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现在就剩东边和西边两个村子了,我正打算今天去呢…”蔺恪和秋海之相视一眼,都有些尴尬,彼此偏开了头,他们一起徐步到楼下,便看到了两个身影正坐在桌边用膳,秋海之又打了个哈欠“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敢情都聚在一处了…”
许映寒和蔺芷幽闻声回过头去,都笑出来“你们也住这里?”
秋海之摆摆手“别提了,昨晚这鸟叫的十分的蹊跷,害的我整夜都没睡好…”
蔺恪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也是被那鸟鸣吵的心烦意乱的,大半夜的哪来的鸟叫…”
许映寒和蔺芷幽摊摊手,做了一个我们也一样的表情,几人围坐在了一起,也没人开口说话,显然他们都是一无所获,这时,只见店小二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兴冲冲的和掌柜比手画脚的“不得了了,太惨了,这不审则已,一审惊人啊,上夹棍,上夹棍了!!”
蔺芷幽眉心微微有些跳动,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唤着“小二!”
“来啦!”小二连忙奔过来“几位客官有些吩咐?”
“你刚才在说些什么,什么上夹棍?”
小二一听是问这个,立刻语速飞快的解释着“哎呀几位客官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这鸠兹县已经将近十年没升过堂了,如今这清河村的一家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我们这的土地主葛家,如今正被提到公堂上去受审了,话说,我们从来都不知道这清河村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那两个姑娘美的啊,就像落了凡尘的仙子一般,其中有一个简直比嫦娥下凡都要美,可惜了啊,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都被上了夹棍,奄奄一息的…”
桌上的几个客人面面相觑,脸色灰白,只是一瞬间的鸦雀无声,随即,这桌上的五抹身影皆像受惊的燕子一般,双脚一蹬,飞速消失在了所有吃酒人的视线中,小二张大了嘴“我的娘呀!怎么全飞了!!见鬼了!!”
衙门外仍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一个身披麻衣的人脸色惨白,斜趟在衙门中央一摊血泊里,十指皆被夹的血肉模糊,她依然虚弱的微笑出来,向旁边一个被捕头死死按住仍拼尽全力往她方向爬的女子轻轻唤着“没事的…没事的….”
蔺季雪早已双目红肿,她环视这眼前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你们玩够了没,玩够了没有!!”
“啧啧啧”裴光当真有些佩服这两个誓死都不认罪的女子“你们两个还不认是你们污蔑葛家,寻衅滋事,草菅人命么?!”
“认你祖宗十八代!!”蔺季雪几近喊哑了嗓子“我咒在场所有的祖宗十八代,八十代都是死胎!!”
“妈的!!”裴光整张脸都涨红了“本大人偏要亲手赏你几巴掌你才能老实!!”说罢他拿着掌嘴的令牌,气势汹汹的从公堂上冲了下来,他刚使劲举起手中的令牌,“唰”的一声,一枚金镖将他手中的令牌打的,直直刻在了正大光明上,许映寒的身影跃至公堂前,轻轻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两抹身影,只觉得天昏地暗,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一步跃到晏夕拾面前,使劲摇着地上目光有些涣散的晏夕拾“殿下?殿下?!!真是你么殿下!!!”
当晏夕拾在人影重叠的景象中,看清了,并确定了这张阴柔着急的脸是许映寒时,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终于忍不住,在说了声“救她…”后,便瞬间昏厥了过去。
一红一紫两抹人影狠狠的拨开两边的人群,一个黑色衣袍的玉面公子豁然落在公堂的案几上,他低咒了声“见鬼,怎么这么多人!”而当他看清地上那个披着破烂布袍的,双腿扭曲,脸颊带着指印,嘴角带着血痕的面孔时,整个人都震惊了“八姐?!!!!”
冉冰和秋海之缓缓蹲下身,冉冰伸出手,想看看蔺季雪是否还能认得清人,秋海之大怒不已,拔出身边的剑,逼近了还处在发呆状态的裴光“妈的!!这些都是你干的?!!”
蔺恪跌跌撞撞的冲到蔺季雪身前,看着几乎遍体鳞伤的她,整个大脑轰了一声,他起身,冷冷的看着公堂上的那些人,随便拉了一个捕快出来,掐紧了他的喉咙“说!谁干的!!说!!”
“岂有此理!!!”裴光显然有些冒冷汗“哪来的刁民,敢在公堂上撒野!来人,给我打!!”
葛二和葛三似乎也有准备,随着他们的大喊,公堂后面冲出了一些赤膊的大汉,朝这几个忽然冒出来的人冲了过去,只见那个黑衣的玉面公子狠狠皱了下眉,周身散发的巨大冲力将刚靠近他的人完全都掀翻了过来,来了个地地道道的狗□。
冉冰和许映寒紧紧的护着怀中的蔺季雪和晏夕拾,冉冰的声音发颤,柔声哄着“掌柜,掌柜你别怕….我们来了,没人再能伤你了…冰儿真该死啊!屁大的鸠兹县,竟然怎么找都找不到…”
秋海之也蹲下身来,目光心疼而着急“掌柜,你要杀哪个,我先替你剁了他!”
张诗白一脸惨白的拥着枫儿,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蔺季雪见得这转变,忽而觉得十分的好笑,她苦笑了几声,把头埋进了衣袖,闷声幽幽道“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不是,你们不要看我,你们别这样看我,求你们了…”
“掌柜!”秋海之无奈的拉着蔺季雪宽大的衣袖“是我们啊!!蔺季雪!!是我们啊!!”
“我不是掌柜,我不是蔺季雪,我不是…我不想,我不是…”蔺季雪抱着头,挣扎着,怎么都不想让别人看清她的脸。
“你们这群大胆的刁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竟然敢来公堂上闹!你们反了!!”裴光明明怕的要命,依然壮着胆子吼着,企图用官的身份去恐吓这几个似乎武功奇高的江湖人士。
衙门外的人早已超过数百人,只听一群嘈杂的熙攘声,两路身着锦衣的侍卫面色严肃,给远处的来人让出了一条笔直的路,蔺芷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跟着脸色铁青的姜钰,快步走进了已经狼狈不堪的公堂,蔺芷幽看着冉冰怀里的蔺季雪,见她扔用衣袍护住脸颊,浑身发抖,又看到许映寒怀里面无人色的晏夕拾,蔺芷幽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脸色大变“这,这,这…”
怎么会这样?谅她算,她卜,她也卜不到这些!怪不得天相忽明忽暗,怪不得星相大乱!她这苦命的妹妹,命里的劫难,何时才是尽头?!
裴光看着无缘无故又杀出了一路人马,心下道,这是怎么了,哪来这么多妖魔鬼怪?他满头大汗,汗流不止,依旧重复着嘴里的那句话“我是朝廷命官,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杀我,否则朝廷会要你们的命,会要你们的命!”
姜钰眼看着这个满面油光眼神空洞的县太爷,冷笑了一声,他从怀中挑出一枚令牌,朝裴光脸上狠狠砸去“朝廷命官,你给我看清楚点!!”
金光闪闪的令牌十分的耀眼,裴光愣愣的捡起地上的令牌,然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相爷…相爷…相爷救我啊,他们要杀我…”
“谁也救不了你了!!”姜钰手一摆,锦衣门的侍卫快速的擒住所有意图反抗的人,包括想要趁乱逃跑的葛二和葛三,他上前几步,看着冉冰怀里那个依然浑身发抖的人,姜钰喉咙一紧,饶是那年昙花谷外的她,痛失了双亲,她还是那样的洒脱自负,他从没见过这样狼狈这样脆弱这样无措的蔺季雪,这样他轻轻唤着“八小姐…你可还好?”
一旁的张诗白终于听清了听了这句话,突然他一脸的了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都说了我不是蔺季雪!!”蔺季雪终于将脸露出来,一脸的凄厉,高声吼着,然后她终因为体力不支,大受刺激,一下子昏了过去。
姜钰仰天长叹,有多少人嫉妒死了她的身份,羡慕死了陛下对她的垂青,可是她,却自己都不肯认自己…姜钰立刻摆手,柳无言静静的看着这一片狼藉,快速走了过来,姜钰开口“以最快速度知会陛下,找到了,说八小姐…身负重伤难以回京…不!!不行!额…算了,实话实说吧!”
柳无言点点头,立刻纵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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