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废物!一个女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不知是第几次砸了手中的茶杯,镂金缎裙,玉簪高束的绝美女子怒从心头起,她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可以行踪隐秘到如从人间蒸发,喀尔按兵不动,齐府一直安静平和,可见她活的逍遥自在却就是不露面!
“郡主饶命…”
“闭嘴!!”
好你个蔺季雪,三年了,趁我身在昙花谷,你做了多少混账事?虽然青鸾只知道蔺季雪将秋海之和冉冰嫁给了齐允,只知道她混在外邦,暗中将天下搅的翻云覆雨,但是真正令她崩溃的事情,她却是一无所知的,晏夕拾看的她紧紧的,从来都未曾告诉过她,蔺季雪俨然已经成了喀尔的驸马,也许即将到来的,才是真正的暴风雨。
蔺季雪,三年约满之日,你不来接我就算了,为了你的步步为营逼着娶了冰姐姐和秋姐姐嫁给一个她们从不爱的男子也就算了,无端冒出一个女儿就算了,还从人间凭空消失了,你是想闹哪一出?我还能真吃了你不成?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发现了挖了你的心肝脾肺?
水镜门右护法柳无声皱着眉毛看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黑衣探子,也起了狐疑…
可能叶青鸾怎么都没想到,蔺季雪这一躲就是半年… …
这半年,每日都是咬牙切齿的数过来的,甚至有时候她觉得三年就是一场梦,她为了今朝和她并肩,打出一个江山,付出了多少汗水,寒冬酷暑,她甚至比当年的心缘都要刻苦和卖力,而且她还和晏夕拾那个女人动不动就红眉毛绿眼睛,经常被她责罚,这一切,她都觉得没什么,只要是能不拖她的后腿,助她一臂之力,这些又算什么,她带着期许,思念,怨恨,不满,茫然,自信...各种各种情愫,也仍是满心欢喜了出了昙花谷,她等这一天等了三年啊,三年的苦学清修,为的是什么…可她出谷后看到的却是高大英挺的蒋瑟和汤辙,而且,两个大男人竟然提着盖着红布的篮子,叶青鸾掀开一看,一只雪白雪白,圆滚滚的白兔,瞪着晶亮的眼珠,正在趴在软绵绵的垫子上咀嚼着菜叶,不停蠕动的小嘴侧面看上去十分的可爱,叶青鸾在那一瞬间哭笑不得,难道她还当自己是十五岁的孩子?用这一套来哄自己?如今,没用了!这半年来,她却没有一天不恨蔺季雪… …每一次想起,她就觉得莫名其妙,很想杀人。
但愿,只是她故意气自己…或是她本身还是往日那般霸道无理,想做什么就不计后果的做了…她没有忘了我,她还记得我,一定是这样,她才躲着我…
那只白兔成长的非常迅速,而且越来越喜欢到处乱跑,但是它好像对那个篮子十分的眷恋,无论白天藏到哪里去,晚上都会回到那个篮子里睡的很香,它窜来窜去,有时可爱有时讨厌,连明月公主茹初都十分的喜爱她,叶青鸾经常会被这只兔子气疯,有一次她实在气不过,狠心踢了它一脚,谁知它撒腿就跑一夜都没有回来,那夜叶青鸾格外的烦躁,不惜和公主闹的满宫风雨,所有太监宫女打着灯笼给她找兔子,还惊动了已经安歇的茹舟,因为那只兔子竟然窜到了轩辕殿内的龙椅上…这是很不吉利的预兆…
茹舟看着一向懂事的女儿和一向知书达理的傲洁郡主突然这么幼稚,以为她们中了什么邪…要杀掉那只捣乱的白兔, …茹初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加哄骗,把迷迷糊糊的茹舟哄去继续就寝,第二天就忘了这回事… …
像找回宝一样的叶青鸾抱着这只圆滚滚的兔子,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篮子里...
即使再恨她,但还是想听她解释几句,听她问一句“三年了,你怎么样...”也想对她说一句“我很想你...”
“茹舟就是昏了头,就算有一天我不动他的江山,也迟早会被蔺季雪夺了去....”察觉到近日执掌国库的官员不寻常动向的叶青鸾阴沉着脸,狠击石桌,桌面出现几条裂纹.....可恶,明明活着却找不到人不说,竟然还在搞让自己可以发现的小动作,她真是欺人太甚!
这几日叶青鸾发现了有人暗中将国库的银子大批挪用,她开始认定必定是蔺季雪搞的鬼,仔细思量一番,却也觉得有些怪异,蔺季雪的为人谨慎,绝不会趁着户部尚书姜钰不再做这种明目张胆的打劫行为,这无疑是将自己暴露给了朝廷…
“小妹勿急…我倒是觉得这次的事情颇有蹊跷,让我们发现马脚不像是蔺季雪的作风”面具挂在颈间,失踪多年的叶鸣西轻抚十指,慢慢分析,他便是水镜门那个带着面具的军师,三年前,为了一起为母报仇的叶鸣西潜入水镜门,一来探清皇上让水镜门做出的动向,二来按照叶青鸾授予他的意思,一步步深入水镜门,慢慢斩断皇上的这条脉路,而三年前的叶青鸾,为了试探蔺季雪的实力和为人,才让叶鸣西编出了九少爷和冉冰的那出谣言,谁知碧眼仙姬果然毒辣,秋海之为了救自己,不惜挨了碧眼仙姬一爪,这令青鸾一直有些后悔,过意不去…
“三哥怎么看蔺季雪...”叶青鸾望着翠竹林露出的小片的天空,喃喃道。
“那是个百里挑一的奇女子呀,要不然怎能来个凭空消失?”叶鸣西啧啧道。
“哼!”叶青鸾咬牙切齿的对着眼前的书桌又是一击,这次,整个石桌都裂开了。
“小妹在昙花谷这几年脾气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见长了不少...”叶鸣西意外的看着盛怒的叶青鸾,以前这自家小妹的脾气从不外露,在宫中只求自保,现在倒好,一个女人就能将她气的如此失态。
“这还不是拜她所赐,以前我从来不喜欢争...”叶青鸾咬牙。
此时水镜门右护法柳无言轻轻落地“参见郡主,参见军师,属下有要事相禀”
“起来说话,可是有了蔺季雪的行踪?”叶青鸾几乎蹦了起来。
“启禀郡主,听探子说,有人看见蔺季雪一月前出现在西北喀尔国”
叶青鸾闻言心里一紧“她怎么样...可知道她在那里每日都做些什么?”
“蔺季雪好像终日与一个娇美女子在一起,吃饭下棋,赛马舞剑,并未有任何募兵屯粮的动向,据人打听,那个女子是喀尔国的长公主”
“吃饭下棋,赛马舞剑?!”叶青鸾两条好看的柳眉几乎都竖了起来,咬牙切齿,好啊,你不来见我,原来是在外面与外族女人逍遥快活?!难道中原的女子都已经让你乏味了么?叶青鸾在叶鸣西惊愕的目光中拂袖而去,旁边的竹叶被她的两掌披的散落了一地。
叶鸣西眨眨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漠孤烟,两匹快骑迎风驰骋,不分上下。
马上是两个都身着白衣的女子,一个空灵俊秀,一个野性迷幻……
“公主骑术令在下佩服…”蔺季雪侧脸,看着脸色被烈日烤的有些微红的楼兰.
“你少拍马屁…”两人坐在被烤的滚烫的沙粒上,在马儿高大的阴影下乘凉…苍山狂风,蔺季雪解下腰间的水壶,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阵。
“你终于有些人色了,这段日子在喀尔暴晒的缘故吧,都怪我,总是烈日约你出来”楼兰看了看蔺季雪,低着头。
“这绝对是公主的功劳,以往我每次归家,家人都见不得我那一脸冰雪之色”蔺季雪的心有些隐隐作痛,即使三年了,那些伤口依然让她每当想起就陷入沉默
楼兰笑出来,望着远方火红火红的太阳,遮面的丝巾被风吹乱,发丝飘舞到了蔺季雪的颈间,她双手握紧滚烫的沙粒,静静的思量了一下,终于下足勇气开口“雪儿,以后不管怎样,我都希望我们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
蔺季雪心里一震,她笑言“你想什么呢…”
“我最近总是心里不安,我不想让你去大理…”楼兰和蔺季雪躺在大漠上,她轻轻伏在蔺季雪胸口,眼中一片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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