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看着他那雪花石膏一般的身体,心中暗想真是同人不同命,世人生下来便贫富贵贱天差地远,自有一等人尊贵得如金如玉,也有一种人如同石块泥土一般,任人抛掷摔打,只能自己不散了架,否则谁肯怜惜他?最可叹的是人的命便如树的根一般,难以迁移改变,生下来时如何,到老死时也是如何,若无非常的机遇,再难有个出身的。
这时小衙内推着石秀的身子让他躺下,石秀反正也是要依从,顺势便躺倒在床上,睁着眼只看他要如何。却见那小衙内事先显然是背着自己做了功课,飞快地从床里小匣子中拿出一个小瓶来,把里面的膏油涂抹在自己的玉茎上,然后一脸兴致勃勃地便趴在自己身上。
石秀之前腿上提了力气,给小衙内借力搬开了自己的腿,又被他在腰下塞了一个软枕,此时两腿大张挺起下身,已是把这勇汉摆放好了姿势,如同一条烤全牛只等被人享用,连石秀看了自己如今这个姿势也有一种想笑的感觉,暗想这小衙内倒是聪明,连这些都想得到,免得待会儿一下子戳到褥子上去。
此时马嫣趴在石秀身上,满脸的眉花眼笑,口中不住地说:“石秀好哥哥,你莫怕,我慢慢来,定不让哥哥疼!”
石秀被他口中叫了一百声一千声好哥哥,纵然之前还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此时也委屈不得,轻声道:“衙内只管来,不须顾念石秀,俺武夫都受得!”
马嫣将下面的嫩茎对准了石秀的树洞,当当正正便戳了进去,倒是正中靶心,只是他那利箭实在不是个竹子杆儿的,乃是个软藤罗的秧子,扎倒是扎准了地方,只是后面钻不进去。马嫣使出吃奶的劲儿,怎奈那山石壁实在太坚硬紧迫,只钻了一半进去,便紧紧卡在那里不动,无论他再怎样用力,都无法再进入半分,最可怜的是,此时即使他想抽出来,因那地方箍得牢固,往外拔也是如同拔树一般,只怕伤了根须。
马嫣盼望了好久,今朝只以为终于得偿心愿,哪知竟出了这档子事,这便是好好的一道烧肉空摆在面前馋人,只是吃不得,一时间他又是心急又是委屈,加之下面又难受,登时便嘤嘤地哭了出来,抹着眼泪道:“石秀哥哥,我下面好疼!”
石秀正被他慢慢往里钻得不耐烦,暗想这小衙内下面如同一个慢蚯蚓一样,倒不如快刀快枪地干,我也早些解脱,如今却是钝刀子磨人,要熬煎到几时?心中正自发闷,忽见小衙内泪眼涟涟地望着自己,和自己叫苦,显然是在等自己给他拿主意。
石秀见了他这个委屈样子,一肚子的憋闷都说不得了,看这模样倒仿佛是自己欺辱了小衙内,可叹自己舍了一条身子,只为尽忠,把男儿的尊严也抛了,这却是何苦来哉!
于是石秀仰天长叹,道:“小人真是罪该万死!”
拼命三郎好不容易哄着小衙内,要他莫要怕疼,慢慢地把根茎再抽出来,当那嫩芽终于离体,石秀这才松了一口气,再看小衙内团着身子缩在那里,一只手轻轻揉弄着下面,眼里泪光点点兀自不曾退去,显然是那里还疼。
石秀此时计较不得,看这样子明明竟是自己伤了小衙内,因此也顾不得自己后面不适,搂抱着马嫣,柔声道:“小衙内,都是石秀不好,夹疼了衙内,要石秀给你吹吹么?”
马嫣万分委屈地说:“好哥哥,疼倒是罢了,只是我想了好久,今儿却不曾和哥哥亲爱,心里好难受!只怕哥哥嫌弃我,道我不中用,下次再不理我了!”
石秀听了他这样绵软可怜的话,把方才那闹剧一般的荒唐感登时也抛到一边,心头热血一涌,便毅然道:“衙内莫要难过,石秀怎会嫌弃衙内?便是这一次,也定让衙内快活!”
然后他便轻轻拨开马嫣揉着裆部的手,俯下身低下头,眼望着那秀气的嫩茎,心一横张开嘴便把那粉嫩的玉茎含到自己口中。上面马嫣登时呜咽一声,身子差一点软倒,石秀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揽住他的腰,让他歪在自己手臂里,就着这样的姿势口中轻轻用力,便吮弄起那嫩茎。
听着上方小衙内那娇嫩陶醉的声音,石秀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荒谬却又悲壮的感觉,宛如壮士出征一样。
外篇 拼命郎情劫小衙内(下)
光阴荏苒,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一天石秀在后花园打拳累了,正坐在石桌旁边喝水休息,忽然身后有个人悄悄走过来,石秀听了声音,半点也不动。然后就有一双软热的手轻轻蒙在他眼睛上,有人轻轻向他耳朵里吹气,嘻嘻笑着也不说话,显然是只等他来猜。
石秀微微一笑,道:“是张三么?是李四么?都不是?我晓得了,原来是小衙内!”
身后那人便是咯咯一笑,石秀眼睛上的手便拿开了,然后一个娇软的身子便从后面转过来,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子道:“好哥哥,真聪明,猜得到是我!”
石秀两手环住他的腰身,生怕他掉下去,笑着道:“衙内的手与别个不同,最是娇嫩柔软,是以便猜到了。”
心中则说,这府中哪个人像你这般淘气?没事便是蒙人眼睛,要么就是藏起来要人找,哪一天不玩儿出花样来?
马嫣钻在石秀怀里和他撒娇撒痴说了一会儿话,忽然想起一事,微蹙起细长的眉毛,道:“石秀哥哥,你可是与杨节级作了把兄弟?”
石秀听他问起这事,登时谨慎起来,道:“是啊,只因节级见我离乡在外,是他一片热心,便与我作个结义兄弟,也好互相帮衬。”
马嫣登时便撅了嘴,道:“你已和我这般要好,又和人家哥哥弟弟的做什么?他待你也像我这样一般么?”
石秀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道:“又来了!这小衙内怎的恁大醋劲儿?自己只不过是个卖柴的粗汉,却被他当做稀奇的宝贝一般,成日价小性儿,多看旁人一眼也不行,巴不得把自己拴在他的腰带上。如今只为结义了杨雄,便惹得他又要拈酸,幸好自己言语仔细,没有把杨雄那句‘此间并无亲眷’说出来,否则这小衙内今儿一番官司没那么容易得了!”
于是石秀连忙摇撼着他的身子,笑着哄劝道:“哪有这话!我乃是衙内的人,只和衙内要好,和杨节级来往也不过是为了外面办事方便,说起来也都是为了衙内!”
马嫣听了他这话,这才有些回嗔转喜,脸上带了笑容,却仍不肯就此罢休,又说道:“果真如此么?你可莫要骗我!我知道你这样的汉子最喜欢那些会练拳脚的人,心爱那样高大壮的,觉得那样才意气相投,你真的不会嫌我白弱么?”
石秀立刻想到杨雄的样子:身材长大,蓝靛般一身花绣,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倒也是好一表人物,只是自己和他……
当下拼命三郎只得哭笑不得地说:“好衙内,石秀若是喜欢看那样健壮的,只看自己便好,何必去看别人?再没这个话!石秀便是喜欢衙内这样玉人儿一般的公子,如同珍珠宝石一样,让人爱惜。”
马嫣听他这样的甜话儿,这才高兴了,点头道:“果然是同类相斥,异类相吸,我现下可放心了。只是还有一件事……”
石秀差点仰倒,心道:“你还有事?”
“我知道你最是个热心的,凡事向前,若是你外面那些哥哥弟弟有了事,你难免要上去帮手,你却不要当真拼命,把一颗心都给了人家,有事都回来和我商量,不要不管不顾的!”
石秀这才放松了,笑道:“衙内放心,石秀已经对着衙内肝脑涂地过了,哪有那许多条命去给别人拼?定然事事仔细。”
石秀嘴里说着,手上摇着,两条腿也一上一下地颠着,不一会儿便把小衙内弄得如同坐摇篮一般,有些迷糊了,便不再和他计较刚才那些事,趴在他怀里娇娇痴痴地和他说些小儿女的话。石秀见终于把他哄住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便一递一句地陪着他说着稚嫩的话。
马融远远地经过,看到这一幕,心中也自宽慰,暗道这两个人如今可好了,小衙内总算不要死要活,石秀也是忠心,又有本事,成天笼罩着小衙内,把小衙内放在他的筐里,背负着走,天长地久也有个依靠。这石秀虽是个才刻狠毒的性子,放在从前用好了便罢,一个错失便要反伤了握刀的人,但如今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遇到了小衙内,便如同钢刀遇到了刀鞘,套得严严实实,今后放到家里,有他这个精细尖利的人看守,倒也是个镇宅辟邪的宝贝!
却原来自从那日石秀用口为小衙内吸了出来,石秀也是个狠人,既然已经做到这地步,不惟把那东西咽了下去,还背地里悄悄找了药油,自己用手指蘸着膏油捅开自己那里,过了些日子将那地方弄得松动了。
眼见小衙内又是渴慕盼望又是心有余悸,忐忐忑忑犹犹豫豫,石秀便笑着对他说:“小衙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虽是上一次吃了苦,只怕这一次便不同,衙内若是再冒险一次,许是今后长久都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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