怒交加，“谁告诉你的？”
“只是传闻而已，一些八卦小道消息。我也是从网上看到的，新闻里没提你的名字，但是我看到你跟他走在一起。”
Zachary眼神闪烁，他试着重新发动汽车，不过这次开得明显慢了，“你对此怎么看？”
“我觉得他……有点儿圆润，你应该找个瘦高个，那样更配。”
Zachary哭笑不得，“我们已经分手了。”
Miles目瞪口呆，他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嘴巴里有十句话要一起说出来，最后连语言都组织不好了。
“所……所以……是真的了？”
“怎么了，觉得我是GAY很吃惊吗？”
Miles恨不得一拍大腿，像二战时与盟军接头的秘密特工那样，大声说道：“嘿，我也是啊！”
当然他不能这么说，那会吓着Zachary的，他得找个机会说，但不是现在。不是性向的问题，还有很多要*的难题，比如他叫他叔叔，他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还给他换过尿布，在保姆偷懒的时候带着他玩，在陷于父母离婚的恐惧中时陪伴他撑过那段难挨的日子。
要突然转换这种关系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你离开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完全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喜欢拍电影，所以我去了LA。”
“你从家里搬出去的那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
Zachary回头看了看他，Miles一头蓬松的卷毛，弯曲的刘海下是一双无辜的绿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因为回忆又开始积蓄了水光。他揉了揉他的乱毛，“谢谢你这样舍不得我。”
“我现在有点儿后悔听你的话去纽约读书，那离老家太远了，离LA也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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