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雨回过头也忍不住皱了眉,但语气却是相当客气:“师兄,我与享桦兄是在承平县遇到的,那时他正与一妖孽打斗,我………”
“行了,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跟他遇见的。”被唤作师兄的,是个短眉虎目的黑脸汉子,下巴上满是青虚虚的胡渣,他一脸不屑地打断宋霆雨:“整个灵虚宫都知道我和他有仇,你还跟他称兄道弟,怎么着,不把师兄放在眼里?”
宋霆雨剑眉倒竖:“这……”
这时享桦却笑了:“胡云青,这仇从何说起啊?我们与灵虚宫向来交好,从无恩怨,况且按照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叔。”
胡云青瞪圆了眼睛:“我呸!”
享桦继续道:“如果是说个人恩怨,你确实被我师兄揍过,那是教育你不要恃强凌弱,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已经被赶出师门了吗?”
胡云青气的满脸通红,指着他鼻子道:“休得胡说八道,你以为一只妖怪去告状,掌门师父就会相信?”
享桦瞄了一眼他的手指,眼中溢露出杀意:“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我劝你谨慎言行,否则别怪师叔不疼你。”
“你!”胡云青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他那个同伴连忙拉住他道:“先忍忍,此时不宜动手,回去再说。”
“我们走着瞧!”胡云青一甩袖子,带着同伴走了。
宋霆雨脸上也很不好看,带着愧疚对享桦道:“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他这个人向来狂妄暴戾,同门中也有许多人看不惯他。”
享桦垂下眼帘,敛去怒意:“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灵虚宫了。”
宋霆雨叹气道:“一言难尽,当年是他师父跟我师父求情,师父才网开一面的。”
“罢了,不谈他。”
转眼时间就到了,大会即将开始,宋霆雨告辞去找空座。张缘谛拉拉享桦袖子小心翼翼道:“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享桦疑惑的看着他:“有谁不让你说话吗?”
张缘谛干笑两声:“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我不敢。”
享桦深吸一口气,露出个笑容:“现在呢?”
“挺好的,就是有些阴险………”眼看对方又要变脸,张缘谛赶紧说:“刚才那个人我认识。”
“谁,胡云青?”
“不是,是他旁边那个,腰里挂着酒葫芦的。我们住进来的第一天,他喝的烂醉到我屋里找什么桓真道长,我说你认错人了,他就走了。我以为是个湖涂的酒鬼,就没往心里去。”
享桦思索片刻,猜不透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次来,我就是怕遇上仇家引起争端,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你有仇家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这些天在担心什么。”张缘谛嫌弃的啧啧两声:“不过话说回来,谁还没几个仇家啊,不用担心,这里可是临梅山庄,他们不敢公然对你怎么样。”
享桦点点头:“你说得对。”
三声鼓响后,大殿里安静下来。主位上站起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衣男子,看岁数四十不到,生的仪表堂堂。只见他冲着台下抱拳道:“诸位,感谢诸位前来参加本次的论法大会,鄙人苏慕辞,是本山庄的少庄主,家父外出云游未归,本次法会就由我代为主持……”
张缘谛抻着脖子往台上看,除了苏慕辞在主席外,下垂手还有两张桌子,坐着两位相貌英俊的公子。其中一个手摇折扇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是张缘谛认识的苏四,剩下那个儒雅斯文的应该就是二少爷。这位二少爷生的可不赖,原本苏四已经算一表人才了,但跟二哥比就差了一些。就在张缘谛研究苏家几位公子的相貌时,台上已经换了人,上来了一个气势威严的大和尚。和尚盘膝坐下开始讲经法,声音洪亮抑扬顿挫,内容张缘谛一句也没听懂。
大会进行了半个时辰,台上已经换了好几拨人。张缘谛不过发了一小会儿呆,再抬头却见苏四在讲话。
“眼下民间妖孽横生,我等修行之人理应为天下苍生除害。降妖人法器不离手,知道在座各位每个都有神兵宝器,不如借此机会拿出来让大家鉴赏一下。”
众席之中立刻有人站起来道:“来来来,大家先看看我的这柄降魔宝刀。”
张缘谛打了个哈欠,低声问享桦道:“这会还得开到什么时候?何时放饭?”
享桦也很无聊,从桌上的果盘里拣出一粒葡萄递给他:“先垫垫。”
“不要,这玩意越吃越饿。”
享桦把葡萄扔进自己嘴里,叹了口气:“幸好我以前没来,这论法大会也太无趣了。”
张缘谛托着腮:“往后的两天可怎么熬。”
正在他俩窃窃私语时,台上已起了争执。一个道士收起自己的法宝,对台下一人道:“你说贫道的宝贝不算什么,那就请你拿出自己的法宝给大家开开眼吧。”
下面站起一个人,正是与胡云青在一起的那个酒鬼,他苦笑道:“道长不要误会,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道士冷哼:“不必解释,把宝贝拿出来让大家品评一下,就知道谁的高明了。”
酒鬼四下看了看,见大家都期待的望着自己,忙道:“不是我不愿拿出来,只是实在不巧,我的法器在前天丢了。”
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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