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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司令,你母亲在您的办公室等您。“刚才接待李母的武装人员挺直腰板,向李魁汇报。

“我妈?我妈怎么来了?”李魁十分诧异,他没想到母亲会冒险来到这两派经常交火的危险地带。

“妈,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跑到这里来了?”李魁边责怪地喊着,边大步流星地跨进“司令办公室”。

“你半个多月都没回家,也不知道你的消息。我跟谁打招呼?家里人都急死了,生怕你有个闪失。”李母埋怨着儿子。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李魁辩解道。

“瞧这兵荒马乱的,我和你爸都不放心,昨天,枪声响了一夜,我也一夜没合眼,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急着来看你。”李母接着解释说。

“妈,这里又不是什么名胜古迹、旅游胜地,是两派短兵相接的交战前线,随时可能发生激战,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我知道这里很危险。我来这里不是看风景的,是来看你的。”李母将给儿子送粉蒸肉的事丢在脑后。她赶紧拉着李魁的胳膊,“儿子,跟我回家吧。这司令我们不当了。这里多危险哪!你这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弄不好会送命的。我们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还是当平头百姓安稳些。你不祸害别人,就不会受别人的伤害,我们做父母的也不会整天为你提心吊胆。”

“妈,革命到了紧要关头,你怎么能拖我的后腿呢?我要是跟你回家,这里群龙无首,没人指挥作战,G派就会乘虚而入,很快打过来占领城区。市区的老百姓就要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吃苦受罪也比送命强。我就不信,现在是我们的党和人民领袖领导的天下。G派也是我们的同胞,他们能像日本鬼子那样欺压我们老百姓?他们要想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们的党和人民领袖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人民领袖的心始终向着人民大众。他带领人民军队千辛万苦打下江山,就是想让人民当家作主。他绝不会容忍中国老百姓再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的现象发生。”

“儿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P派跟他们G派都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别再手足相残了。”李母见儿子犹豫了一下,于是想趁热打铁,几乎用乞求的语气劝说着儿子。

李魁有点不耐烦了:“妈,你不懂。真理掌握在我们手中,大敌当前,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些道理,你以后会明白的。”

“报告。”一个提着枪械的年轻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向李魁报告,“司令,接总部情报,G派今天可能要对我们发动偷袭。总部要求我们严正以待,务必全歼来犯之敌。”

李魁下达作战指令:“大家各就各位,严密监视敌人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及时向我报告。”

李魁拉着母亲的手:“妈,这儿太危险。你不能在这逗留,赶紧离开这儿。”

李母倔强地甩开李魁:“不,我不走,我不能走。要走我们一起走。你不走,我就待在这儿。我要在这里守着你。就是死,我们母子也要死在一块。”

李魁转身对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啦,快把老太太护送到城里去。”

门外立刻闯进几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连架带搀,将大声喊叫和拼命挣扎的李母带离小楼。

谁知,李母前脚刚离开,郝仁后脚也来到了P派“东门作战前线指挥所”。

☆、苦口规劝

江宜市虽说有东门、南门、西门、北门之说,但进出城的四个方向都没有门,只有三条主要干道通往市郊。P派红造会将敢打敢杀,不怕死的人员进行组合,在城乡结合部组成东门、西门、北门(南边为长江天堑)三个作战前线指挥所,以阻止G派从不同方向攻入城内。P派其他武装人员则负责城区的警戒,主要任务是保卫市中心的“红造会”总部。

两派武斗的枪声打响后,李魁作为P派“东门作战前线指挥所”的司令,日夜驻守在东门关口。

这天,郝仁也来到“东门作战前线指挥所”。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向李魁传递一个重要信息。

李魁一见郝仁,眼睛顿时放出异样的光,他立即从办公椅上起身站起来,亲热地拉着郝仁的手走到办公桌前:指着桌面标有“密件”但已经撕开口的信封告诉郝仁:“郝仁,你来得正好。你当我一回军师,帮我参谋参谋这一战怎么个打法。”

李魁当着郝仁的面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摊在桌上,拍了拍这张纸片,对郝仁说:根据红造会指挥部获得的情报,G派今夜可能要对我们进行偷袭。我准备将我们敢死队队员兵分两路,一路正面阻击,打击这些家伙。另一路从侧面包抄过去,绕到后面,堵住G派的退路,以全歼来犯之敌。你看这个战斗方案可行不可行?”

看着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李魁,郝仁却显得非常冷静。他不冷不热地回敬李魁“六愣子,我要给你泼盆冷水了。”

郝仁直言不讳地说:“虽然G派和P派是两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但大方向都是一致的。大家都是工人阶级,并非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你们为什么要刀戈相见、生死相搏呢?”

“G派是打着红旗反红旗。他们恶贯满盈,我们不消灭他们,他们就会消灭我们。如果我们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我不知道G派偷袭你们的消息来源是否可靠。但至少G派大多数成员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你静心想一想,在我们身边,有多少邻居,多少同学,多少同事,甚至多少亲友也是G派。他们并非你所认为的那么心狠毒辣,那么令人恐怖。远的不说,就说我们熟悉的云儿吧,她以前也是G派的一员,你能认为她也像你所说得那样可恨可恶吗?”

“云儿是受蒙蔽的。她当时是受人蛊惑,被人利用才上了贼船。现在她觉醒了,已经跟G派分道扬镳。”

“其实,无论G派还是P派,既有不明真相随波逐流的群众,也有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的暴徒,还有唯恐天下不乱,挑动群众斗群众的幕后黑手。就说你吧,只是木偶剧中被人操纵的一个小傀儡,还自我膨胀、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现实生活中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大英雄。”郝仁毫不客气地指责着李魁。

听郝仁这么一说,李魁心里微微一震,他静默了一会,但他并不服软,仍然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我有自知之明。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大英雄,也不是什么小傀儡。我只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

郝仁顺水推舟地说:“你既然认为自己是个男子汉,就更应该有担当,有社会责任感,社会越是动荡不安,越要提高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其实,无论P派组织还是G派组织,都是大染缸,它能让天真无邪的青少年如恶魔附体,变得冲动亢奋,丧失理智,变得随心所欲,不可理喻,变得无所顾忌,无法无天。从另一个角度考虑,无论G派成员还是P派成员,大家都是炎黄子孙,都是中华儿女,为什么要手足相残呢?”

虽然郝仁义正辞严,但李魁仍然顽固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他强词夺理地说:“真理掌握在我们P派手里,我们是为民除害,是为正义而战。为正义而战,难免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为打击G派的嚣张气焰,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心甘情愿。”

郝仁这下恼火了,他愤怒地喊着李魁的绰号,“六愣子,哪个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不把自己的命看得特别金贵?怎么就你的命那么不值钱呢?”

“我们革命青年不在枪林弹雨中成长,就在枪林弹雨中死去。为革命而死就是死得其所。就是重于泰山。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我要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李魁毫无悔改之意,他像被实施了“鸡血疗法”,唾沫四溅地为自己狡辩。

郝仁见如此顽固不化,接着又推心置腹地开导李魁:“六愣子,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一颗包容的心。要与不同观点,不同见解、不同派别的人和平共处。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更不能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无论什么年代,无论世道发生什么变化,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无论你找什么借口,危害社会,祸国殃民、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的行为都是令人深恶痛绝,都会遭到报应的。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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