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百川总算反应过来,普通一声跪倒“皇上三思,三思啊”
茹舟默默思考了一会,便摆出一副咄咄逼问的态度看着叶百川“那你说如何办,这天下本就是以民之本,治民之本的”
“这…”
“哼!三天之内你要是不给朕个满意的答复,朕就先杀鸡儆猴撤了你这个右相,令找贤人智士!叶老为国做一点牺牲,不委屈吧?!”茹舟挑了下眉,拂袖而去,宽大的明黄色龙袍是叶百川昏倒前最后撇见的一抹颜色。
姜钰眉头一皱,并没有去扶叶百川,他走出轩辕殿,看着刚刚从天边爬出来的朝阳,眯了眯眼睛,不自觉的将视线放远东宫,明知道不可能看见,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在殿前伫立了许久…
兵部尚书李泽跟上来,语调有些不紧不慢“姜大人这是在干什么,对天而忧国忧民么?”
“李大人,你说,这大康,还能挺多久…”姜钰年纪是尚书里面最年轻的一个,就是凭借着学识和才能,一步一步跳到了吏部尚书这个位置。
“还有救,就看,皇上肯不肯低头”李泽轻抚胡须,朝姜钰使了个眼色。
姜钰沉默许久,忽而朗声大笑,李泽也是笑而不语,因为两人都猜到,这个可能,是什么…
“有的时候,女人才是祸国殃民的源头”姜钰忽而停止笑声,眼里透着一种肃杀的情绪,惊到了李泽。
“姜大人已过而立之年了吧,听说还未娶妻啊,何必执念那么深呢,你也该是时候懂的什么叫乱世红颜了”李泽拍了拍姜钰的肩膀,摇着头走下了石阶。
“看这地方,一点都不安稳,安居都难,生意根本做不起来,我们还是转到气候适宜百姓安定的蜀地去吧”漠北一个生意还算不错的关口酒铺里,几个带着斗笠的汉子,一边拍着肩上的雪,一边用嘴朝手上哈着热气,兴致勃勃的谈论。
“据说,这朝廷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被拖的三面都照顾不全,恐怕是要完喽,任皇上再怎么勤政爱民,也难敌命运捉弄哦”一个胡须很重的男人叹息道。
“嘘!别乱说,好歹这还是大康的天下”
“也是…诶,据说右相大病,朝廷传言要卖掉多年悬空的左相官位,和即将空下来的右相官位,就为了筹钱消灾”
“皇上也是,当年疑心病那么重,罢了蔺亦祥的左相之位,要不然以蔺家的本事,皇上会落到这今日步田地么?蔺家这么多年也没见有多大怨气,仍然安安分分的,皇上就没想过重新重用蔺家?”
“这么做不等于打自己的脸么,皇上断然不会如此的,如今这右相也被罢,那他那个传闻的天下绝色的郡主女儿今后怎么办?难不成还一直躲在宫里不见人?”一个男子忽然兴奋了起来,沉醉在曾目睹天下第一美女真容的幸福中,那一年皇上去临安金山寺祈福,曾经让傲洁郡主随行,当时这名男子是金山寺里一个出家的和尚,就因为看过傲洁郡主一眼,便什么佛法清规全不要了,硬是还了俗,重新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
“倾国之色,据传碟见其身,伫立而不飞,鸟见其貌,惊艳而齐鸣,皇上把人家右相的女儿硬抢到宫中抚养,还为其美貌破例封了她为傲洁郡主,要不是年岁太小,皇上非得纳她为妃不可”胡须重的男子一边抚着胡须,一边喃喃道。
“有这么夸张么,一个女人而已啊!”
“这就叫做只因误识林和靖,惹得诗人说到今啊,哈哈哈,要不是皇上的一句傲洁于世,世间罕有,她也不会这样天下闻名了,恐怕也是帮了倒忙喽…”
旁边一个头戴毡笠,披着披风的剑客,不经意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厚重的披风下,裹着有些发黄陈旧的白色衣袍,她身后立着两个英挺的黑袍随从,剑客继续喝着烈酒来暖身子,这是她第一次来漠北这边,明察暗访这里每况愈下的经济情况,说服了这所有的边界大商,亲眼看着第二十家国安钱庄在这样危险的边界明夏拔地而起,她才放心返回关内。
蔺季雪前些天,便是要去出了名的天山暮雪冲破自己苦修的寒若功,其中缘由,只有她自己心下才会了解,塞北冷酷的寒风凶猛异常,从小虽不是娇生惯养却也是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在天山上静坐三日的她着实受了一番苦头,两个随从避在事先准备好的雪洞中,只能眼看着自家主子被暴风雪摧残的快成了一块冰倒了下去也不敢上前,两人不知为何都好像一时失去了意识,直到三日后一个太阳升起的黎明,他们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而他们身边的蔺季雪,生着火,面色平静,她冲破了第五层的功力,但是她总觉得此行有些蹊跷,因为彼时的她已经全然晕倒,没被冻死已是大幸,为何还会刚巧不巧的冲破了第五层呢?而且蒋瑟和汤辙身在雪洞中却也莫名其妙的昏迷了,这让她十分的不解。
蒋瑟掏出随身带了每次出门七姐都会给的归息丹,递给了蔺季雪,蔺季雪吞了一颗,体力渐渐恢复过来,随即三人就向关内赶去,汤辙张了张嘴,始终没敢说出,在他昏倒的一瞬,他看见了一个身手十分矫健的白色身影,可见那人该是有意帮助掌柜的,所以,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轻易妄言。
蔺季雪心下总是在想,是否有人一直在暗中护着自己,否则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从鬼门关走一圈又走回来,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但是有些事情,终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今天刚入关就遇上了狂风暴雪……真实的雪花让久居南方的她,十分的惊奇…毕竟是第一次见雪,她好奇的看着手心的里的雪花从该有的六角状慢慢消失无踪,嘴角抿起一丝不常有的笑容… …
自己的寒若功,娘和她都说,不可越九层,但越高则越强…
本是思维停在远方,而旁边人的各种嘈杂谈论声不经意的闯进了她的耳朵,她又喝了一口塞北的高粱酒,掐指算了算日子,她嘴角轻笑,五年前那个目光像鹰一般的少女的脸庞又闯进了自己的脑海,嗯,有点意思,果然是五年之后卷土重来,一天都不多,一天也不少啊,看来那个什么郡主,还是难逃厄运…真是荒谬至极,碟不飞,鸟齐鸣…民间传说总是这样夸张…她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间绝色,自家的六姐本就天姿国色,而昙花谷的那个无情者更是惊为天人,若真如你们所说,梅本性清雅,总引得迁客骚人拿来做挡箭牌,就算那郡主真的如民间所说,也算是一朵避世青莲,被你们这样日日念叨的恐怕不知道丑了多少....被说的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新奇了,世间万物都如此。
“掌柜,齐允的消息”汤辙握住一直扑腾着翅膀的信鸽,递给蔺季雪一封不太的羊皮卷。
“解药可有定期送到?”蔺季雪还未将信打开,淡淡的问着。
“师弟每年都会定期按掌柜所托送药”汤辙恭敬的回答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
蔺季雪点点头,一边拆开那个羊皮卷,上面只写了简短的几行字“喀尔此行,不夺大康,誓不罢休”
哦?如此不撞南墙不回头?也罢…
剑客轻抚两屡散在脸庞的头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带上斗笠,三个背影消失在逐渐压下来的夜色之中。
依山傍水的一个看似残破的院落,里面堆着足量的炭火,如一个小山包一般,数十名披着汗巾的壮丁有条不紊的忙前忙后,院落中央有三口大大的熔炉,每个熔炉下面的炭火都烧热切,将暮冬的天烤的如炎炎夏日,每个巨大的风箱旁都有几个汉子汗水淋漓的卖力拉着风箱,熔炉里分别翻滚着金色和银色的液体,耀眼而炽热,是这个世间无数生命争先恐后不惜一切代价抢夺的至宝...
院子旁边一个木屋里,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木头,玉器,杂乱无章的地上堆着各种各样闪亮的工具,一个眉眼清秀的布袍男子拿着一把锋利的刻刀,蹲坐在草席上,仔细的雕琢着眼前冷却下来的耀眼金块,细细的纹路,醒目的棱角,栩栩如生,仿佛神笔天工...
“五少爷”轻轻的叩门声,生怕打扰到聚精会神的男子。
男子放下刻刀,温润的嗓音道了声“讲吧...”
“五少爷,家中有贵客来访,老爷让我来请你回家”浮萍缓缓推开门,将做好的饭菜放在门口,室内的一地狼藉并没有惊到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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