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瑟,看来你的运气真不错”蔺季雪撇了眼蒋瑟,看着人流慢慢填满了二楼的看台和一层的座位,后面还有一些围观之人,个个锦衣华冠,蔺季雪慢慢打量着入座的人,脸色阴沉了起来,有多少个都是她亲自登门拜访过的富商,还有个个在朝廷看似清廉实则家底丰厚的官员和他们的纨绔子弟,眼见着国家生死未卜,连年战乱,这些人竟然还如此纵情声色。
门口一个人,进来时排场相当的大,而且随从特别嚣张,无礼的大声推攘着后面围观的人“让开让开,我们镇北大将军岂是你等鼠辈拦的起路的!”
识相的人闻言都默默的让开路,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稳步走了进来,虽然魁梧,但是也一表人才,他扫视着摘星楼里的人,慢慢恭敬颔首对着身后一个年轻的男子,相当之礼让,那男子目光有些呆,模样英俊不凡,蔺季雪捻着山羊胡,就这样手上一紧,差点将山羊胡从下巴拉下来,蔺季雪又使劲眨了眨眼睛…那男子……该不会是自己眼花吧?该是没记错才对...
老鸨昂首挺胸的向他们走过来“赵将军再次光临不胜惶恐,敢问这位公子?”
“闭嘴,好生招待着,少不了你的好处就是了”赵将军眼神一凛,老鸨掩嘴笑道“赵将军说笑了,招待自然是好生招待着,怎能亏的了我们赵将军呢?”
说罢走上前台“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又要开始了,老身在此谢谢各位天下豪杰的捧场,摘星楼的规矩,只谈钱,不讲情,今日我们还是老规矩,姑娘您看上了,就拿钱来表示您的心,谁出价最高,姑娘就跟您走,到此老身不再废话了,让我们十一位姑娘给各位爷展示一下吧”
所有的花魁先是站在一排,供大家欣赏,然后各自表演才艺,每个人表演后都要竞价,谁出价最高便是谁的人。
一排美人个个都如仙女下凡,晃痛了在座个个好色之人的眼睛,个个男子嘴边都浮起了猥琐的笑容,蔺季雪皱着眉,审视着这十一个花魁,果然不出所料,昨日算命的那两个女子,都在其中,略施粉黛之后更是妖娆动人,那个眉中有痣的女子依旧在用眼神暼她,但那眼神,透着一种平静,平静的有些绝望,蔺季雪看着她,表情十分的平静,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前面花魁的表演都是单人的,而最漂亮最有特点的便是秦氏慕知知慕思两姐妹,她们的表演却是双人的,慕知也看到了台下的蔺季雪,不由得惊讶,慕思望了她一眼,似是听天由命一般,娓娓道来,琵琶舞,古筝歌,花落匆匆似奈何,流水丝丝醉,清风不解愁,慕思唱到这里,深深的看了双目微闭的蔺季雪,一曲颂完,舞尽了歌姬的苍凉,女人的悲惨命运,世间的寒冷残酷,蔺季雪缓缓睁开双眼,运筹帷幄的双手交叠,双目含笑看着她们,并没有什么的别的表现...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着这轮竞价的开始...
谁知已经夺了前面三个花魁的赵将军哈哈大笑,看到身旁的年轻公子对他使眼色,赵将军站起来,走到台前“这两个妞不用再竞价了,你们出多高我也会再出高,所以直接让于我吧”
一个老者从右边的座位起身抱拳“恕在下失礼,老夫愿与将军争将一争,花魁大会是天下的,将军不可年年这般霸道欺人吧”
蔺季雪闻声看去,便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老者论官级绝对大于赵周礼,仅低于叶百川和当年的蔺亦祥,赵周礼只是个四品的将军,三年前打了败仗,一直称病,再也没敢上过战场,而这齐太师可是当今皇后的哥哥,蔺季雪几年前就是从齐太师的儿子手中救下了冉冰,真不想这朝廷现在都如此混沌,要不是茹舟勤勉英明,恐怕这康国的百姓早就被这些官员坑害,若有一日我登大宝,定要好好清理这些败类。
“哟,想不到年年都可以在这里看见齐太师,真是缘分,太师都六十高龄了,还不忘娶些小老婆,小心精气越来越萎靡啊,哈哈哈”随着赵周礼的调侃,满座哄堂大笑。
“你!放肆!”齐太师白须被气的直抖。
“太师,这里不是官场,不讲官级,哪来的放肆,我们只比钱财,可好,这两个女子,我出价五千两白银,我们慢慢来,可好?”
“一万两”齐太师狠狠坐下,跟着竞价。
“一万五千两”在座的也有不甘出价的。
“妈的,五万两,啰啰嗦嗦的,你们这些文官永远都这么寒酸!”赵周礼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扫视着堂下的人。
一派寂静,鸦雀无声,都知齐太师刚扩建了宅院,一时间断断拿不出这些钱来和赵周礼竞价….蒋瑟和汤辙看着蔺季雪,蔺季雪一摆手,汤辙会意,朗声说道“我家官人也出五万两…”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周礼打断“我先出了五万两,哪有你再出的道理,哪来的笨蛋,还进得了摘星楼!”
“唉,他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打断他,此五万两非彼五万两啊,将军大人”蒋瑟轻蔑的看着赵周礼。
赵周礼一时之间懵在那里“有屁快放,别绕来绕去的”,慕知和慕思紧张的看着他,又将视线落在唇边一直浮着阴沉笑容的蔺季雪身上。
包括摘星楼上百人,都将视线落在这一脚,蔺季雪继续捻着山羊胡子,汤辙慢慢开口“我家官人出的是,五万两黄金”
在场所有的人皆瞠目结舌,连老鸨都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两个花魁,竟然出价五万两黄金?这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赵周礼也白了脸,他身边的年轻公子坐不下去了,突然站起来,眼神恨恨的看着蔺季雪“我出六万两黄金!”
蔺季雪玩味的看着他,这年轻公子不是别人,虽然简单的易了容,但仍被蔺季雪一眼看穿,正是当今的太子爷茹辰啊,堂堂康国太子爷偷偷溜来大理看花魁大会,真是可怜了茹舟的苦心…
蔺季雪轻轻又一摆手,汤辙迟疑了一下“黄金十万两,还有人加价么!?”
周围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蔺季雪亲自站了起来,走到茹辰的面前,眼神挑衅,清淡的嗓音缓缓响起“若没有加价,在下就侥幸带走这两位花魁姑娘了”
茹辰双目怒瞪,刚想继续加价,赵周礼拉着他,小声说道“太子爷,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啊,就算是再从国库取,也要一些时日啊,而且如果被左相发现告知了皇上,就不好办了,千万莫要逞强了,还是我来收拾这个来路不明的山羊胡吧!”
赵周礼一下拽住蔺季雪的领口,却总觉得这山羊胡如此的面熟“哪来的财神爷,出得起这么多钱,我看你长的挺像我大康通缉的江洋大盗啊,来人,给我把这家伙捆起来!”
汤辙蒋瑟大怒,风一般奔到蔺季雪身侧,汤辙一只手放在赵周礼的手腕上,怒极反笑“将军请收手,否则休怪在下不客气”同时汤辙的手缓缓发力,赵周礼的手腕几乎快要被他捏断…
赵周礼一下子放手,惨叫道“哪来的东西敢对本将军动手,快点擒了他们!”
“赵将军别给自己找麻烦,小心有头睡觉没头起床…”清淡却带着十足压力的声音在赵周礼耳畔想起,这声音有着些许的熟悉,赵周礼疑惑的眼前高大英挺的汤辙,突然间愣在当场“你们是…”
“哎呀,赵将军可算是认出在下了,还要擒住在下么,还说在下来路不明么?”蔺季雪示意他不要点穿身份,略带威胁的看着他。
赵周礼一脸惨白“不不不,官官人想怎样就怎样吧”三年前的经历还触目惊心,那个苍白瘦弱的男子冰冷的表情到现在让他想起还有些不寒而栗,喀尔那群蛮夷曾让他百般受辱,如今他在外势单力薄,哪里敢和喀尔驸马爷身边的随从硬碰硬…
茹辰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赵周礼你搞什么鬼,那两个女子本王要定了!”
赵周礼为难的看着太子,有苦难言…他还不能暴露了太子的身份,若是太子被擒住,那样大康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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