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芝蓝不耐烦的两步走回到我跟前,重新拿出那小瓶子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把它塞到我外衣的大口袋里。
“东西放你这,用不上也不必还我!”那一刻她的气势实在慑人,“还有,你最好给我专心把本分做好!手术是陈医生的事,别的是我的事,你别多事想些有的没的!”
我想我是愣了很久,才憋出一个“哦”字,那样子一定很蠢。
古芝蓝把手从我口袋里抽出来,走开去摁电梯,等了16秒,电梯来到。
我摸到口袋里的小药瓶握住,忽然大脑就变得很清晰——认真做好本分、做对本分就是全部我该做的。
很幸运的,手术很成功,取样也很成功。那一小瓶提取剂并没有用到,至今还挂在我的台灯旁。
提取了样品,我就一头扎进实验室,进行记忆解码和转译的工作。那一段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方秀刚复苏的那段日子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昨天更新的,结果我睡了一天……
话说这篇东西一开始只有2w,是打算放在《那些女孩子们的百合故事》里的,结果小心就变6w、8w字,我要表扬下自己~
ps.话说我去看了被偷走的那五年,突然觉得怎么有点类似呢。
pss.后面全是提纲的节奏,我要重新填,又要赶图,所以只能隔日更了。
☆、她的复刻记忆
解码的工作进行了3个多月。
这三个多月里,我的工作忙了很多,有时往实验室一泡,就不知时日好几天。除开泡实验室的时间,也就多数待办公室里,还是工作。
我发现我还保留了一个习惯:如果听到楼下传来那张扬的跑车引擎声,我总会习惯性的起身开窗,把红金色烟灰缸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去冲咖啡。现在我的柜子里可是有各种当季的咖啡豆,还有茶包、淡奶,非常齐全。
——当然,专心工作时除外,太专心时我会听不到引擎声。
古芝蓝来到时,总会喝上一杯咖啡或奶茶,然后才开始谈公事。当然咯,更多时候她来院里只是去办别的事,并不是找我。
不过有时她会绕过来,喝上一杯,再去办事,也有时不会。不过来也没所谓,我就自己来一杯。古总裁嘛,还是那么忙,那脚步声总是急急来,匆匆走,一听就能分辨出来。值得一提的是,她似乎烟抽少了,有时甚至连烟灰缸都不用洗。这挺好的,至少我不用受烟熏之苦,对她自己的健康也有好处。
在这段期间,方秀还进行了其他两个相对小一点的手术。身体状况虽然偶有反复,但总的来说都是往康复的方向发展。
几次开颅手术后,她的记忆依旧没有恢复,阅读障碍症也还在。何荷允依旧陪在她身边,事无巨细的照顾她的所有一切。如果下午去探望方秀,偶尔还能听到何荷允给她念书的声音。
与以前不同的是,方秀不再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而是静静的或躺或坐,听那些有阅读障碍的她所不能阅读的,写在纸上的事。
老实说,我去医院的次数不多,很多情况倒是古芝蓝告诉我的。她隔不了几天,就会去医院探病。我不知道她去医院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当然,我希望她主要是关心方秀的状况,或者为别的一些什么事。如果她探病的目的只是何荷允,那她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程序员刘政是我找来的帮手,其实也是从小一块玩大的朋友,也是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个学校。这大块头虽然话少,但也算得上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程序员了。
转码工作进行到最后的时候,我跟他两个都是废寝忘食的对着电脑。毕竟在即将能看到成果的时候,谁还会有闲工夫去休息啊。
从生物电转译成可视的图像可是件很麻烦的事,因为我们必须人工模拟整个提取过程。光是寻找方秀大脑的提取模式,就花了很大的精力。最终的图像出来虽然只有10秒,但能像现在这样,基本保持正常速率、画面清晰,已经是非常难得。
看完成品后,刘政和我面面相觑。
“怎么会这样?”他说。
我像领导一样拍拍他肩膀:“很好啊,竟然有家庭录像的效果。”
刘政没打算跟我开玩笑:“你知道我说什么。”
“……你没有自行修补过吧?会不会有出错?”
“如果你给我的算法没错的话,我这边就没有出错。我只填充了一些色块里的丢失像素。
“算法,应该没错吧,我去检查下。”
我又坐到电脑前把基本算法检查了一遍,查不出什么问题。好吧,其实视频也没什么大问题,挺成功的。
刘政在一旁都等得快睡着了,打了个哈欠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睡了,向古芝蓝汇报的事就交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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